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戰兇獸
張揚陡然一加速,飛快地從它們的夾擊中竄了過去,兩隻雲豹在空中撞在了一起,發出“嘭”的巨響,看來它們都被撞得不輕。
不過這雲豹確實身輕如燕,就連被撞後掉落地上都只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但這點聲響對張揚來說已經足夠了,他轉身一劍直擊,就洞穿了一頭雲豹的頭顱,然後順勢一招“迎風拂柳花枝展”,劍鋒向另一頭雲豹撲面而去。
在各劍招中摻雜最基礎的劍式,這也是張揚閒暇之餘經常參悟的事,他發現這樣一來各大劍式之間就會更加圓潤,簡直可以做到無懈可擊。
在這劍式之下,最後一頭雲豹的心臟部位被張揚點中,撲騰了兩下就一命嗚呼了。
張揚沒有理會這兩隻雲豹的屍體,他繼續朝前走,他要看看蚺蟒消失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血在一塊大石板前斷了蹤跡,石板有一個碗口粗的洞。蚺蟒當然不可能是從這碗口粗的洞裡鑽入下水道的,它的身軀至少也應該有一尺多粗,或者已經達到了一米粗,在這個範圍的蚺蟒纔是成年的蚺蟒。
這蚺蟒竟然將大石板翹起後又放回了原位,難怪張揚根本就聞不到他的氣味了的。張揚用手抓住洞口用力提了提石板,石板微微地動了一下。“不算很重,但也要費一些力氣才能提起來。”張揚心中有了底。
張揚之所以要檢查這下水道入口,當然是爲了更好地應付未來可能發生的危險。假如有靈獸級別的獸族闖進了這巷子,張揚在自知不敵的情況下他會毫不猶豫選擇跳進這下水道的,因為他現在已經確信,逃進下水道的蚺蟒是負了重傷的,這從它流血的數量上可以清楚地得出結論。
所以張揚現在只需要蹲守這個洞口,一旦遇到不敵的獸族就跳洞逃命,他相信後來的獸族是不會選擇進下水道追擊的,除非他們也遇到了更強大的敵人。
但即使獸族進洞追擊張揚也不怕,下水道一般都是四通八達的,張揚又能輕易捕捉到獸族的氣息,在這樣的環境中正好可以和獸族捉迷藏,只要不是運氣太差,走到絕路上,張揚是很容易擺脫獸族的。
不過張揚也不會輕易逃命的,現在能夠讓他毫不猶豫逃命的獸族至少都要達到三級靈獸的標準,否則張揚不介意掏出一把符籙和那獸族做一番殊死搏鬥。
巷子口果然有各種各樣的野獸一晃而過,它們中的多數都沒有選擇停留,只有為數極少的駐足觀望了一會兒,不過絕大多數都選擇了離開。野獸雖然只有獸類本能,但他們也知道什麼地方安全,什麼地方危險,像這樣寂靜的巷子就是一個絕對危險的地方,它們靠本能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但凡事都不是絕對的,還是有一些獸族抱有僥倖心理,它們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一隻兩隻同時進來,張揚基本上都是一招制敵。三五隻進來,張揚就會輔以符籙。要是一群進來,張揚會立即催動困陣與殺陣,這兩個一級陣法的組合就可以輕鬆解決掉所有野獸。
後來野獸似乎越來越多了,張揚索性就將這陣法作爲了殺敵的工具。
而此時的魯長老在殺退齒虎後,來到了巷子不遠的地方,他透過印記可以感覺到張揚藏在了巷子裡,而巷子內根本沒有高階獸族存在。他選擇就在此地駐足,擊殺經過的靈獸,而野獸就隨它們的便。他其實是不敢進巷子的,因為他怕又招惹到像齒虎這樣的存在,這樣反而又要讓張揚處於危險中。
張揚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看到進來的只有野獸,也大致猜到這可能是魯長老在幫忙,心中也是大定。看來魯長老應該是殺退了齒虎,同時自己在這裏也應該很安全了。
就是不知道那二十個人族強者有沒有對火眼天蠍實現合擊。因為正面戰場離這裏實在是太遠了,訊息要傳到這裏來恐怕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現在要從獸族的反映中得出結論也是不可能的,它們和張揚一樣,同樣無法得到戰報。
所以這西城的戰局非得持續到天明不可了。
“咦!一大撥靈獸竟然衝進了這巷子。”張揚突然感覺到了各種靈獸的氣息,其中竟然還有天蠍,不過佔大多數的卻是靈犀。
張揚一覺察到這種情況,完全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即催動靈力,一把抓住下水道洞口的方石,直接將它提了起來。隨即整個人迅速鑽了進去。方石落地後,發出一聲巨響。
不是張揚不想輕輕地放回方石,只是他實在沒有辦法做到,他一進入下水道就直直地落下了兩三米,怎麼可能再撐住下落的方石呢?而蚺蟒卻不同,它可以很輕鬆地將它的尾巴撐地,然後用頭輕輕地放回方石。
不過這巨大的響聲倒還把這一大幫靈獸嚇了一跳,它們都面面相覷,有些臉上竟露出一絲懼意。不過天蠍用它的蠍尾一示意,就有幾隻靈犀快速地朝張揚消失的地方而來。
再說魯長老那邊,他殺退了一些靈獸後也正在思考人族的合擊是否將火眼天蠍打殘,可一大撥高階靈獸就來到了他的面前,其數量足足有三十八頭,而且各種類的都有,但以靈犀為主。他不由大急,暴吼一聲,就衝上前去,他試圖將這些靈獸全部嚇退回去。
但這些靈獸數量太多,根本就不在意魯長老的威脅,他們只是派出了十隻靈犀就圍住了魯長老,其他靈獸卻繼續朝巷子走去。它們是有任務在身的,那就是圍殺神心門歸來的弟子。不過它們對這附近的情況並不清楚,現在它們的任務就是熟悉這一帶的地形,這神心門不遠處有個巷子當然是處在了它們的排查範圍中。
待得它們走進巷子沒多長時間,就聽到巷子深處發出了巨響。
魯長老在巨響發生後,他就發現留在張揚身上的印記變得淡淡的了,他也變得更加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