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克，已經死了？”

    “是的，他……”

    聽著女人的問題，牧羊人心頭一緊，立刻說道：“但出手的並不是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女人皺了皺眉，說道：“我不想聽的，不想知道的，不需要你多嘴。

    明白嗎？”

    牧羊人瞬間感受到了，女人身後的兩名老者的恐怖殺意，於是屈辱的點了點頭。

    這種被人吆喝和命令之下，牧羊人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股火焰。

    但很快，這股火焰就被恐懼熄滅。

    理智重新佔據巔峰之後，牧羊人不得不在心底告訴自己。

    哪怕是一些過激的言辭，或許都會葬送掉自己。

    牧羊人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放開。

    這不過——只是一筆生意，而已。

    “他死後，他的那些部下都在哪裏？”

    “一些關在囚牢之中。還有一些……”

    牧羊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已經被我殺了。”

    “奎克的身上，是不是帶著一把劍？”

    “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有個人或許知道。”

    “誰？”

    “我可以馬上叫他過來！”

    女人點了點頭，牧羊人便立刻喚來一名獵犬，耳語了片刻，那名獵犬立刻走出了大廳。

    接著，便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我……”

    牧羊人動了動嘴唇，打破了這寂靜，開口道：“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可以先問。”

    女人開口道：“我不一定回答。

    而且我希望你知道，一些不該問的話，不要問。明白嗎？”

    牧羊人點了點頭。

    接著，牧羊人聲音低沉的問道：“索羅斯之城，最後的下場……會是怎樣？”

    “呵，看來，你這個奴隸主，不是隻有些做生意的小頭腦而已。”

    女人輕笑了一聲，開口道：“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原本，由於奎克的關係，我是準備屠城的。

    我不會說出，光明女神信徒的那種冠冕堂皇的話——什麼“淨化”，“光明的洗禮”，這種話我聽得多了，偽善的令人噁心。

    但我得說，這個骯髒的城市之中，每一個人，所有的人，都死有餘辜。

    對這些人的同情，就是對於真正善良之人的輕蔑和侮辱。”

    牧羊人心臟猛然一緊。

    “但既然你已經殺了奎克，事情就簡單了。”

    女人笑道：“你儘可以放心，我並非是爲了給奎克復仇——那麼小的角色，若非他駐紮在這座城市另有目的，我甚至不會看到他。

    你的態度很好，而且很有自知之明。本來，我是沒有理由，甚至沒有心情想要讓你和整座城市的人，去見奎克的。

    不過，既然來了，我就不能夠假裝沒有看到一些東西。”

    女人冷道：“你殺了奎克，奪走了他的財產，我能理解。

    你殺了他的一部分部下，我也明白。

    但是你囚禁了他的另一半部下——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小奴隸主，這是為什麼呢？”

    牧羊人喉頭髮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各種各樣的衝突，會導致殺戮，導致死亡，這些我都能理解。”

    女人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但將其作為奴隸，販賣到各處——這是對於血族，整個鮮血王朝的侮辱！

    所以，牧羊人，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