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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白是非

    秦守一帶著一眾弟子離開後,可他的神識一直沒有離開伍德,就在伍德發出那聲嘆息之後,他的神識稍微徘徊了幾個呼吸,然後收了回來,也發出了一聲嘆息,只是聲嘆息裡面含有濃濃的惋惜之意。

    “秦師叔,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其中一個模樣有些憨厚的年輕人紅著眼睛問道。

    “哎……,我知道伍師弟與你有恩,可是我與他已經相交幾百年,宗門為什麼讓我來,不就是因為這一點嗎,只是伍師弟他自己……我等只能盡力而爲了,有些事並不是我們想就可辦到的。”秦守一也有些傷感的說道。

    “秦師叔,我……我……”那名弟子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因為太過傷感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你也不要太過於悲觀,雖然我們不能改變什麼,但是,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事在人為,我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好了,去做事吧!”秦守一也說不出什麼可以篤定的話語,揮了揮手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興趣,或者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所以把他們驅散開來。

    而此時在白府又是另外一個場景,白玉非從城主府離開後,就被白家的人帶回到了白府,在議事堂中,白玉龍的父親連詢問其他族老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上前二話不說的封住了他的修為,奪過了他的儲物袋之後,不顧白玉非幾乎噴火的眼神,強行破開他的儲物袋,然後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抖了出來,用腳胡亂的撥弄幾下,好像在尋找他就可以肯定裡面會有東西,可是白玉非太窮了,裡面除了一些金銀和平時換洗的衣服,就就連幾塊下品靈石几粒低階丹藥都沒有,他用腳踢答幾下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然後又彎下腰把白玉非的衣服抖了開來,最後又上前在他的身上摸索一番後,在其他人不解的表情中厲聲的問道:“說,東西在哪裏?”

    白玉非看見白祁峰這麼對自己,他的瞳孔收縮到極點,身上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殺氣,臉色猙獰的盯著他,對他的問話沒有一絲想要回答的意思。

    “你想殺我?呵呵,就是你那死鬼老子也辦不到,你又算什麼東西。老夫帶你那死鬼爹教教你如何做人,何為尊卑。”他忽然對著白玉非打出一掌,呼吸之間就又一個有火靈氣形成的巨大手印,拍在了白玉非的胸膛上,當那個掌印打在他的胸膛之上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馬上被拍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議事堂的精鐵柱子上,然後一個反彈又摔在了地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那一記手印沒有任何浪費全力的打在了白玉非的胸膛之上,然後所有人都聽到轟的一聲,裡面還夾雜著白玉非肋骨短裂的咔嚓聲,之後就看見白玉非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噴出一大口帶著內臟碎片的鮮血,然後重重的撞在精鐵柱上,又反彈回來,摔在了地上,顫抖了幾下,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的其他人都沒有反應的時間去阻止,他們知道白祁峰與白玉非一家有些不對付,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狠,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對白玉非下死手,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白祁峰看著摔在地上的白玉非,不屑的嗤笑了一下,更是跳動了所有人的神經,只是白祁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看法,隱晦的和白家現任家主白祁斌對了一下眼神,陰測測的說道:“哼,家裏的小輩越來越不像話了,平時胡鬧也就算了,竟敢私自離家,可能還參與到那種是非之中,他自己不關心自己的死活也就算了,可是他有沒有有想過他這樣做會把白家帶到無底深淵,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他真就是萬死莫屬了,趁著現在還沒發生,我讓他長長記性。”

    有一位滿頭白髮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強聲道:“你也說了,只是可能參與,你不顧長輩臉面,對他突然下死手,他在怎麼說也是白家子弟,你讓其他小輩怎麼看你,再說你有什麼資格越過族規出手教訓他。”

    “呵呵,聽族叔意思好像對祁峰有些意見,還有您說資格呀~”然後他一抖身子釋放出築基初期的氣息,接著對著那位開口說話的老者一聲比一聲刻薄的說道:“族叔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到是您這麼大年紀了,是不是修為沒有長進,還帶動的您的眼力勁也不夠用了,這樣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你……你……”

    “我怎麼,你老了就乖乖的養老等死得了,這裏有你摻和的份嗎?”白祁峰越說越過分,越說越囂張,以至於他都沒有發現白是非,來到了議事堂,別人看到白是非的出現,都拿出了最恭敬的樣子,他還以為別人怕了他,等到看到白祁斌也站起身後,才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頭,這時忽然感覺到在自己的背後有一隻猛獸在盯著自己一樣,他連忙轉身,等他看到來人是白是非之後,開始露出無限的緊張與驚懼,可是後來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脖子一梗,鼓著勇氣看了回去。

    白是非回到家中,問過族中子弟後,就直接向着議事堂走去,可是等議事堂出現在他的神識範圍中的時候,他明顯感到了其中的不正常的氣氛,然後放出神識,剛好聽到白祁峰釋放出他築基初期的氣息後,大放厥詞的聲音,他原本就陰沉的臉變得更陰沉了,原本想要喝止,可是想到這些楓葉城發生的事情,還有今天城主府發生的事情,又想起了邱家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就像幻燈片一樣一張張閃過,他微微嘆了口氣,好像下定某種決心,眼神開始漸漸變的冰冷無情。

    他冷著眼悄無聲息的進入了議事堂,用眼神制止了那些準備起來行李的人,尤其是現在的家主白祁斌,然後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猶如死屍一樣的白玉非,一點氣息也沒有外露的站在白祁峰身後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他,看他在那裏囂張無比的講話,不知為何今天所有的人都發現了,自家的這根定海神針與以往有了天差地別變化,所以他們不敢絲毫違逆他的意思,而那些與白是非同輩,以及白家現家主好像想到了什麼,心裏瞬間變的驚恐無比,等到白祁峰說完話後再也抵擋不住那種來自靈魂深處恐懼的折磨,十分狼狽的站了起來,也因此才讓那自我陶醉的白祁峰驚醒,或許白是非早些年做過什麼,所以他們這些白家老人知道白是非發怒是多麼的可怕,白祁峰看到白是非之後也是害怕到了極點,他都有一種想要立馬下跪求饒的想法,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靠山,還有自己現在也是築基期,那麼對於一個,一直以提升白家總體力量為終身目標老人來說或許不會對自己怎樣,所以他想要賭一賭,說不定可以從白家得到更多利益於資源。

    “呵,你很不錯,都突破到了築基期,所以你是不是覺得在白家你就可以為所欲了?”一聲猶如來自黃泉冥獄的話語,嘶啞的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使得每個人瞬間都換了一個環境,好像這裏不是什麼議事堂,而是幽冥鬼域,每個人都剎那失去了思考能力,好像自己就是孤魂野鬼一樣,等著閻羅判官的宣判,等著讓那牛頭馬面驅趕。

    等到白祁峰發出一聲驚恐無比的的叫喊聲,所有的人才回過神,面如死灰的看像那個沉寂了很久,今天又突然爆發的老人。

    “啊,不要啊,老祖,族叔饒命,你不能殺我,我有……”

    “是嗎?我不能殺你?呵呵……哈哈……”白是非打斷了他的話語,然後大笑起來,接著他身體周圍的氣息開始變得陰森可怖起來,不一會兒他就被一團黑霧給包圍起來,這時在寂靜的議事堂想起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聲音。

    “嗚…”

    “呃…”

    “刺啦~刺啦~”

    先是輕輕的嗚咽,然後就是一聲好像壓抑了很久,纔有機會發聲,可能或許是因為很久沒有發過聲的原因,這個聲音十分的低沉和冗長,接著有傳來一陣就像有很多很硬的指甲抓地板發出的摩擦聲一樣,就當白家其他戰戰兢兢的剋制著這些聲音帶給自己的恐懼時,一聲更大的吼聲從黑霧裏傳了出來。

    “吼~”

    這時一些膽小的或者以前就經歷過,對此有著刻骨銘心的害怕的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光榮的嚇暈了過去,結束了那種幾乎生不如死的猶如噩夢般的折磨。

    “啊!白是非,你不能殺我,家主救命,尊者救命,……老祖,繞過我,我和你拼了。”白祁峰害怕到了極點,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求生的本能讓他有了短暫剋制恐懼的勇氣,然後他開始像瘋子一樣大呼小叫來,喊出不同的身份,他這些人就他的命,可是看到沒有人搭理他,他又開始苦苦哀求,看著沒有效果,忽然又瘋魔了一樣對著那團黑霧祭出了很多符篆,法術,法寶,掙扎著企圖想要搏出一條生路來。

    就這樣一時之間整個議事堂,轟隆聲,碰撞聲,嘶吼聲亂作一團。

    而那黑霧在白祁峰開始攻擊之後,漸漸漏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白是非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丈多高,散發著金丹中期的氣息,青面獠牙,沒有眼睛,長著六條只有漆黑骨頭沒有任何面板和血肉的胳膊,身軀上全是窟窿,有的留著黑血,有的黃湯,有的則是流出一截一截的內臟,他沒有下半身,自胯部以下都不存在,所以分出四條胳膊撐著地,另外兩著骷髏手,各自拿著一根就像是才啃食完,還鮮血淋漓的腿,揮舞著用來抵擋白祁峰的攻擊。

    等到看清了他真真的樣子時,又有一批白家弟子在其他人羨慕的眼神中幸運的昏了過去,至於那些還在苦苦堅持的弟們,到了現在都開始懷疑人生了,他們還是第一次恨自己有這麼大的膽量,這麼粗的神經,如果不是就不用再受這般煎熬了,甚至還有跟過分的,無視他周邊長輩嫌棄和看不起的表情,懇求他們把自己打昏過去。

    “你早就該死了!”這是這個惡鬼一樣的怪物第一次說話,聲音就像撕扯薄鐵皮一樣,十分刺耳。

    然後他其中的一條胳膊,忽然脫離了軀體,道的白祁峰的面前,舉起手中的腿,一下一下的就像砸木樁一樣,在他的哀嚎中,把他砸成一攤肉泥,然後從軀體裡飛出一條腸子,把早已昏過去的白衣龍,拉到了身前,用另一隻手中的腿,用力的搗在了他的丹田處,在他昏迷中就把他給廢掉了,然後那隻飛出去的胳膊,鬆開手裏的腿,嗖的一聲來到了白家家主的面前,一個耳光把他打出了議事堂,然後這個怪物說出了他出現後的第二句話,“這只是懲戒,再犯下場如他一樣。”

    然後在其他族人噤若寒蟬的表情中,他收回了胳膊和腿,口中噴出一團黑霧遮蔽了自己的身形,又是一陣奇怪的聲響後,那團黑霧開始被人吸走,等到黑霧消失後,臉色慘白的白是非出現在眾人眼裏,只是這時的他,沒有一個人敢於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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