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沉默的看著十一號，開口說道：“我以為，‘地獄獠牙’在我離開之後，或許能有所改變。不過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看著癱軟在地上，似乎還在沉浸在快感之中的十一號，緩慢的蹲下身子，將她的秀髮博弄到她的耳後，然後開口說道：“拷問的過程，無論就是大棒加糖果。現在，我把糖果給你了，如果我依然得不到那串密碼，那道魔法陣復刻的順序，接下來的時間，可能就不那麼愉快了。”

    “還……還不夠。”

    十一號輕聲說著，但雙眼之中，卻滿是興奮的神色：“我需要更多的痛苦，不光在身體上，我的器官——李爾，我把那些……全都交給你了！”

    與平日裏，常年藏在黑影之中，保持著冷漠的她有所不同——似乎只有在李爾的面前，這個“十一號”才真正的將自己內心所有的慾望赤.裸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而只有同樣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人，或許才能夠相互理解。

    “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李爾冷笑道：“難道非得用惡魔語才行嗎？”

    “如果同時能說些惡魔語……那就更好了。”十一號用力的將那些傷口剮蹭在地面上，一陣陣火辣的痛楚，興奮得她頭腦一片空白。這個剛剛從魔法公會逃出生天的女人，說話的時候，似乎連靈魂都透著愉快：“他們發現了我在享受痛苦之後，就沒有什麼辦法了……那群愚蠢的傢伙們，連我的靈魂都不敢觸碰……”

    說著，十一號興奮的表情，戛然而止。

    緊接著，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

    那是真正的殺意，這種濃稠到了極點的殺機，直白的出現在了女人身前。

    十一號似乎回想起了當初在車站附近的旅館之中，李爾一對三，在氣勢上依然不敗的那個夜晚。

    “我最後重申一遍，遊戲結束了。現在，你得給出我想要的答案。”

    李爾撕扯著十一號的頭髮，將她的臉拖拽到了自己的臉前，說道：“十一號，我們這類人，很清楚對方有著什麼樣的弱點。現在，立刻，給我答案！”

    “我不能……”

    十一號剛一開口，李爾便立刻扼住了她的喉嚨。然而，眼中有些驚慌的十一號，只是在嘴裏艱難的開口道：“我，不能……別……”

    在十一號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李爾鬆開了她的脖子。

    “你還有一次機會。”

    李爾冷言道：“我知道那些地獄的把戲。但是我不相信你沒有任何的防備——那些作用於靈魂的誓言，是可以被轉嫁給別人，或者被暴力破解的！我背叛過別西卜，這些魔法，我清楚得很！你不是沒有能力說出那些反叛的話，但你為什麼還在堅持，為什麼？！”

    “因為忠誠。”

    “誰的忠誠？！”

    “你不妨猜猜看啊~”

    十一號冷漠臉上，看向李爾的目光，總是閃爍著一種奇異的興奮神色——那是一種終於發現同類的歸屬感，然而，這股目光也讓李爾有種難以言說的惱羞成怒。

    似乎自己曾經在地獄裏所做過的一切，那些卑微的，骯髒的，陰暗的事情，似乎都在這個女人身前，暴露無遺。

    然而，不等李爾再次發作。

    十一號忽然開口問了李爾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