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電氣專業的八個女生正好在一起面試，而且都在劉老師那一組。

    四月隨便掃了一眼一同面試的幾個人。

    有口才相當好，而且有校園記者證的石青，有三班的團支書美肖，有籃球隊的隊友麗麗和雯雯，還有星兒以前班級的學霸孟然，就連繫花萌萌都在。總之若是比成績，四月是幾個人裡面最差的，再加上不知是敵是友的HR，四月頓時感覺自己命運多舛。

    不覺抬起頭來偷瞄了一眼劉老師，就看見他的手正在不經意地摸著自己西裝外套上，胸前口袋裏彆着的一支鋼筆，再往旁邊看去，他身邊的美女HR的西裝外套上也彆着一隻。

    四月的心裏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對啊，就算是他一個人沒帶筆，當時考場裡有四個HR，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沒帶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借筆其實是——一項考題？”

    想到這裏，四月的整顆心都豁然開朗了。

    “如果說借筆的應聘者會擁有一項豁免權，那是不是說，我這次就肯定能進Q公司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就見劉老師揹着手在前面踱著步說道：

    “很高興今天能和大家一塊進行幾分鐘的交流，聽說S大是國家第一批985院校，校園裏也確實也很大很美，雖然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所謂的——超市......”

    聽到這話，四月的心一下子涼了，嘴角上翹得也很難看，心裏暗道：

    “這種時候，我還是默默地降低存在感比較好吧。”

    面試分為兩個環節，第一個環節是分組辯論，大家就吃葡萄是先吃好的還是先吃壞的，分成兩組進行討論。

    四月被分到了要辯論應該先吃壞的的1組，而她卻是她們組唯一一個覺得應該先吃好的的人。但是少數服從多數，四月便從自身的角度提出了2組可能會用來支撐自己的論點幾個方面，然後讓組員們一一對照提出辯駁。

    最後各組推舉了一個發言人表達全組的觀點。四月躲還來不及，自然不會上趕著去說，但是這也等於把機會推給了別人。所以她當時心裏有多苦，你都無法想象。

    面試的第二個環節是組員互相評價，但也不是全部都有機會，而是HR挑選幾個比較感興趣或者想多瞭解一點的人來提問。第一組評價是在美肖和星兒之間進行的。

    兩個人之前可以說沒有多少交集，互相都不熟悉，所以都只是比較生疏地誇了些好話。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透過剛剛的辯論，HR顯然是對2組的人更加青睞一些。

    可正當四月正在神遊的時候，忽然聽到HR說道：

    “孟然，你來評價一下四月吧。”

    聽到這話，四月整個人都木了。

    “媽呀，劉老師，您對我這麼念念不忘，到底是爲了給我機會，還是想要踩我一腳呢？”

    突然被點名的孟然也是十分錯愕，因為在她看來，整個過程中表現的非常低調，而且成績也是幾個人裡面最差的四月，應該是沒有多少機會被HR注意到的。

    於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後，便似笑非笑地說道：

    “四月，在我看來，應該是一個非常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