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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嫡子

    墨遲早就在外面候著了,兵糧的事情,趙家和司徒家僵持不下,意見相左,花丞相更加是漁翁得利。

    一直到坤寧宮宮門外面,蕭尉遲才吩咐著,“墨遲現在先讓陳卓去北國調一些兵力進龍盛,助咱們度過難關!”

    “是,臣這就去安排。”

    陳卓的動作快,蕭尉遲相信,他看墨遲離開,便迅速進了坤寧宮。

    殿內,司徒沁坐在尹天心的邊上,正在喂她喝安胎藥。

    天心躺著,聽見腳步,便忙起身,司徒沁連忙行禮。她在床上端著藥,被他免了行禮。

    “帝君吉祥。”

    “讓朕瞧瞧!”他坐在了天心的身側,司徒沁很識趣兒得讓開了身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天心上前,拉住了蕭尉遲的手,眼圈忍不住紅了:“嗨,臣妾是懷了寶寶之後,就多愁善感起來。帝君沒事兒就好!”

    “這續血散……”

    蕭尉遲格外愧疚,他十分害怕,給自己喝的藥是尹天心耗費靈氣所煉就,他更加害怕,這陽的靈氣,傷害到孩子。

    “孩子沒事兒!”天心抓著他的手,笑了,“多虧了芩妃,替臣妾煉藥。”

    蕭尉遲聞言,目光完全落在了芩妃的面前。這芩妃平日裏麵說話也不是很玲瓏,做事卻是刻苦的。

    “好!”

    芩妃立刻跪在了帝后面前,蕭尉遲,上前,拉著她站到了床邊。

    “朕不在這些日子,皇后就是你費心了。如此,再不封貴妃,朕也有愧於司徒家。”

    芩妃麵露喜色,但是眼神還是關注著天心。

    天心點點頭,笑著迴應:“還不快些謝恩?”

    芩妃才反應過來,謝恩。

    蕭尉遲也高興,“朕的嫡子,可有什麼損傷?”

    “好好的,在臣妾的肚子裡面,等著帝君回來呢!”

    天心說完,蕭尉遲便嘆氣:“可惜大漠並沒有意思退兵,皇后,你說朕,這時候,出兵不出兵。”

    “於情,臣妾希望帝君按兵不動,以免兩敗俱傷。於理,臣妾乃六宮之首,朝政之事,不可參議!”

    尹天心說的頭頭是道,蕭尉遲也沒有的好反駁。“朕知道了,朕,還有些事情,這就要走,你萬望保重身體。”

    尹天心微微一笑,上前整理了一下蕭尉遲的衣服:“帝君已經三個月沒有上過朝,理應是先去忙正事要緊。”

    蕭尉遲匆匆離去,就是司徒沁看了,也會為尹天心可惜。

    “皇后娘娘,位高權重,萬般寵愛。帝君如此愛護皇后娘娘,竟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司徒沁看著蕭尉遲離去的背影,眼神裡面,有了一些落寞,“姐姐,咱們不能說帝君涼薄嗎?既然有了天下,又何必困著你我?”

    司徒沁的意思,天心多少能夠聽出一些意思,蕭尉遲毅然決然的樣子,確不是誰都可以動搖改變。在他身邊做一個妃子,無非就是等待安排自己的命運!

    “沁兒。來。”

    司徒沁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便在司徒沁的手裏麵寫了一個字。

    司徒沁十分稀奇,一直看著,卻也沒看出來寫的是什麼?

    “姐姐,臣妾看不懂,還請姐姐一定要明示!”

    “本宮寫的,是個寬字!”

    寬?她又在沁兒手裏麵,寫了一個字。

    “好像,是個寬字?”

    正在疑惑的時候,尹天心又衝她搖頭:“錯了錯了,這是個覓字!”

    司徒沁歪著腦袋:“姐姐,別賣關子了,便告訴妹妹吧?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便是帝君。帝君說了什麼,便是什麼,至於帝君真的做了什麼,也如這樣寫字,說了的做了的,別人看到就會以看到的爲準。”

    尹天心一字一句,好好給她講道理。

    司徒沁似乎明白了:“姐姐果然是很愛護帝君,姐姐是在說帝君的苦楚,別人是一下子看不到的!”

    天心滿意得微笑著,轉個身,“妹妹也累著了,快回去等著封貴妃得好訊息,收那些禮去吧!”

    嫡子,尹天心知道司徒沁走了,自己也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嫡子是很難成活得,更何況,外面得那些朝臣,實在是讓蕭尉遲頭疼。

    花綺羅得孩子,他那麼疼愛,如果前朝得那些大臣爲了自己得私慾,逼迫蕭尉遲,一定要立儲君之位,該當如何?

    凌霄殿,蕭尉遲重回皇座,召見群臣議事,那些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帝君萬歲!”

    “朕三月未出儲秀宮,為的不是別的,為的是蕭悅,朕得兒子!而你們這些人,外面戰事緊急,居然還敢窩裏鬥?”

    “帝君恕罪!”

    蕭尉遲得臉色十分不好,一個是精神不佳,剛剛恢復,另外就是看到這些人,沒有一個有承擔得,更是心寒。

    他立刻指著花丞相說著:“朕聽說,你擁兵自重!要司徒家和趙家得人,都為你馬首是瞻,才肯罷手?!”

    花丞相低著頭,“臣不敢!”

    “你不敢?朕已經聽說了,是不是這天下,未來,就要改姓花了呢?

    花丞相沒有了話,整個人,只能在原地叩拜,嘴裏還不聽嘟囔著,“是臣不好,但臣都是爲了龍盛朝。”

    “爲了龍盛朝?!要不是你是個當外公得人,朕想你現在也沒有命在這裏嘟囔了!”

    花丞相被當衆訓斥,趙家和司徒家也不敢再爭什麼!

    又是蕭尉遲十分鄭重其事宣佈著:“朕今日就告訴你們,皇后只能是皇后,貴妃只能是貴妃。嫡子大過天!朕得嫡子,就是未來得繼承者,這無可非議!”

    臣下相互看著,全都是質疑得聲音和目光。自古以來,沒有一任君上是直接說明了要立嫡不立長得!

    蕭尉遲這樣一句話,就將蕭悅打入冷宮一般,再沒有了機會!

    五個月過去了,外面得戰事不斷,但是皇宮裏得事情好歹太平。司徒沁兒一躍成了,芩貴妃,高了昭妃一個登記,和花綺羅平起平坐。

    後花園裡面,尹天心挺著肚子有些辛苦,司徒沁就扶著她在這裏溜達。

    花綺羅出現,看見兩人,竟然迎上來行禮,看樣子是心懷鬼胎,不懷好意!

    “奇貴妃在這裏做什麼?”天心直接問到,希望她也能直接說明來由。

    花綺羅行禮過後,便是有些帶著諷刺得看看天心:“臣妾是心裏不服氣。立嫡不立長?這樣得規矩,自古就沒有人言明過。帝君這樣當著臣妾父親得麵說,當著一眾大臣說,是不要臣妾和蕭悅活了嗎?”

    天心望著綺羅冷笑一聲:“這恐怕是奇貴妃誤會帝君了。若是不想要你們或者,前兒那些個瘟疫,就不會費盡心思在儲秀宮一呆就是三個月,後宮之內,是誰也沒有妹妹你的好處多,怎麼還這般不知道收斂知足呢?!”

    這麼說著,花綺羅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也不知道應該這麼說!

    芩貴妃也是笑著迴應:“是呀,姐姐是好福氣得,蕭悅看著聰明伶俐,可這嫡子還在娘娘得肚子裡頭,未來長大了,誰是什麼樣子還是說不準得!這麼瞎說,就不太好了吧?”

    花綺羅喘著粗氣,不肯放過:“皇后娘娘纔是自恃帝君得寵愛傍身,連臣妾和孩子都可以不顧,悅兒那年差點兒沒命,不也是受了娘娘您所託嗎?”

    “你!奇貴妃,你這樣和娘娘說話,已經是大不敬了!”

    “大不敬?”花綺羅捧腹大笑,“也比你在她面前,像一直搖尾乞憐得哈巴狗一般!”

    啪得一聲,花綺羅整個人被打了出去!

    “皇后娘娘!”

    芩貴妃見狀,連忙扶住了皇后,“娘娘您的身體要緊……嫡子為重!”

    尹天心本來也九個月了,她忽然感覺到腹痛難忍,捂著肚子,疼的有些站不住!

    芩貴妃一看,這血順著她的腿就流了下去!

    “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要生了!”

    花綺羅看著眼前的尹天心,不覺微微揚起了嘴角,還不足月份!現在生,好呀!

    白素立刻去請胡御醫和靳長絕!

    小耳朵與芩貴妃一起扶著天心,她雙手緊緊抓著這兩個人的手臂,滿頭大汗,腹痛難忍:“快扶本宮回去!”

    “好,姐姐放心,都會沒事兒的!”

    因為是嫡子,皇后又是早產,胡御醫不得不下催胎藥了。

    他開了藥方,靳長絕抓藥。

    躺在床上的尹天心,感覺到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腰腹之處!

    她虛弱起來,剛想要動用靈氣,卻聽見胡御醫制止著:“皇后娘娘!千萬不可以使用靈氣!孩子本來還小,靈氣,孩子是受不住了!”

    尹天心只能是用著自己的力氣,可這樣,她便一口氣一口氣喘不上來。

    芩貴妃這個時候,便衝了出去,四處尋找蕭尉遲!

    “帝君在什麼地方,看見了嗎?”

    “回貴妃,帝君在永樂宮,昭妃娘娘那裏!”

    芩貴妃立刻趕往永樂宮!可到了永樂宮的門口,碧兒,卻攔著怎麼也不讓進!

    “碧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帝君若是知道,嫡子危險,你不通報!立斬不涉,昭妃妹妹可救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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