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首殺五
“怎麼會這樣?該死的,這陣法如何能有這般大的威力?”
“師弟還是先想著如何破陣吧!”
王巖攻擊了幾記之後,發現這陣法的強大遠超過自己想象,所以他才喊叫了出來,以此來壓制自己的恐懼。
章詠撇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只是王巖現在對章詠的恨意一點也不弱於蕭東,章詠對此裝作不知,先前因為蕭東滅殺他靈屍的憤怒,好像在進入陣法之後,就一瞬間散去了一樣,只是他在王巖攻擊完陣法後,他的幾記出手,卻是運用了他最強的手段,這種做法也讓對他很瞭解的王巖嗤之以鼻。
王巖與章詠兩人在屍陰宗不是什麼拔尖的人物,但是也斷然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這一次蒼雲秘境試煉選拔排名是最後兩位,可是,這也能夠說明,他們也稱得上一時的青年才俊。
兩人關係還算可以,也可說是臭味相投吧,經常一起做些殺人奪寶的勾當,可是就在進行這一次試煉選拔的一年之前,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們倆人,開始從較好的合作關係,變成了麵和心不和,都有置於對方死地的心思。
還是老掉牙的故事情節,分贓不均,原本在一次偶爾的機會,兩人尋到了一處匯陰之地,在那裏有大量的墳塋,這種地勢,埋葬在裡面的屍體絕對會產生屍變的,因此可把他二人高興壞了,不過這裏明明是一處匯陰之地,為什麼還有這麼多死人埋在這裏,讓他們也大為不解,並且在那方圓幾百裡之內都少有人煙,於是他們開始認為這是人為的了,能夠下這麼大辛苦,弄這麼多的墳塋,對方估計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開始的時候以為是自家宗門之人弄的養屍之地,可是經過一番探查之後,他們發現手段不一樣,這也讓他們倆把那心中少有的顧忌也都撇下了,深入寶山,空手而歸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倆人決定拼一把,就決定下手,幹他們常乾的老本行,掘墳盜屍,可是倆人越挖越覺得不對,按著常理推斷,在這裏埋葬的屍體縱然不能全部發生屍變,可是也不能一具也沒有啊,可是倆人還是有些不甘心,就硬著頭皮把所有的的墳塋都給挖開了,而且看過之後,發現沒有變成殭屍,一氣之下就把所有的屍體也都從棺材裏麵倒了出來,就那樣亂丟在了那裏,就這樣原本方圓幾裡之地的埋葬整齊的墳塋,變成了一個接一個的大坑,並且還到處都是被他們破開的棺材,與那早已死去多時,沒有腐爛的屍體或趴或躺的亂扔在這裏,不過這些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特徵,就是都瞪著那泛白的眼珠子,疑是死不瞑目,這樣雖然也引起了他們兩人的注意,但是,經過運用了宗門檢視一具屍體是否有屍變的可能的手段,他們發現這些睜著眼睛沒有腐爛看似滿足一切屍變條件的屍體,沒有一句具是有變成殭屍的潛力的,可是就因為這樣,他倆才覺得這事更不正常,當倆人發著狠把最後兩座墳塋給掘開之後,隔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捅婁子了。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一件更為詭異的事情,那些原本不知在這裏埋葬了多久還沒有腐爛的屍體,在他們倆挖出最後兩具之後,瞬間都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同時爛掉,每一具屍體在爛掉之後,都釋放出一股屍氣,在這片墳塋上開始慢慢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有屍氣組成的大型雲團,這可把早就煩躁無比的王巖給激動壞了,殭屍雖然沒有找到,可這屍氣對他們屍陰宗弟子來說,貴重程度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於是他二話不說就拿出靈屍袋,開始吸收這海量的屍氣,但是早已被貪婪衝昏頭腦的他沒有發現,那在天空形成的屍氣雲團,在不停地蠕動下,漸漸地變成了一張巨大的人臉,雖然還不完善又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那在一沒有出手,還算可以保持冷靜的章詠看到這一幕,剎那之間,靈魂深處都感到了無比的震撼,接著心裏的恐懼係數就以超越幾何倍數遞增,用亡魂大冒來形容他這時的心裏狀態也稍有不足,於是他就做了一件讓王巖對他恨之入骨的事情,也不知是誠心的還是無意的,他沒有提醒王巖,自己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可是讓人意向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章詠自己想好開溜,並且付出行動的時候,這時天空忽然毫無徵兆的降下了一道神雷,不偏不倚的霹在了那張巨臉的的天靈蓋之處,然後又連續著霹下了五道,直到把那張在第一道神雷霹下之後,就張開了那還未完全成型的嘴巴發出無聲的咆哮的巨臉破滅為止,當那張巨臉被霹散之後,那原本的埋屍地,忽然裂開了一道七八丈寬的口子,像一張大嘴,而且實際上它也做出了做為嘴可以做的事情,這一道深不可測的裂縫忽然傳出無比強烈的吸力,它把那瀰漫在半空的屍氣,就像吸了一口煙一樣,全部吞了下去,當它把所有的屍氣都吞噬一空之後,從裡面傳出了一聲好像非常不甘心的咆哮,像一場風暴一樣,向着四周散去,所過之處,山石瞬間崩碎,草木也化為飛灰,同時也那把早已跑出老遠的王章二人,震飛了出去,骨骼斷裂之聲此起彼伏的想起,口中的烏血也就像不要錢似的向外大口大口的噴去,而就在這時,又一道神雷,毫無徵兆的出現,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那倒裂縫之上,順著它的縫隙,鑽了進去,哪怕早已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王章二人都能夠聽到,在那裂縫深處傳出的狠戾的好像不是人可以發出的狂暴的怒吼之聲,而且,在那怒吼之中,帶有的那濃濃的不甘心,也是直透他們倆人的心靈,讓二人都感覺到了,那叫聲的主人,對他們那將近實質的殺意,雖然只有一瞬,兩人的神識也因此受到不可磨滅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