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無妄之災
“啊,怎麼可能,一定是撿來的。”
“是啊,肯是撿來的,真是走了狗屎運。”
“對,對,他一個黃毛小子怎麼可能獵到一隻成年狼,就算我也不可能做的到。”
“你,就憑你王小七,哈哈…大家都還沒有忘記吧,兩年前這傢伙被一條狼攆的滿林子跑,要不是被我們發現將你救下,你現在早就變成一堆狼糞了吧。”
“哈哈…哈哈…狼糞?都過去兩年了,恐怕糞都做不成,只是一堆土吧。”
“哈哈……”
那漢子也不惱,只是直愣愣的盯著村口方向,更貼切的說是盯著那條死透的狼屍。其他人聽他不答話,餘光向他瞟過他,見他這副樣子,瞬間明白了其中原由,一個個都不在理會王小七的反應,都雙眼火辣的看向村口,確切說是看著那個毛頭小子和他拖著的狼屍。
蕭東好像早已知道這種情況會發生,路過眾人時誰都不理睬拖著死狼向自己家走去。
“站住!小子,這是哪來的,是從老子的陷阱裡撈的吧,老子在壩子口見過它的蹤跡後便在那裏設伏,你這條狼分明就是老子看到那條,別以為砍幾刀,又給自己身上塗點狼血,就能誆騙老子。”說完用那倒吊的三角眼瞟著蕭東,看他如何作出反應。
說話這人叫馮六,是村子裏的一個無賴,曾經在青雲城待過兩年,不知為什麼又回到峰嶺村,雖然有族長壓著,做事不敢太過分,但平時卻常幹些偷雞摸狗欺凌弱小的行當。
蕭東幾乎用命搏出的成果被別人說成偷竊,心中怒火順著胸口直向頭上涌去,雖然自己曾經有過偷竊行為,可是之後偷偷的給那家人送過野兔、藥材,雖然不算貴重,但也足夠抵得上自己所盜之物,但現在這個無賴這麼說話明顯想要霸佔自己的東西,不過轉瞬一想,蕭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不答話繼續向自己家中走去。
看著蕭東一個半大小子這樣無視自己,馮六覺的自己的威嚴受到極大的挑戰,原本就想生事的他便更加得寸進尺,囂張且惡毒的罵道:“小兔崽子,老子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果然是有生沒人養的東西。”
原本蕭東胸中就惡氣難平,這時又聽他這麼說,他進村後第一次停下腳步,抬起頭目光幽幽的盯了那馮六一眼,之後也不管其他繼續向着自己家走去。
馮六自己被蕭東看了一眼,毫無徵兆的覺自己身子一冷,心中也是一慌,不過這種感覺瞬間就消失掉,他自己都認為那是種錯覺。
馮六覺的自己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被一個土鱉小子唬了一下,心中的火氣頓時高漲起來,罵了聲找死的小子,三步並作兩步,向蕭東撲來。
其他人看見他的動作,只是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散開,呼啦一下把蕭東和馮六圍在中間。
蕭東看著極速靠近的馮六又掃了一眼周圍成一圈的村民,心裏道了聲晦氣,不過他並沒有其他動作,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裏,低著頭算計著,而他的表現在其他人和馮六眼中卻是害怕,看到先前還很有骨氣的蕭東這時的樣子,那馮六便得意無比,其他人更是懷疑他理虧,這時事發,撐不下去的表現,就有好事之人勸他把東西還給馮六,也有人說那麼遠就算是撿的,也應該分半條狼的肉吃,總之那嗡嗡的話語雖然不一,不過確沒有一人認為那狼是他獵殺的。
“小崽子,聽到大夥說什麼了吧,看著你把狼拖回來的辛苦份上,把狼丟下老子就放過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是呀,趕快還給人家吧,不然挨完揍還的給馮六,年輕人多聽大人的話,一村一院的我們會害你嗎?”一個先前看見蕭東獨自獵殺了一條狼,早已被貪婪佔據心裏的人如實說到。
“對對,孩子聽話,你爹那時也是這麼犟,最後便被那豹子咬死在林子裡。”
蕭東聽到這些人因為嫉妒說出的話語,雖然氣氛但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對付眼前這個無賴是首要該處理的事情。
“小子,拿來吧。”聽著周圍的話語,在看毫無反應的蕭東,馮六心一橫就上手強搶起來。
“找死。”雖然蕭東低著頭,可是眼睛的餘光確從未離開過馮六,這時看到他伸手強搶,他鬆開拖著狼屍的手,一把抽出腰間的柴刀,揮手對這那隻伸來的手砍去。
“你找死麼,敢對老子出手,老子索性送你和你那死鬼爹孃團聚去。”馮六也沒有想到這個半大小子會這麼狠,話都不說,直接就用刀來說事,也幸虧自己經驗豐富,不然今天可就淺水坑栽大跟頭了。
那馮六向旁邊一閃,躲過蕭東的柴刀,接著又突然靠近飛起右腿向着蕭東猛踹過來,蕭東用刀力氣過老,看著踹來的腿腳,來不急回刀反劈,只好快速退後幾步,躲過去,後腿過後不待腳站穩,就揮刀砍向跟過來的馮六。
這一刀來的快,馮六沒有躲過,變被砍在肩膀上,他頓時覺那隻肩膀疼痛無比,不過蕭東沒有給他時間反應,只見他變砍為拉,之後在馮六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頓物創傷的口子。
“啊……”那馮六被蕭東傷著,疼的大叫一聲,之後便在蕭東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忍著疼,反手打掉他手中的刀,一腳把他踢到在地,之後對著他的頭一頓猛踹,開始時蕭東還能招架,之後便只有兩手護著頭捱打的份了。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快,當其他人看著馮六在踹過蕭東後好像不解氣,又去撿那把掉在地上的柴刀時,才反應來,這時才紛紛出手把他拉開,這時馮六才恢復神智,看著被自己毆打團成一團的蕭東,又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狠狠地對蕭東吐了口口水,拖著狼,罵罵咧咧的走了開。其他人上前探了探蕭東的鼻息後,把那把柴刀扔在他的腳下,四散開來,也有人去通知他的叔父。
“老大,醒醒,醒醒,我是你二叔。”看著蕭東雙手抱著頭捲縮在那裏,又想起這幾年這個孩子過的日子,心裏一酸,只覺自己對不起去世的兄長。
“二叔…”蕭東放下護著頭的手臂,睜開眼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蕭明遠這時纔看清自家侄子的臉面,那張平凡的臉上粘滿了和血混在一起的泥沙,悽慘至極,也是這樣使他心中更加愧疚萬分。
“孩子,這事先不急,先回家養好身子,我就帶你去找組族長,二叔一定給你要個說法。”
蕭東看著眼前這男人,可以說是自己到這種地步,他也有責任的,可是這時他眼中愧疚和關心又那麼的真摯,真是人心難測啊,現在自己這種狀態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妄想,只是點點頭答應他,不過對於找族長要說法,蕭東心中冷冷一笑,那馮六這麼對自己,只有自己去解決,才能讓自己心裏舒暢,只是這些事情只有在自己養好傷才能去做,不過今天發生事情真是應了一句話命運難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