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外面的風景
“破碎虛空!”眾長老倒吸一口涼氣,破碎虛空儼然到了另一種境界,遠不是他們所能及的。
大長老臉色更是鐵青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嫉妒和陰厲,長袖之下雙拳緊握,整個人繃得緊緊的,隨後又漸漸放鬆下來,盯著破碎虛空之人喃喃自語:“歸元境麼?老夫也快了。”
而紫龍卻是一臉欣喜,暗自想到:“歸元境!沒想到掌門師兄進步如此之快,看來我也要努力踏入歸元境。”
然而紅髮男子卻是負手而立,在他的臉上,保持著那種萬年不變的漠然,凝視著來人,似乎並沒有感到吃驚。
葉風清自信打量著這人,這是一位十分樸實的中年人,但是從中散發出的氣勢有一種深深的壓迫感,整個人彷彿似一柄未出鞘的利劍,站在那裏你感覺不到這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俯視蒼生神砥,其中更夾雜著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氣息,說明這中年人在紫羽仙門應該身居高位。
這便是紫羽仙門當代掌門青虛。
“祭宗大典即將開始,我等啟程吧!”青虛對著眾人淡淡道。
眾長老拱手齊聲道:“僅尊掌門之令。”
隨後青虛轉身走到葉風清面前,揚起劍指輕輕在空中轉了一週,一股淡淡的黃色氣流不斷涌入指尖,然後指向葉風清的膝蓋處,那道黃色的氣流好像泥牛入海一般沒入他的膝蓋,破損的經脈迅速得到修復,血液開始流通。
此時葉風清感覺膝蓋處隱隱約約有一股清涼的氣流滋潤著殘破的雙膝,那股如雨後春筍般的氣息一時讓他沉醉不已。
見葉風清恢復的差不多了,青虛點點頭,開口道:“小友受苦了,這卻是我等照顧不周,小友在此稍作休息,待祭宗大典後,有要事相商。”
葉風清見青虛如此客氣,受寵若驚,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拱手拜謝道:“卻是小子無理在先,毀壞祖祠,不關其他人。”
“既然小友不在追究,我等要去祭宗大典了。”青虛大袖一揮,踏步虛空,化作一道流光向天際駛去,隨後殿內眾長老也化作一道道流光,衝出殿門,漸漸消失於青冥之間。
葉風清走出殿門,“唰!唰!唰!”廣場之上萬人化為一道道五顏六色的流光,宛如一發發炮彈沖天而起,帶著一陣陣銳嘯之音,在天際中猶如一群大鳥鋪天蓋地朝著祖祠之地涌去,不一會兒,同樣也消失在青冥,廣場之上瀰漫起一陣陣的灰塵……
時間慢慢流逝,太陽帶著蒼白的夕陽徐徐落下,黃昏則久久地沉睡,不時亮出幾絲落日的餘暉。
大殿之內,時不時想起沉重的步伐,葉風清不停地走來走去,肚子也開始姑姑作響,眉頭緊皺,卻是急切,小聲嘀咕道:“怎麼還沒有來,已經這麼久了。”
也是修士的時間觀念不能和凡人比,特別是修為越高的修士,人家說一會兒,說不定是十年或者百年。“咕噥……”葉風清捂著空蕩蕩的肚子,一下決心:“不能等下去了,必須得找點食物。”
殿外,天空慵困地泛出幽藍,黑暗自大地慢慢地騰起,不一會滿月升起來了,一片安靜跟著雲霧般的月光灑在廣場、樓閣上。
葉風清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殿門,四下瞧了瞧,似乎在尋找什麼,突然前方不遠處,一絲微弱的光亮映入他的眼簾,他彷彿看見了希望,整個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於是葉風清便開始了他的尋找食物之路。
夜,漆黑的猶如墨水一般,天空中的月亮散發著絲絲寒意,此刻廣場之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一股寒風吹過葉風清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了個寒勁。
“不會有鬼吧!”葉風清喃喃自語,片刻之後又自嘲一句,“這裏是紫羽仙門,仙人住的地方,怎麼會有鬼?”隨後毅然地走出了星華殿,向着遠處的那絲光亮探去。
漸漸遠離星華殿,無盡黑暗和無比的寂靜纏繞在葉風清的身邊,除了遠處的微弱的光亮和他的腳步聲以及姑姑作響的肚子在也聽不見一點聲音。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環境,在黑暗中的摸索葉風清感受到了無盡的孤獨,一股涼透骨髓的孤獨感漫過周身,月光下,靠著腳下不足一米寬的泛白的路他一直走了很遠很遠。
“不會有鬼吧!”一陣冷風吹過,葉風清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他,猛然一回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隨後又加快了腳步,向前奔去,又跑了好長一段路程後,葉風清終於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還不斷嘀咕著:“癌症我都不怕,死亡我都不怵,走個夜路怎麼還如此驚慌。”
休息一段時間後,葉風清繼續向前走去,此刻卻是變得驚慌失措起來,腳下泛白的小路已經不見蹤影,隨後猛然轉過頭去,黑暗充斥著一切,除了幾絲飄起來的霧氣,再也不見任何東西。
冷汗開始從葉風清的背後冒出,轉過頭來又看了看前方,依舊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頓時一股無力感夾雜著絲絲恐懼從心裏涌了出來,隨後又是無邊的後悔“臥、槽!剛纔不跑就好了,不然就不會迷路。”
良久,葉風清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看著前方,月色之下一個巨大的輪廓出現在他的眼前。“前方是一座山”葉風清在心裏嘀咕著,“一座山,一座山”他小聲唸叨著,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斷摩擦著下巴,眼珠子也不斷地在打著轉,來回踱步,腳下的枯枝敗葉被踩地噼裡啪啦作響,似乎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突然漆黑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大手使勁一拍早已經皺起的額頭,恍然大悟,道:“一座山!爬到山頂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光源。”
葉風清抬頭有瞧了瞧前方的大山,高度最多在七百米左右,也不太陡,完全可以爬上去。
陡然一陣寒風吹過,從夜色中浮起的鬼哭狼嚎之音,其中夾雜著少女的歡笑聲,聽這聲音似乎不止一種,此刻葉風清的靈魂驟變,幾乎充滿了恐懼,不經冷汗涔涔,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