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江湖動盪
露絲絲哭得很傷心,說得也很傷心,“我也想啊,可是我心裏邁不過這個坎呀!”
苗香知道傷心不但令人垮掉,而且精神也會垮,所以一再諄諄告誡,“夫人,事情已發生了,你要這樣傷心下去,遭罪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呀!”
露絲絲聽了有一些道理,哭聲漸漸少了,但她的淚水像泉水一樣不幹枯。
苗香一想起雲嘯天殺了這麼多人,想忘都忘不掉,“雲嘯天這個殺人魔頭,神出鬼沒,不知留下多少人命案,你知道嗎?”
露絲絲會意的點頭,“聽說過。”
苗香忽然捏緊拳頭,信心就是力量,“所以我們現在要齊心協力,團結一致抓住這個魔頭,再剷除他為江湖除一害!”
露絲絲語氣很堅定,“對,除一害!”
荷花堂主俞不凡暴斃一事,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造成一定的影響,成了江湖人口頭禪。有人信,有人不信,對有的人來說是好,對有的人來說是壞。認為好的人他們的生活少了約束,自由自在了,認為壞的人他們反而不自在,戰戰兢兢了。他們的自由或不自由都離不開一種嚮往。
那就是美好的生活。
俞不凡這一走,江湖上動盪不安了。
苗家莊的大總管侯俊右眼瞎了,套了眼袋,這是他上次在春風樓給苗軍守門時給蒙面人留下的創傷,撿條命算是幸運中的萬幸了。
侯俊是個不安分守己的、爲所欲爲的人。
侯俊每次上街發現有姿色的女人都不會放過。這次,他發現的是一對母女。那女孩雖為農家子女,長得眉清目秀,俊俏身材,只有一個字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
漂亮。
誰不喜歡漂亮女孩。
天下男人誰不對漂亮女孩動心,動真格。除非他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想法。
侯俊色眯眯的盯視,攔截去路。
那母親一愣,“請問有什麼事嗎?”
侯俊含笑,“沒事,你走吧,我想跟你女兒說說話。”
母親好像感覺到什麼不對勁,臉色不安,“這位爺,我母女倆急著趕回家,孩子爹臥病在床耽擱不得呀!”
侯俊發出笑聲,“你不走,那我帶她走,行吧!”
女孩趕緊往母親身後躲。母親壯膽面向侯俊,“爺,放過我女兒好嗎?”
侯俊指使眼色,幾個武士挾持女孩就走。
母親哀聲請求,“大爺,我女兒尚小,求你放過她吧!”
侯俊叱呵,“滾啊!”
‘噗通’一聲。
母親雙腿一屈跪在侯俊面前,苦苦央求,“爺,我懇求你放過我女兒,爺,我懇求你放過女兒……。”
忽見刀光一閃,母親慘叫一聲,人已倒在血泊中。
女孩失聲大喊,“娘……,娘……。”一喊一叫的拼命掙扎著。可是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挾持,女孩累得暈倒過去。
沒多久,女孩死在一間草房中,一身一絲不掛,卻蓋著衣裳。死得卻很安詳,沒有人知道她是殺死還是弄死。
她的死是個謎。
她的死卻引起江湖一片反響,卻沒有人敢管,沒人打抱不平。
這事傳到荷花堂,荷花堂也無人問津,慢慢就過去了。
威遠鏢局押鏢一般很早。鏢局的人以前走,酒櫃總是笑臉相送,又贈送解渴的水酒。可是這一次,酒櫃追了出來,討住宿錢。
陶源一揮手鏢局的人不理不睬,繼續前行。二鏢頭陽陽,攔住酒櫃,“你嚷什麼嚷啊!”
酒櫃一臉澀澀,“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多東西在店裏宿了一夜,怎麼分文不給,說走就走呀!”
陽陽瞪眼怒視,“錢,什麼錢,我們住宿還要錢嗎?”
酒櫃一臉尷尬,“鏢頭,你怎麼這樣子說話呀!”
陽陽一臉傲慢的樣子,“那又怎樣說話呀。”
酒櫃急促不安,但仍不退縮,“宿錢,飯錢不能一文都不給吧!”
陽陽的聲音晌起來勝過喇叭,“沒錢。”
酒櫃不買他的帳,也不含糊,“大客官,要是你家店客人也是這樣子話,你會怎麼樣?”
陽陽大聲吼起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酒櫃以前看慣別人臉色,這次拉下臉色,“大客官,這難道是你的風格嗎?”
陽陽突然出刀,酒櫃的鮮血飛賤,頭顱像雪球滾著打滾。酒保出來見狀,大驚失色,“鏢局的人殺人了,鏢局的人殺人了。”
酒保驚呼中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感覺有東西嵌入肉身,當發現是一柄劍,鮮血循著刀直流。
酒保臉色扭曲,痛苦的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中。
瞧見的人驚呆了,膽小的人趕緊跑走,膽大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一致的共同點。
害怕。
他們瞧著二鏢頭陽陽哈哈大笑,在大笑聲中大搖大擺的走去。
這事傳到荷花堂,荷花堂無人問津。
江湖中亂子不斷,荷花堂群龍無首也亂。
荷花堂的元老、晚輩共聚一堂,共商推出荷花堂新任堂主。
晚一輩推薦馬文生,馬文生隨俞不凡多年,有閱歷,有經驗,更能勝任重任,更適合挑起荷花堂的重擔。
老一輩欣賞阿軍,阿軍年輕有為,將來定可承當擔重任,重振荷花堂堂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