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十分感興趣的問道：“這熊還挺聽話，你們是不是走街串巷耍雜技的？”

    李左左一愣，手壓著熊右右不安分的小腦袋說：“不不是，那個沒什麼事兒我們就走了，著急回家呢。”說完也不管兩個男人的呼喚，拉著熊右右就跑了。

    李左左不敢逗留，冒著風險和熊右右白天前進，一直到再也見不到那個山村。

    “等我，長大了，就能保護我們了，熊右右。”

    ......

    當一身破爛的李左左回到李家看見目瞪口呆的趙玉芝時，什麼話都沒說。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村裏人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心虛的趙玉芝給李左左包了一頓餃子。

    兩人心照不宣，像往常一樣，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日子稀鬆平常的過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玉芝的自我譴責沒持續多長時間，便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刻薄。

    轉眼，李左左小學畢業了。

    趙玉芝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的李左左說：“供你到小學畢業，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個初中你要是真想上，你就自己想辦法去吧。”

    李左左已經十三歲了，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熊右右養的甚至有點嬰兒肥，頭髮卻一直在戳肩的位置，沒再留長，身上的衣服又短又小，顯得十分不協調。

    “我哥留下那五萬塊錢......”

    李左左話沒說完就被趙玉芝打斷：“五萬塊錢，六年過去了，這個家花了多少錢？養你不用花錢啊，你那份早就花沒了，我還是那句話，這學你要是上，就自己想辦法，要是沒法子就趁早回來給我種地。”

    李左左還想說什麼，已經上小學的豆豆正好從外面玩兒回來：“媽，小姨，你倆說什麼呢？”

    李左左揉了揉他的頭髮笑著說：“說著豆豆什麼時候回來呢，聽說豆豆這次期末考試考了雙百，來讓小姨獎勵一下。”說完在他的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

    “乖，去院子裡玩兒會，拿著媽媽新給你買的小飛機。”李左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豆豆撇了撇嘴說：“院子裡有什麼好玩兒的。”

    李左左彎下腰颳了刮他的小鼻子說：“我和你媽有事兒要說。”

    豆豆歪了歪頭長長的“哦”了一聲說：“原來你們要說女生之間的小秘密呀，我讓你們說，我去院子裡玩兒，嘿嘿。”

    待豆豆走出去，李左左和趙玉芝兩人的笑容同時凝固，和這蕭條簡陋的石頭房很是匹配。

    李左左抬頭，盯著趙玉芝一字一頓的說：“我再最後問你一遍，這錢你出還是不出？”

    趙玉芝猛的一拍桌子，振起一層灰塵，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就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

    李左左毫不示弱，說：“你算是一個長輩？可笑，我今天把話放這，你要是不出錢，我就把你六年前遺棄我的事告訴村長和警察，你不想小豆豆這麼早就沒有母親在身邊吧。”

    “真是翅膀硬了，你竟然敢威脅我！”

    “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