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成全
蕭東與青衣降,鬧騰了一陣子,兩人又迴歸了起初的話題,蕭東又重新沖泡了一壺靈茶,這一次,青衣降沒有再造次,出身尊貴的她,對於人性的把握是必修課,她在對蕭東有了一定了解後,把與蕭東相處時,蕭東心裏可以接受她胡作非爲的底線,拿捏的極其微妙,她知道蕭東由於修煉那門頂級練體功法,需要每天用靈物洗滌經脈中的渣滓,在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後,只有靈茶的功效最佳,所以本來對茶之一道,一竅不通的蕭東,在的儲物袋裏麵,總是存有比一些茶道中人還多的靈茶,來供他飲用。
“算了,不就是一個凡人小廝,就算是她他對我心懷不滿,存有惡意,又能泛起多大的浪花,隨他去吧。”蕭東與小青鬥氣結束後,又重新沖泡了一壺靈茶,愜意的喝完之後,掃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眼中總是閃爍著異芒的青衣降,認真的說道。
“是因為蒼雲秘境那些事?都過去那麼多年,孰是孰非早就難以考證,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放棄自己的本性,這對修行是極為不利的,你自己不知道嗎?”青衣降就像是沒有聽蕭東的話中的意思一樣,言辭犀利的回敬道。
關於蒼雲秘境她太瞭解了,這一次來到人間,還不是因為從一些典籍中找到了些許有關那兩件絕世神兵的蛛絲馬跡,才千辛萬苦的跨界而來,巧設妙計,把原來的青衣降給抹殺掉,自己取而代之,從而能夠順利的進入蒼雲秘境,可是誰成想,意外總是不期而遇,在靈鬼宗那些修士互相殘殺的時候,把蕭東給扯進漩渦,開始的時候,蕭東的出現,青衣降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在她心裏,認為是不過是這一隻螻蟻比較大大一點而已,對她的計劃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可是怎麼說呢,人算不如天算,鬼算亦是如此,當她被從蕭東身上的淵的氣息吸引後,就知道,自己的劫數來了。
她一直纏著蕭東,兩方相互頂牛,誰也奈何不得誰,按著她的脾氣,她早就飛身離開了,可是現在,卻是有苦難言,算計出了差錯,沒有想到蕭東冷熱不忌,而且求生慾望極其濃烈,在加上謹慎異常,所以行走的方向就偏離了青衣降計劃好的路子,原本想要算計蕭東,不成想,卻是挖了一個埋人的坑,別人沒有沒事,反而把自己給埋了。
淵之息,青衣降吸收了淵之息之後,在她與蕭東撕破臉,大打出手的時候,她看著那個被她虐待過後,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汙言穢語的罵著她,而她除了狠狠地揍一頓,就在也別無他法對付的蕭東,想要負氣而走,哪怕是懷疑,那兩件神兵,被蕭東所得,也只是下定決心,等著自己解封了部分封印,再來炮製蕭東,可是這是她發現,她走不成了,因為淵,他記住了青衣降的氣息,等她吞服了那麼多的淵之息之後,再拿蕭東沒辦法,想要一走了之的時候,天才如她,也沒有想到,這淵會這麼青睞蕭東,只要她發力,打算要離開,就有一種被馬上大難臨頭,好像就要被淵給吞噬一樣,她多次試探之後,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只好苦逼的留下來,這一度讓她覺得,自己是年最倒黴的鬼,人家偷雞不成,蝕把米,而自己則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這怎麼能夠甘心,所以就對蕭東又是一頓暴揍,讓他把自己給放掉,誰成想,早就被她揍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蕭東聽到這一資訊後,哪怕依舊是在挨着揍,也一邊哇哇的叫著疼,一邊瘋狂的大笑著,就是不答應她的條件,那怪聲怪調,讓作為鬼的她,頭皮都有些發麻,於是就在蕭東以為到了山窮水盡疑無路,卻又看到了那病樹前頭萬木春,而青衣降則是萬木病樹遇久旱,窮山惡水無路行,一人一鬼的境遇徹底的來了個大反轉,蕭東痛則快樂著,青衣降則是不快樂且痛。
之後她揍的蕭東越來越瘋狂,而蕭東則是意守本我,好像那張皮囊不是他的一樣,哪怕是忍受著錐心的痛,也咧著嘴,臉色猙獰的狠笑著,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青衣降熬不住了,她沒有想到一個螻蟻一般的凡人小子,會在那麼痛苦的折磨下,還能保持著神智清明,還能夠忍著劇痛,蔑笑她,最後她終於放下了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壓著心中的震撼提出了與蕭東和解的要求,但是蕭東是什麼人,棺材裏都要伸手的人,在捱了這麼多天的揍,受了這麼多天的心裏打擊,他怎麼會善罷甘休,於是又陷入了僵局,直到青衣降忍無可忍的時候,提出了補償,蕭東才收起了那一副,你要是打不死老子,老子始終會打死你的表情,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這個死要錢的傢伙,又一次大賺了一筆,甚至在青衣降兌現了承諾後,還無恥的自鳴得意起來,說自己是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什麼自己是道心至堅,至韌萬中無一的修仙天才,最後是青衣降實在看不下去,怕自己又一次爆揍他,才阻止了他,這也讓蕭東回過神,他被這瘋女鬼給揍的真是不輕,心氣洩掉之後,把疼痛簡直就像是被人家千刀萬剮,疼的他在地上滿地打滾,哇哇嚎叫,這也讓心情極其不爽的青衣降又臭屁起來,自以為又扳回了一局,得意洋洋的取笑著、嘲諷著、蔑視著狼狽不堪的蕭東。
在苦的日子也度完的一天,美好再嫌棄一個人,也會多多少少的賜予他一些祝福。因此蕭東在養了八九天傷,吞服了大量的丹藥,又滿血的復活了,並且那一直因為遇見瓶頸停頓不前的修為,也有了一絲變動,有了一種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晉級的感覺,這一變化讓蕭東大吃一驚,讓他不由的想到,自己在讓你瘋女鬼在暴揍一頓,會不會直接打破關隘,修為邁入下一層,只他心中一滋生這種想法,就立馬大罵自己變態,受虐狂,生生的咬著牙,把那幾乎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咽的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讓一邊的青衣降,覺得莫名其妙。
“哼!婦人之仁,修仙修的是什麼,先機,先機懂不懂,看著平時粘毛比猴還精的人,怎麼會泛着這種低階錯誤,好了我知道蒼雲秘境的經歷,給你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不過過段時間就會無事,爲了避免到時侯你心生後悔,我幫你把那人解決掉吧。”青衣降看著表情嚴肅的蕭東,她心裏十分不的不爽,這傢伙憑這麼臭屁,與是一向因為約定,不能再大打出手的她,依舊拿出了應對蕭東一干政策,聽著像勸解,其實則是爲了與他繼續唱反調。
“我說,算了!”蕭東表情比先前更為嚴肅的說到。
“蕭小子,你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姑奶奶都是爲了你好,你以後就會知道。”青衣降依舊喋喋不休的說到。
“老子說算了,你沒有聽明白嗎?那老子在告訴你一次,老子說算了!這一次聽清了嗎?”看到蒼雲秘境先輩們的付出,在到自己這一代依舊哪怕是怨氣沖天,也咬著牙去執行那個古訓,蕭東對於殺人二字,有了新的看法,只是這新舊的碰撞總會產生波動,尤其是意境,他覺得自己跨入了一個怪圈,沒有好的辦法走了出來,所以他就打算把這與胡三的相遇當成一次實驗,用來解決自己心中的困惑與迷茫,他相信這樣要是成功了,會對自己有莫大的益處,蕭東稱之為道,可是現在這個不知所謂的瘋女人,要斷了自己的機緣,這對他來說,就只有一個結果,不死不休,因此,那周身的殺氣噴涌而出,徘徊在他的身邊,就像隨時準備著計程車兵,只要將令一出,就會把敵人撕個粉碎。
“你想殺我!”青衣降覺得自己這一次或許玩大發了,但是身份高貴的她怎麼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就算心裏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她也不會在蕭東這個螻蟻面前表達出來,於是她決定於蕭東硬碰硬。
“阻我尋道者,不死不休!”蕭東聽到青衣降這麼問自己,他知道今天絕對不能再善了,於是他站起了身子,一瞬間把自己的精神提高到最集中的地步,然後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張上面有一柄一寸多長,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好像只要讓他出馬,就算這天都能給捅個窟窿,泛着火紅色光芒的劍形符寶,眼睛盯著青衣降,打算下一刻就用它結果了這個難纏至極的瘋女人。
“等等!”青衣降看出來了,這小子這一次絕對是要來真的,而且那符寶就算殺不死自己也會給自己造成一些傷害,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次只要一動手,兩人真的成為生死仇敵,在加上蕭東剛纔說什麼她阻了他的道,這更讓青衣降心頭巨震,修為如她,還不知道何為道,可是這個在自己眼中連只螻蟻都算不上的小修士,卻說出了她在尋道,這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是真的,與是她看著下刻就要與自己以死相搏的蕭東,眼中第一次有了慎重的看法,因此她來不及品鑑自己心中的震撼,急忙開始叫停。
“怎麼?女人,你又要說什麼,蕭某人不管你是何種身份,又有什麼樣的背景,擁有多高的修為,敢阻老子的道,雖死不休!”蕭東眼中沒有一絲感情,這時的他別作為女鬼的青衣降還像鬼三分,說出的話語那聲音就如刀劍對砍,冷酷且無比鋒利。
“這一次我道歉,不是本姑娘怕你,而是想要成全你!”青衣降看著這個被自己虐待呼天喊地,毫無廉恥的哀聲人族修士,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一句一頓認真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