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險惡的一面
當我陷入無助的時候,一個人出現我的面前,攔阻了韓良,打碎他的美夢。
韓良不滿意,不只是不滿意,而是非常的氣憤,藐視著鏢頭。
“陶源總鏢頭,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陶源抱拳施禮,道:“承蒙韓護法厚愛,承蒙韓護法美言啊!”
我一聽他倆一言一語,可見他倆是熟人,我犯愁了,犯愁的是他們既是熟人,做事作風自然一個鼻子出氣了。
我心裏發怵、顫抖。
只聽韓良戟甲指指陶源,又指指我。
“你們認識嗎?”
陶源輕輕搖頭,不完全否認。
“說認識又不認識,說不認識又認識。”
韓良理氣直壯,底氣十足
“她是我的人,你知道嗎?”
陶源‘哦’了一聲,不作任何反應,也不作任何分辨。
韓良甩出一句簡單的話。
“所以我要帶她走,你知道嗎?”
陶源無言,無表情,無反應。
陡見,韓良向我伸了手,扯著我。我一臉惶惶不安之色,卻已被韓良推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猝見,陶源又橫攔了中間。
韓良兩眼瞪視陶源,眉頭揚了又揚。
“陶鏢頭,不該管的事,奉勸你最好別管閒事!”
陶源冷哼一聲,道:“這事我不僅要管,而且管定了。”
韓良向陶源投來白眼色,像刀一樣鋒利,火一樣燙人。
“你鬥不過我們荷花堂的,別引燒身!”
陶源冷笑,話語像針一樣刺人。
“我不是玩火,我只是絕不讓你欺負一個女孩子。”
韓良牙子咬得格格直響,突然拔刀,拔刀的一剎那間,他突感到背脊頂著許多東西,涼涼的、硬硬的像突然潑了盆冷水,他心中的火焰霎時熄了。
原來數十把鏢師的刀正戳著他的背梁骨。
韓良的手不得不鬆開刀柄,不得不放棄掙扎,不得不放棄強烈的反抗。
強之翠叱喝一聲,舉長劍衝來,自然衝來解圍。她相信她的江湖閱歷,她的能力,一個人都可以擺平這一戰。
但她錯了。
強之翠人未到,已有十幾柄刀架住她的脖子。她似乎籠中怒虎,想掙扎,想發威,想狂暴都無濟於事。
強之翠成了驚籠之虎。
陶源哈哈大笑,笑的很狂,很驕傲,很得意洋洋,
想不到這一仗勝得毫不費力。
陶源笑著又道:“你夫婦還有能力反抗嗎?”
強之翠、韓良有著一肚子火氣,無話可說,可辨,可爭。
我暗自慶幸黑白雙煞夫婦像狼一樣被牽制住了,我想羊一樣自由了。從來就是狼或羊不能一起生活,一起共處,一起尋夢。
最終受益者自然是羊。
我即是羊,羊即是我。我受了益想用最感激的言辭謝謝陶源。
陶源已開口說道:“現在沒事了,你趕緊走吧!”
我點頭哈腰,一臉感激之色,道:“多謝你仗義勇為,我雖無以言報,但我會永遠銘記於心!”
陶源揮揮手,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外面的雨沒停,我一望心有餘悸,但爲了求生存,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衝上雨中,雨中衝上我。
雨是可怕的,人是更可怕的。
雨怕人,人不怕雨。雨給人帶來燦爛的灌溉,人給雨帶來殘酷的糟蹋。雨不會糟蹋人,人不會灌溉雨。
雨或人,人或雨。
誰最純!
我終於在雨中逃脫了。
顧小川聽露絲絲娓娓道來,確實不容小覷她,顧小川道:“姑娘現在有何打算呢?”
露絲絲含笑道:“回家。”
顧小川問道:“現在嗎?”
露絲絲眨了眨眼,眼呈惺忪狀態。
“現在呀,現在我好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顧小川沒有說話,知道她累了想休息理所當然,當然可以先穩住她的心,取得她的信任!
顧小川突然開口,態度虔誠可信。
“要不我讓酒保給你準備一間房,你好好休息!”
露絲笑了笑,笑容很甜。
“真的。”
顧小川一副很真誠的態度。
“真的。”
露絲絲沒有一天好好睡上一覺,能有地方舒舒服服的、安逸的睡一覺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再說人是人,不是神,人最大的優點可以戰勝任何困難,但最大的弱點,無法戰勝疲憊。
露絲絲也不例外。
露絲絲不作洗刷,躺下則睡。
屋外,突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忽遠忽近,忽大忽小,十分的神秘。
只聽一個人的聲音說:“都安排好了?”
另一個人的聲音說道:“顧爺,你大可放心好了。”
從聲音可以清晰的辨別是兩個人,分別是顧小川、酒櫃。
顧小川又問道:“她睡下了嗎?”
“睡下了。酒櫃點了一點頭。”
“門封了。”顧小川對門望了又望,很不放心的樣子。
“封了。”酒櫃笑著對自己做的事完美無缺。
酒櫃接著又道:“我不明白顧爺為什麼對這陌生姑娘這般厚愛。”
“她是我們堂主中意的女子,這你有所不知。”顧小川將這事情說得比看得還重要,猶如在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