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引子
沒用太多的時間,那些人就組好了隊,有豪門弟子,有宗門弟子,有散修,這些人終於在利益誘惑下,被有心驅使著開始了戰鬥。
除了少數的人,沒有人知道,廝殺是怎麼開始的,不過這一開始,就招招要命,像是中了邪,先是宗門與豪門的弟子組成的隊,獵殺散修,之後又是宗門與豪門弟子開始火拼,好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沒有人手下留情,還活著的,在那裏廝殺的,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每個人都送走了幾道亡魂。
打鬥的時間很短,人卻死了不少,現在在那裏站的,沒有一個是完好,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害。
“啊!你們好狠的心,原來你們,早就是串通好,連某不甘心,連某不甘心!”有一名練氣十二層的散修,不甘心的怒吼道。
“殺了吧,如果要是外面沒有發生意外,諸位前輩估計要啟動陣法了,唉,前方哪一次蒼雲秘境歷練,不是大賺,哪像這一次,一地雞毛!還差一點把命搭上,真他媽的晦氣!”相對於其他人的沉默,鄭俠就像一個變態,他上躥下跳的行走在殘肢斷臂鋪滿的地上,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誰聽。
“為什麼?為什麼?”有萬劍山莊的弟子加入了這場血拼,他聽到鄭俠的話,看著那所有死去的人的鮮血彙集成一個小血潭,茫然的問道。
“血祭,他們在血祭,這萬桃林,有邪陣,可以蠱惑人心,只要動了貪念,就會不斷殺伐,直到,那邪陣把血飲飽,我想這個邪陣也是裡開這蒼雲秘境的關鍵吧?你們這些惡魔,你們要遭報應的!”一位身著白衫的中年修士,拄著一把大環刀,有些激動的說道。
“報應!嘿嘿……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們青雲二州付出了多少嗎?每一次蒼雲秘境開啟,他就需要大量的血食,血食,如果不是我們這些門派,無數年的供養,你覺的你還能站在這裏與我說話嗎?”烈火宗的胡一飛癲狂的說道,不過因為他情緒太過於激動,依舊沒有把事情說清楚。
“你說什麼?可否說清楚!”
“藉口,藉口,你們都是惡魔,你們會招報應的!”
“哈哈,血食,真是好藉口,如你所說,這蒼雲秘境是有靈智的不成?它會吃人?姓胡的你要殺你爺爺,就連一個恰當的藉口都不想招了嗎?”
“藉口,老子殺你還需要什麼藉口嗎?你在與的眼裏,不過是個螻蟻!”
“啊~姓胡的,老子與你拼了!”
“夠了,你以為你著粗糙的把戲可以騙得了誰,我知道你不服,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理由,因為我們同是受害者,我們是同袍!”青靈門的段景瑞大聲的制止了這兩人的爭吵,悲憤的吼道。
“蒼雲秘境的由來,與傳說中的一樣,但是真正的蒼雲秘境則與所有的史料記載完全不同,不然你以為,蒼雲秘境我們靈雲二守的住嗎?我們二州關於這蒼雲秘境,從未有過競爭,我們的廝殺,只是爲了籌夠血食,我們的歷練,也是在阻止這隻老妖成長,不錯,蒼雲秘境,是一頭大妖,一千三百年前,我們青雲二州,不知什麼原因,決定不在血祭它,就在那一年,這開啟的蒼雲秘境,以最詭異的方式,連破八宗十六門,所過之處,雞犬不留,雞犬不留,九州大陸都為之震驚。”
“那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是我麼要去死?”
“我只知道你們不甘心,我告訴你們,踏進蒼雲秘境的人,沒有誰有特權,如果你們忍住貪婪,或許,我們現在這裏站著的人,不會有這麼多。”
“蒼雲秘境搗毀宗門後,在青雲二州漂浮三個月,最後留下一段話,斷血祭,斷人蹤,這被列為青雲二州最高機密,或許你要問我機密我怎麼會知,因為在踏入蒼雲秘境之前,我們就已經被告知了,我們的來自這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補夠血祭,我們在殺不死別人的時候,我們就是血食。”
“那為什麼,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為什來過蒼雲秘境的人,沒有傳出一絲一毫的資訊?”
“活著離開這裏的人,會被種下禁制,修為不到元嬰期,這段記憶,直至死亡都會不會被開啟,只知道自己來過蒼雲秘境,知道自己在這裏尋的機緣無數,卻不會記起,血祭!”
“諸位,還有問的嗎?段某人都告訴你們。”
“為什麼不殺了它,它、它會不會聽到我們的說的話?”
“無法戰勝,它不在乎,只要給足血食。”
“我們的先輩,我們的先輩,哈哈,原來我們是豬玀,是豬玀,啊……!……來吧,來吧……某家不悔,來啊,與某家在戰一場,某家不悔!”
“無悔!”
“無悔!”
“送幾位傷的先走吧,或許,或許,就夠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在送這幾人上路的時候,蕭東等被囑咐過的人,齊聲吟誦起了一段古老的詩詞,沒畏懼,戰死亦無悔,躺著著跟著吟誦,站著的亦跟著吟誦,此方天地,隨著聲音有底到高,在到激昂,頓時被不屈與悲涼的氣氛所瀰漫,好像回到了朔古,看到了先輩們也如今天一樣,爲了傳承,拋棄了一切,願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換取那些都很多人到死都不會知道他存在過的未來,萬桃林還活著的妖獸,也感受這種意境,它們在蕭東等人吟誦的時候,也發出低聲的嗚鳴聲,是附和,或是也同樣爲了傳承。
這是蕭東第一次看到的最為純粹的東西,他為之震撼,為之感慨,為之悲哀,為之激起了無限的雄心壯志,或許我可以卑鄙,可以陰戾,可以唯利是圖,可是我終究不能忘記,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