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有所預料，但我還是忍不住吃驚地道：“快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那個男生繼續機械地打字，看著那一行行的字，我的心猶如坐過山車一樣，波瀾起伏。

    眼前的這個鬼叫鄭維，和我一樣，同樣自卑、孤獨。但和我不同的是，鄭維很內向。久而久之，鄭維便得了抑鬱症，沒有及時得到朋友、親人、老師的關注，鄭維競走向了自殺這條路。鄭維是跳樓自殺的，跳樓的地方就是男生寢室樓。

    鄭維死時，腦袋受到重創，一部分記憶被地收了，還有一部分殘留在原地。我從樓上墜下來，剛好落在鄭維跳樓自殺的地方，吸收了它殘留在地上的那部分記憶。而我的記憶則大部分被摔出了腦子，被地魂給吃掉了，於是鄭維的記憶便成了我的記憶。而鄭維的這部分記憶，是它的良知，這也就是為什麼墜樓之後我會失去生前的記憶，並且一念之間就從別人口中的大壞蛋變成了知錯能改的好鬼。

    我驚歎不已，看著鄭維竟不知說什麼好。如果不是因為它的記憶左右了我，恐怕我永遠不會意識到生前我的那些所作所為是多麼令人髮指！

    同時我又疑惑了，楊欠靈騙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和鄭維有關係嗎？

    鄭維看出了我的疑慮，控制著那個男生繼續打字：我不知道它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能感覺到它很可怕，你小心點兒！

    這善意的提醒，讓我羞愧得無地自容。

    曾經的我犯下那麼多錯誤，甚至有人因為我失去了生命，有人因為我毀了一輩子，為什麼我還能被原諒？這個世界給了我足夠的寬容和理解，我該拿什麼回報它？

    我謝過鄭維，對那個男生說了句“對不起”，轉身離開。

    當我找到楊欠靈的時候，它正抱著那隻黑貓貪婪地吃著花壇邊的那具屍體，滿嘴都是鮮血。直到這時我纔看清楚，它和那具屍體的樣子一點兒也不一樣，原來這具屍體不是它的肉體。

    我想起最近學校裡接二連三有學生莫名其妙失蹤的事情，一定和它有關。

    它是一縷吃人的遊魂，殺掉了那個無辜的學生，正好被坐在樓頂上的我看到了那學生的屍體。它知道我生前的種種惡行，如果我死了，以我生前暴力的性格，一定會不斷害人。於是，它用障眼法致使我墜樓身亡，想來個一石二鳥。但沒想到，我偏不巧落在了鄭維死時的地方，有了它的記憶，從一個大壞蛋變成了大好人。

    開始時它不知道，還附和著要陪我改邪歸正，大概是後來它察覺到了什麼，怕我反過來對付它，所以纔不再糾纏我7。

    我看著它，一字一頓地說：“是這樣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真當自己是校園英雄啊，來和我對決？”楊欠靈輕蔑地一笑，懷裏的黑貓突然發出“喵嗚”的叫聲，弓著背，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我說：“我不是來和你對決的，而是來打敗你的！”

    楊欠靈揚了一下手，它懷裏的黑貓便怪叫著朝我撲來，鋒利的爪子一下子抓向我的面門，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痛。

    我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手上沾滿了黑色黏稠的血液，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兒。

    楊欠靈笑得更得意了，說：“連我的寵物都對付不了，還想對付我？張量，我們都是一樣的鬼，你何必把自己裝扮得那麼高大上？再怎麼做，也改變不了你生前做過的那些事。”

    我咬著牙說：“至少我在悔過，而你，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楊欠靈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說著，它朝我撲了過來。它的速度極快，我來不及閃躲，被它一下子撲倒在地。它鋒利的指甲抓破了我的面板，黑色的血液不斷涌了出來。

    我拼命掙扎，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輸，我還沒來得及贖罪。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花叢裡躥了出來，撲到楊欠靈身上，赫然便是鄭維。

    尾聲

    鄭維死死掐住楊欠靈的脖子，掐得楊欠靈直翻白眼。我趁機跳到楊欠靈身上，摁住它的命門，讓它無法吸收到陰氣。

    楊欠靈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慢慢呈現出了透明狀。它一邊向我求饒，一邊威脅我，說它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我所賜。

    最近幾個失蹤的學生的確都是被楊欠靈騙出學校的，但楊欠靈只是吸食他們的陽氣，並沒有害他們的性命。可是，我墜樓之後，意識被摔了出來，有一部分被風吹走，恰巧被楊欠靈吸收了，而那部分意識正是我的暴戾，所以纔有了剛纔我看到它吃人的那一幕。而那個死了的學生，的確是自己摔死的。

    其實，我的墜樓，真的是我不小心，至於墜樓前所看到的詭異場景，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也許是天意吧！也或許是那個死了的學生搞出來的…-

    我突然變得很矛盾，到底該不該對楊欠靈下手？

    終於，我緩緩鬆開了手。突然，我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當我低下頭的時候，看到楊欠靈的胳膊插進了我的胸膛。黑色黏稠的血液順著它的胳膊流淌下來，它的手裏抓著一顆黑糊糊的心臟。

    楊欠靈陰森地一笑：“你有了良知之後，就沒腦子了嗎，那種鬼話你也信？”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隨即又莞兒一笑，因為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楊欠靈被我的笑惹怒了，質問我在笑什麼？

    我在笑我們都上了鄭維——這個默默無聞的鬼的當，如果我吸收的全部是它的良知，為什麼我的心還是黑的暱？鄭維的目的是什麼，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了。但我能想到，它們之間的戰鬥一定很精彩，可惜啊！我沒有機會看到了。

    “好的故事結束了，我想你應該有一點感觸吧，不知道你是怎樣的心情，現在你可能跟我扯了一大堆，你不知道你該掙在這裏說什麼吧，但是我告訴你，你自己好好琢磨吧。我家就住在西街那邊，然後你要是來的話，你給我打個電話，你手機裡面的電話號碼我已經幫你存好了然後你已經領悟到了的話，你就給我打個電話吧，拜拜。”

    暈不知道他說的話已經過了好多個世界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說什麼啊？嗯她在說啥？我也不知道但是嗯，那麼快就結束了嗎？好像沒有悟出來的，知道嗎？他跟我講這些鬼故事有什麼用啊？意思是我是鬼嘍？還是說我馬上就要遇到鬼了，我怎麼感覺那麼乖乖的。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一個鬼對吧？你可以大可直說的，不必要我是這樣猜來猜去的，我的時間是有限的，你的時間也是悠閒的，為什麼不節省下時間，然後幫助大家一起相互的好後弄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呢？為什麼要這樣子拖來拖去，然後耽誤時間賣官子呢？”我把它我一把扯住他的福鬍子，然後在那裏大吼大叫，我可能真的是生氣了吧，但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生氣？其實這裏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能是最近我的脾氣是特別暴躁的，所以說誰來挽救的挽救不了的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唉，事到如今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我連一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有搞清楚，甚至連個線索都斷了，現在又來個新線走，可能又是，又生的一切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怎麼辦？

    “我想我早就給你說過了吧，關於你說的這個不要我啊丸子的這個問題。說實話吧，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這樣做的原因只是爲了想讓你知道你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況，你現在連自己一個狀況的定位都沒有。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樣變成，找出一切來龍去脈，查出水落石出的人？”

    他貌似還真借，然後甩來甩她的頭髮，然後就走掉了，讓我大吃1斤，我現在什麼定位呀？我，我的確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呢。從開始到現在，我真的沒有考慮過。所以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我？嗯。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是個鬼呢。但是我也不是有抽了你們可以穿梭，因為它是三維生物。所以就會所以傳送那些三維空間的地方二維的也是可以隨意傳說。

    問問雪雪吧……

    我已經跑到姐姐的作為前面去問他了，現在已經下課了，但是雪雪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她應該是說些什麼感謝問題了吧，算了，爲了。風讓他幫我找到我想要的，請把我必須去安慰她。

    “嘿，你在這裏幹嘛呢？為什麼一臉悶頭喪氣的，垂頭喪氣的，悶聲悶氣的一聲不吭，有什麼事情你給我講好了，我們是好姐妹嘛。”

    我在那裏假惺惺地問。

    “啊？我還好啊。嗯，只是剛剛被老師痛批了一頓，你又不是沒有聽到我最討厭老師罵我了，煩了。哎，搞不懂。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他明天出多少節，然後滿臉都是寫著一個哀的給我講。

    “先溜被老師罵過呀，我也被罵過，而且被罵的很慘，連血和血肌都這樣，你怕什麼呀？其實老師他罵你的話，她只是一時心情不好，想找你發現他心中怒火而已。過了今天就好了，以後你去表現好點你不要做那些讓她鑽空子的事情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