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分手
林言付了錢後,下了計程車,此時的雨已是暴雨了,沒走幾步,林言的頭上和身上就都被澆溼了。
忙推門進了餐廳,林言將鼻子上已經飽受暴雨侵襲的墨鏡摘了下來後,不顧自己的狼狽樣子,就開始尋找張玲,路過一個個正對坐著熱戀的情侶,林言突然聽到了,張玲的聲音:“你們要幹什麼?”
他忙順著聲音走過去,就看見一個身穿皮衣的混混,正帶著一臉的奸笑,抓住了張玲的手,把玩著,不依不饒的樣子。周圍還有三個不良青年在一邊起鬨,並說著一些汙言穢語的話。
“你他嗎!誰啊!”林言把那混子的手打掉,直接朝著那三個的方向一推。
那幾個都還沒反應過來,竟像是保齡球中瓶一般都被撞倒,不巧的還撞在了椅子上面,疼的很是厲害,在地上打滾喊爹叫孃的。
“林言。”張玲怯怯的說,一雙迷人的大眼睛裏麵就要沁出眼淚來。
“小玲,你沒事吧?”林言將左手溫柔的撫在張玲的左臉上,關切的問道。
張玲強忍住眼淚搖了搖頭。
“小玲,你先走,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可是要好好懲罰的。”林言微笑著說完後,摸了摸張玲的頭髮,很柔順似乎還帶著一種獨有的香氣。
張玲會意的點了點頭,緊咬了下嘴唇說:“那你小心一點。”
林言回了句,嗯,便沒再說話,張玲走出了餐廳後,林言回過頭來怒視著對面剛爬起來的四個混子。
“草,你這傻樣。”那混子看看林言一身落湯雞的樣子,嘲諷著。
其中一個剃的西瓜頭,衝着林言吼道:“鮑哥,你都他嗎都不認識?”
“孫子你說什麼?”林言憤怒的用手指著那個西瓜頭道。
“說你”那西瓜頭的話,還沒說完,林言的拳頭,就朝著他打過來,那混子群架都是打慣了,不怎麼練躲閃,只想著出手怎麼狠,沒想到被林言先給打了一拳,倒在了地上叫疼。
那個叫鮑哥的看到兄弟被人打了,趕緊起來,朝著林言的肚子狠踢了一腳,林言沒來得及躲閃,被踢了肚子,疼的厲害,一時無力,蹲在了地上。
鮑哥打架很狠,趁著林言無力反抗,過去對著林言又是一頓猛踢,踢的林言鼻子流出血來,後面的混混也一起上了,對著林言也是一頓拳打腳踢,周圍的服務生看見了,也不敢去攔,無動於衷,當做沒看見。
聲音挺大,餐廳裡的客人看了,忙逃出去,怕自己被誤傷了。
“小子,知道自己錯了沒?”鮑哥點了根菸問。
林言被打得奄奄一息,根本沒了力氣,說不出話來。
那個西瓜頭抓著林言的頭髮罵道:“草,你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
林言瞅準了時機,趁著西瓜頭分神,踩了西瓜頭一腳,又奮力的朝著西瓜頭的臉打了過去,雖然是打中了,但是力氣太小了,西瓜頭冷笑了一下,用頭狠狠的頂了一下林言的頭,林言疼得只覺得天玄地轉的厲害,腦袋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不已。
“小子,可以啊,挺拼的啊!”鮑哥把煙扔了,腳下暗暗蓄力,突然猛抬起腳來,對準著林言的頭,林言沒了力氣無可奈何,只能等著這一計重腳。
“住手!”三個身著警服的人,走了過來,鮑哥只好把腳給收回來,其中一個警察,年紀有些大,鬍子挺長的,鮑哥看上去有些怕他,忙叫了聲:“兵哥。”
“你少給我整那些沒用的!”兵哥看樣子挺生氣,把林言扶了起來,此時的林言頭髮上的雨水和臉上的血交融著,顯得狼狽不堪。
“林言!”張玲從兩個警察後面,衝出來,抱住了林言,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了出來。
原來,林言讓張玲走,是要讓張玲報警,因為林言早就預感,會有一場硬架要打了。
“行了,你們幾個,都跟我們走一趟吧。”兵哥說完後,林言和張玲,還有四個混子,一同上了警車,去派出所做了備案,中途林言受不了四個混子的下流話,便又打了一架,於是林言交了五百塊,四個小混混交了七百,拘留一週。
走出派出所,天已經黑了,林言的心情一直很糟糕,走的很快,張玲便費力的緊跟著,終於在過十字路口時,林言停住了,回過頭來看張玲,淡淡的嘆了口氣說:“張玲,我們分手吧。”
張玲驚訝極了,這句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想哭,可是她忍住了,問林言:“為什麼?”
林言看著張玲漂亮的臉蛋,很是不忍,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你為什麼?”張玲又一次發問了,林言低頭沉默著不願意說。
“你是覺得你,保護不了我了嗎?”張玲又問,聲音有些顫抖。
“對不起。”林言無奈的回過頭來,看著張玲。
“你別說了!”張玲淚流滿面著,重重的打了林言一巴掌,頭也不回的就跑走了,看著張玲落寞的背影,林言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感覺自己的時間,似乎就在這一刻停止了,不再變換,之前的暴雨已經停了,只剩下了寒冷刺骨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