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司徒逸千方百計阻止了顧陽當他的伴郎，婚禮當天，伴郎伴娘還是變成了我跟顧陽，因為......

    婚禮前一小時——

    馬航遊走在化妝室，看見剛剛換好伴娘服從更衣室裏出來的馬柯子，嘖嘖道：“柯子，幾個月不見，你看起來生活質量不錯嘛！”

    馬柯子：“是不是覺得我的整個氣質都提升了？”

    馬航是個心直口快的孩子，“沒有，就是長膘了。”

    馬柯子臉上一沉，嘴角卻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你是今天的伴郎？”

    理了理西裝，馬航甩了甩他那依舊有些非主流的劉海，靠在門邊朝馬柯子拋了個媚眼，“兄弟，如何？”

    馬柯子把眼睛翻得眼白多過眼黑，“兄弟，你不知道你宿舍就你最醜啊？要不是顧陽跟思忱都比司徒帥，你以為人家讓給你當伴郎啊！”

    “嘿！馬黑妹你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正在化妝的於凌子出聲解釋：“柯子，馬航好歹也是他們宿舍第四帥，說話不要這麼直接，給他點面子嘛！”

    馬航他們宿舍也就四人，這刀補的我都有點同情他了，於是出聲安慰：“跟顏值無關，你除了說話開啟方式欠重造，臉還是很帥的。”

    “前面那句話我當沒聽見，後面那句是事實。”馬航說著走到鏡子前，瞅著自己那張俊朗的臉，摸著自己的臉龐道：“多帥的臉蛋，簡直是禍害啊......”

    化妝師忍不住笑道：“你們這個朋友真有趣。”

    “有眼光！”馬航一個甩髮向化妝師望去，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什麼一見鍾情，反正用馬航後來的話說，那一眼他就已經淪陷了。

    “非洲男，秋子就誇你一句，至於這麼色眯眯盯著人家？”馬柯子白眼大翻。

    “我哪裏有......”語氣發虛臉色發紅，厚臉皮擔當馬航居然奇蹟的臉紅了！

    秋子給於凌子上好最後的口紅，看著鏡子裡的新娘子打趣道：“怎麼樣？我們今天最美的新娘子？”

    “辛苦啦秋子，我請你吃你最愛的芒果。”秋子本名秋雅，是於凌子的朋友，畢業後從事美妝美容這個行業，這次被請來當她的化妝師。

    秋子吐吐舌頭，“鬼咧，芒果就想收買我。”

    “你以前不是說，誰給你吃不完的芒果你就嫁給誰嘛！”

    提起當初年少不懂事的“豪言壯志”，秋子像是想到什麼甜蜜的事情，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兒。

    婚禮五分鐘前——

    “非洲男你搞什麼飛機！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馬柯子扶著渾身起紅疹，頭暈腦脹有些站不穩的馬航抓狂道。

    “救、救我......”馬航扶著柯子的肩膀吐字不清。

    “你不要靠我這麼近......媽呀我去，你這一臉紅疹會不會傳染啊！”柯子一個勁推開他。

    “救我......”馬航只會說這兩個字了。

    “撒開先，大哥，我可是個待嫁閨中的大姑娘，你這一臉紅疹不要靠我這麼近，傳染給我你負責不起啊！”馬柯子生怕被傳染，仰著腦袋儘量遠離死死粘著她的馬航。

    顧陽他們都是醫生，早就給他看過，就是過敏傳染不了，陳思忱去開車，正要過來扶馬航上車去醫院，馬航“哇”的一聲，吐了柯子身前一片。

    在被柯子拍死在現場之前，陳思忱趕緊把馬航拖走，那時候距離婚禮只有兩分鐘。

    馬柯子邊往更衣室走去，邊罵罵咧咧，從她咬牙切齒的表情中不難想象，馬航出院後一定還會再進去一次！

    原本只是作為兄弟姐妹團的我跟顧陽，臨時又充當上了伴郎伴娘。

    丟捧花的時候，於凌子故意往我們這邊丟，顧陽伸手，接了個穩穩當當。

    “伴郎伴娘看這邊。”

    聽到聲音，我跟顧陽一起望去，將那一刻的歲月定格在畫面裡。

    後期的照片中，顧陽一身黑色西裝，我一身白色禮裙，他一臉正經嚴肅，我一臉茫然懵逼，因為都想接捧花的原因，我們正一起抱著那速花兒。

    之前都是看他穿休閒裝，後來就是醫生的大白褂，沒想到他穿上西裝的模樣也可以如此英氣逼人。

    說起來這算我們為數不多的合照，我玩笑說：“像不像婚紗照？”

    顧陽看了一眼，點點頭，“你上鏡比本人好看。”

    我想說用空我們去把婚紗照拍了吧，又想到這又是一筆巨大的花費，於是到嘴的話又收了回來。

    將那張照片洗成兩份，顧陽和我一人一份，要求他必須放在錢包裡隨身攜帶著。

    那時候我沒想到的是，這照片，竟是我們在往後漫長歲月裡，那難以言說的思念能夠聊以慰藉的唯一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