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扯大旗
隨著蕭東的深入,林子越發變的陰森可怖,夾雜著四處傳來的不知名吼叫聲,使的它在蕭東心裏變的更是神秘莫測。
蕭東手裏握著刀,萬分小心的向前走著,就在這時一聲帶著憤怒的吼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吼~”
蕭東前進的身子一頓,心裏想到:“這是什麼聲音,聽起來這傢伙可不好惹,雖然充滿了好奇,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快點趕路要緊,免的節外生枝。”他行走的速度又加快幾分。
“吼~吼~”
“聽著叫聲好像是向我這個方向來的,必須儘快想個辦法。”四處看了看,除了大樹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躲避,也不再猶豫找到一顆枝葉最為繁茂的,順著樹杆以幾乎可以媲美猴子的速度爬了上去。
蕭東貼著樹杆在一根可以把他遮擋起來的粗壯的樹枝上坐下,壓著呼吸居高臨下的向四周張望。
“吼~”順著叫聲看去,見一條成年的斑紋猛虎喘著氣停在他剛纔的位置上,看上去十分狼狽,沒有絲毫往日聽別人說起的那般威風凜凜。
蕭東心裏琢磨著:“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能把一隻成年的老虎逼到這個地步呢。”
“哈哈~畜生你倒是跑啊!”一種帶著高傲且張狂的笑聲打斷了蕭東的思緒。
“少爺威武!”“恭喜少爺!”
“我家少爺天縱奇才,不及弱冠之年就進入練氣前期大圓滿,你還不乖乖就擒,以後常伴我家少爺左右,等到我家少爺成就大道後,總會嘉獎你這從龍之功。”
“吼…”
那斑紋猛虎好像能夠聽的懂他們說的話語一樣,對著這群人發出不甘的低吼聲。
蕭東這時纔看清那個被稱作少爺的少年,身上著裝十分得體,一身錦繡白袍,腰間繫著白玉帶,腳踏青紋皮靴,烏黑的長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而在玉冠左右各留有一縷長髮,在加上那清秀的面孔,更顯得俊朗無比,觀其面上微帶笑容,給人感覺如沐春風,誰人見到定會暗歎一聲好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那少年大笑著說道:“哈哈……說的好,回家之後本少爺少不了你們的賞。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如果還敢反抗定將你抽筋扒皮。”
“多謝少爺,謝謝少爺。”在那少年話語剛落,周圍響起一片道謝之聲
其中一個下人模樣的中年人人好像挺有地位,對著那少年點了點頭,抬頭對那隻猛虎說道:“畜生別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家公子看中你,你怎麼會活到現在。”
這個人開口說話,就連那位作少爺也識趣的閉上嘴巴,且面帶笑容,其他周圍的家丁更是磕頭蟲一般,隨著那人的話語不停點頭。
“是啊,是啊……”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那位少爺的應和聲。
這時蕭東又看了一眼下面那隻猛虎的狀況,它的背部和前頸都有傷口,受傷的地方還留著血,可它跑過來時動作利索非常,顯然並沒有傷了根本,再結合那幫子人的話語,看來是被盯上了,真心想要捕獲它。
“吼~”那隻老虎又吼了幾聲,好像並不打算屈服,看樣子是要反抗到底。
那少年看著眼前的情況,知道想要讓這隻老虎屈服沒有了可能,便吩咐道:“圍起來,本少爺自有辦法處理。”說完又對著那位嚇人模樣中年人說道:“彪叔,請您為小侄掠陣。”
那中年人笑了笑說道:“公子無需客氣,我自會小心。”
說話間,那一幫家丁打扮的人,拉開架式向着那猛虎圍了過去,而那少年在懷中一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一個小網,口中唸唸有詞,突然間紅光一閃,那個小網變成兩丈大小,之後隨著那少年手一指便向着那老虎當頭罩下。
“啊!”就在這時一聲短促的驚呼聲突然響起,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而那罩過去的大網也是一頓,機會稍縱即逝,但那隻老虎對其把握的十分到位,只見它向側方一跳,對著一個家丁猛吼一聲,在他慌神之際,一把將其拍飛,幾個跳躍逃出了眾人的包圍圈,也沒做停頓,騰挪之間,消失在眾人眼前。而那名家丁翻了幾個跟頭,跌倒在地口吐鮮血。雖然情況突然,可是這幫家丁分明訓練有素,只見那些家丁迅速向着那少年靠攏,只分出兩名過去檢視,在確定他只是受傷頗重,沒有性命危險後,對那少年作出彙報,餵了他一些療傷藥,也不離開,把他抬到一邊,拿著兵刃守在了他的旁邊。
“誰?誰敢壞本少爺的好事,出來,不然休怪本少爺不客氣。”那少年原本收穫在望,可是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先前的那番佈置全打水漂,那清秀的面孔瞬間變得扭曲起來,聲音也走了調,變得尖細刺耳起來。
蕭東聽到那少年連說話的聲音都走了調,在看那因為氣憤馬上就要吃人的面孔,微微苦笑,心裏暗道:“壞了,還是自己見識少,最終還是沒有沉住氣。”可他不僅沒有動身,而且還把自己的身體藏的更嚴密,最後連呼吸都壓的極其低微,眼睛也沒有再專注的盯著下面的任何人,不管如何,自己能躲避多久就躲避多久吧。
那少年看著四周沒有動靜,偏過頭看向那個中年人,只見那位中年人盯著蕭東藏身的方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分辨著什麼。
蕭東現在心裏更焦急萬分,他不知道自己被發現後會不會如劉大寶說,如自己夢中那樣,這些人連句解釋都不聽直接打殺過來。在這時他想起了從馮六手中得到的那張鬼畫符,頓時心生一計,到時候死馬就按活馬醫吧。
在蕭東心裏算計的時候,那位彪叔終於把目光定在蕭東藏身的樹上,起步向著那少年所在方向跨了一步,然後對著那少你一指蕭東的位置,頷首示意。
看見彪叔都有些慎重,這少年馬上像換了副面孔一樣,語調也恢復先前的樣子:“閣下是何人,這般藏頭漏尾,恐不是大丈夫所為,在下青雲城馬家少主馬鈺,多個朋友卻好過大家兵戎相見,不知閣下可否給個面子,現身一見。”
那馬家少爺說話滴水不漏,那中年人也是暗暗點頭,他之所以靠近馬鈺,是因其在蕭東那裏感覺到了一絲靈力波動,雖然不是多麼強烈,還在掌控之中,卻應該小心為上,至於讓馬鈺開口問話,也是多有鍛鍊之意。
蕭東一看躲不過去,便起身順著大樹爬下,向着那少年頗為尷尬的一笑,說道:“這位大哥,小弟只是一時失態,多有得罪,望多多包涵。”
周圍的人看到從大樹上下來的是一位身穿粗布衣服的少年,看似成熟的打扮確怎麼掩飾不了那平凡面孔中帶有的稚嫩,都是一愣,而那位彪叔更是眉頭微皺。
“這位小兄弟師從何處,為何會獨自一人來到黑鋒嶺?”那中年人這時不在拿捏,直接開口問道。
蕭東也被問的一愣,自己哪有什麼師傅啊,不過他自是不會傻楞楞的回答沒有,現在這人問起,那就正好順坡下驢:“這位前輩,晚輩名叫胡平,因在山中迷路,險些喪生,後被一位前輩所救,他給了我這個,說讓我自己去青雲城去,到時有緣自會相見,方纔真是晚輩失禮,請前輩恕罪。”
那位彪叔,看到蕭東手裏符篆,眼中精光一閃即逝,心裏一定,還好沒有義氣用事,雖然只是一張普通的火雷符,相當於練氣前期的全力一擊,而眼前之人身上豪無靈力,能用這種符篆也是極限了,可見這少年所遇之人對其安排的良苦用心,自己所在馬家雖然不怕事,可是爲了一個普通少年和一位不明身份的修仙者結仇也是有所不智,不如把他帶回馬家堡,摸清其身份再做打算不遲:“呵呵,雖然我家的人有些損傷,不過好在沒有性命之憂,養些時日就會痊癒,至於那畜生早就被種迷魂香更是跑不遠,我們自會處理,小兄弟不必介懷,只是事情結束我們就要回青雲城,小兄弟不如和我們一路,至於到時那位道友問起,我等自會給你解釋,小兄弟不會拒絕吧,啊?哈哈……”
蕭東一看眼前之人被自己莫須有的前輩給唬住,又聽著這位彪叔略帶威脅的話,自是見好就收,至於如何脫身,到了青雲城在從長計議吧:“多謝前輩提攜,那位前輩可沒有規定晚輩怎樣去青雲城,晚輩先前還犯愁如何安全的到達青雲城呢,現在前輩這樣說晚輩真是求之不得,在加上前輩許諾到時為我作證更是讓晚輩不知該如何報答,只請前輩受晚輩一拜。”說完蕭東對著那彪叔一揖到底。
彪叔原本就腦補這個小子被同道有所看重,又看到這時蕭東的從容應對,心裏更加確定,便道:“好說,好說,不知小兄弟可還有其他東西,帶上後我們一起出發吧。”
到這裏也是騎虎難下了,不過好在保住了性命,又想到自己在馮六處得到鬼畫符,自己今天能保住命絕對和它有關係,因為那位彪叔在看它時眼睛裏閃過的精光做不的假,而且還有不少銀子,自己到了青雲城有了它們纔能有些底氣,這時蕭東自己都在想自己做的是否有些過分了,走時該把他的屍體扶回到床上,哎,可惜我沒有先知的能力啊。
蕭東從樹上拿下了自己的兩個包裹,彪叔看到這些,更是肯定這哪是山中迷路的少年,分明是被看中想要收為其弟子的一種考驗,難道這個少年資質非凡,而且能夠親手探測靈根的修為最少也是築基期,既然那人這麼看好這少年,又怎麼會獨自讓其闖蕩,說不定就一直在周圍掩藏著,而馬家堡最強戰力不過是假丹修為的老祖,想到自己以練氣後期的修為差點得罪一位築基強者,臉色一僵,心裏更是一片冰涼,他也不敢抬頭四處打量,只是抬起衣袖一邊敷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向馬鈺使眼色,讓其與蕭東交好。
馬鈺對自家這位彪叔可謂信服的很,看到其一系列動作後,又看到對自己使眼色,那裏還不知道遇到了硬茬子,連忙對其家丁說道:“還不快替胡兄拿著包裹,真是沒眼色。”又反過身對蕭東說道:“原本想要等著其自己服軟,好收服,不過現在可不敢讓胡兄多等,先前小弟一時心急說錯話,請胡兄責罰。”
“馬兄嚴重了,請自去,小弟稍等便是。”
“哈哈,胡兄果然沒有讓馬某失望,我去去就來。”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羅盤,口中念過咒語後,用手一指,接對蕭東一頷首,帶著彪叔和一多半家丁向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蕭東閒來無事和剩下的那些人聊起天來,而這些家丁親眼所見事情的轉變,再加上自己家那高傲的少爺態度的轉變,所以都對蕭東客氣中帶著尊敬,自然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因此蕭東幾經周折的打聽後,也算對青雲城有了一定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