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伸手要抱抱
“大姑娘出嫁頭一回,頭一回哎哎哎……哎哎喲!嫁了人的姑娘要聽夫君的話哎哎哎……哎哎喲!嫁了人的姑娘要孝順公公婆婆哎哎哎……哎哎喲!……”
“咚咚咚咚響,咚咚咚咚響……”
靠!
這喜娘是要催殘人的生命嗎?
歌被她唱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也不怕打擾到路上的行人嗎?
她也是好不容易穿越到別人的身上存活的,這喜娘該不會是老天又重新派來收她命的人吧!
還有這咚咚咚的,這是結婚,不是死人,這吹吹打打的是在幫她出殯嗎?
抬著花轎的轎伕甚至能感覺到花轎裡晃動的聲音,沒錯,這正是我們的牧流夏聽著外面的聲音,正在拿頭撞轎子。
還有多久到七王府,她快撐不住了,而且蓋頭是摘掉了,可是這鳳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扯也扯不下來,現在被她扯歪了,壓的她脖子更痛了。
這古代婚禮真不是人結的,給布偶娃娃結婚還差不多,壓的再多也沒有感覺。
她是人,七八斤重的……七八斤重的……
牧流夏摸了摸頭頂上的鳳冠,這古代王爺大婚,所以說又不像現代那樣是用假的打造的,所以她頭上的七八斤重的鳳冠真的是黃金打造的嘍!
牧流夏雖然自認為她在現代家境並不差,爸爸是好幾家上市集團的老總,可是她那後媽對她摳摳摳的,導致她一個月只有一萬塊錢的生活費,而她那妹妹一個月卻有一百萬的生活費。
所以說,她很窮的好不好。
所以說,她頭上的鳳冠是不是很值錢啊!
二孃送的那個鐲子固然價值連城,很是值錢,但是她捨不得賣啊!
這個鳳冠,她還是很捨得把它賣掉的,而且放著也怪佔地方的。
牧流夏就像是打了狗血一樣,不在像剛剛一樣一個勁的撞轎子了,居然把她身上的首飾摘了一個精光。
哇哦!
發了也!
全是黃金的,憑她高水準的眼光來看,這些絕對百分百的純金,不新增防腐劑!
剛剛因為剛穿越,腦子還不太好使,沒想過這些細碎的細節問題。
這些聽知樂說,全是七王府從七公子的飾品鋪子裡送過來的新婚首飾,讓她挑選的。
可是,剛剛都不是她自己挑選的,是讓知樂挑選的。
滿打滿算總共拿了差不多十樣首飾,剩餘的都被送回去了。
她怎麼一開始沒注意呢?
要是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她絕對絕對將送過來的所有飾品全都戴在身上,對了,腳上也可以套鐲子的啊!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敢不敢讓她重新再選一次。
這貌似不可能啊!
難受?心裏拔涼拔涼的,她的錢啊!
正當她哀傷抱怨之時,大紅花轎已經停了下來。
然後就聽見了喜娘的聲音。
“王府已到,新郎官抱新娘下轎,跨個爐火,紅紅火火。”
新郎官抱新娘!
牧流夏突然反應過來,趕忙將轎子裡被她扔到了地上的紅蓋頭撿了起來,重新戴到了頭上。
然後把她手裏剛剛取下來的飾品揣進了她寬大的袖口裏。
等下她帥帥的夫君大人要抱她哎!
突然心跳的好厲害,好害羞好害羞的呢!
畢竟她只是剛剛上花轎的時候看了他小小的容貌,並不瞭解他。
可是喜娘的話都過了許久,居然不來抱她嗎?
“四哥,七哥呢?七嫂我都接回來了,他怎麼還不出來抱啊!難不成還想跟以前一樣,這拜堂也讓我頂替吧!這次我說什麼都不幹了!”
一到王府的門口,冷寒凌就四處尋找著他那七哥,依照七哥那樣的性格,這麼熱鬧的日子,他怎麼不來湊熱鬧了,難道是他的怪病突然好了嗎?
“哈哈……十弟,你還是替七弟拜個堂吧!好人做到底,你都拜了九年了,還差這一年嗎?”
四王爺冷寒月幸災樂禍的打趣了冷寒凌一番。
“不能這麼說啊!以前的那些能跟這次的一樣嗎?你沒聽那個道士說嗎?這一次可能就是七哥最後一個七嫂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一個月都熬不過去的。所以,你說能一樣嗎?”
冷寒凌的道理多多,說的好像是這麼個理。
“可是七弟剛剛睡著了,父皇說不要吵醒他,還是由你替七弟拜堂,你說你得了這麼大的便宜,還推三阻四的,聽說牧流夏可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讓你跟她拜堂那是便宜你了。”
冷寒月說話說的還是那麼的想欠扁的樣子。
又拿父皇來壓他,這娶親可是大事,居然就因為七哥睡著了就讓他代替嗎?
這是什麼世道啊!
還有,難得一見的美女?
逗他的吧!
“四哥,你跟我開玩笑嗎?七嫂那樣的是美女,那
估計這個世上怕是都是美女了,沒有醜女!”
冷寒凌一想到剛剛在將軍府門前的花轎上看到的那副尊容,他就感覺到噁心,他最怕的東西就是血了,她居然嘴邊沾了那麼多。
還有七嫂的臉上,那化的都是啥啊!
眼角黑黑的一大坨,那麼醜,能被說成是美女,他也是服了那些說她美的人了,這審美觀,也是絕了。
如果在不小心看到七嫂的那副尊容,他會不會直接當著很多人的麵暈倒啊!
那不得丟臉死了啊!
所以,說什麼都不要,這次堅決不行。
“四哥,我說錯了,她是個美女,可美可美了,我怕我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七嫂咋辦,要不,四哥,這個堂還是你幫七哥拜吧!反正你愛四嫂不會移情別戀的。”
冷寒凌說完就將他身上的大紅喜袍不顧眾人的目光脫了下來,還連帶著身前的大紅花塞到了冷寒月的手中。
不過不要誤會了,冷寒凌就算脫掉了喜袍,裡面穿的還是一件天藍色的錦衣外袍。
他這是早有打算啊!
冷寒月看著被塞進他手裏的大紅喜袍,他剛剛怎麼就沒有閃躲的將衣服接了下來呢?
他剛剛怎麼就多嘴笑他那個十弟呢?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無奈之下,冷寒月只好將大紅的喜袍套在了身上。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花轎前。
“新郎官掀轎簾!”
牧流夏在花轎裡等的花兒都謝了,終於又重新聽見了喜娘的聲音。
她聽著細碎的聲音,心跳的越來越厲害,她的夫君大人是要抱她了嗎?
“新郎官抱起新娘入府門。”喜娘的又一道聲音。
所以說,牧流夏的手突然往前一伸,她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