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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已是要變天了，您不打算回府嗎？”

    “不了。”問初淡淡的開口，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往戲臺的方向走去，空氣中像是有些什麼東西因為她的靠近漸漸散開。突然止步，回過身來，“沈姑娘，茶荼離沈府有一段距離，你可是介意本座主僕二人在沈府留宿一晚？”

    “無礙，只要大人您不介意我沈府簡陋便是便好。”沈含煙笑道，視線落在了問初背後戲臺的那一群戲子身上，吩咐管家帶著他們去客房歇下。

    “還請大人隨我來。”沈含煙說到，引著問初走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頭，稍稍壓低了聲音，“大人，如今我們該要怎麼做是好？那些人已經是住進來了。”

    “嗯。”問初懶懶的開口，也並不在乎是否會被什麼人聽見，“三更天，把那個花旦約出來。”

    “啊？”

    問初轉身便進了屋裏頭，畢方則是耐心的提醒著到現在都還不明情況的沈含煙，“三更天時，還請沈姑娘一定要記清楚了，大人不喜有人爽約。”

    “多謝畢方姑娘提醒。”白鏡替沈含煙回答道，從鏡子裡鑽出來，“煙兒，我們趕緊回去一趟。”

    沈含煙已然是被這兩個人所說的話弄得有些暈乎乎的。她覺得自己怎麼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如今也只是本能的聽從著白鏡所說的話，轉身便往自己的房裏走。

    “嗯？”沈含煙站在院子外頭，頓住幾秒，眼眸終於恢復了清明，“鏡，你有沒有覺著......院子裡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嗎？”

    白鏡聞言挑了挑眉，他還以為沈含煙沒有發現呢。

    “衣冠冢，外頭的衣冠冢不見了！”沈含煙皺起眉頭——她院子外頭的衣冠冢裡頭，埋的是上一輩同那個名為柳芷柔的女人做了交易的人，只不過......有些常識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她這個是空墳，但是，好歹也是沈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啊！

    “想要找回來是不大實際的了，只能是和對方硬碰硬試試。”白鏡嘆了口氣，“大人的計劃不能夠打亂，爲了沈府，我們不能夠擅自行動。或許，在一切都結束之時，同大人求求情，大人還會幫我們一把。”

    “煙兒，你的那枚玉佩可還帶在了身上？”

    “帶著呢。”沈含煙將一個只有半邊的玉佩從荷包裡取出來，遞給了白鏡，“要它做什麼？”

    “以後我再同你說，希望它能夠有些用處。”

    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知道得越多，就意味著處境更加危險。他不希望她會......這麼早接觸這些事情。

    能瞞多久，便是多久吧。

    白鏡將玉佩收好，抬眸看了看沈含煙，“進去休息吧，到了三更我再叫你。”

    沈含煙點了點頭，正要進自己屋裏，卻被什麼人叫住——

    “沈含煙。”

    “？”沈含煙回過頭，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只覺得背後一陣寒意，“鏡，你有沒有聽見方纔誰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