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爸。”梨天一光著身子，站在大廳的正中央結結巴巴地說道。

    “還沒過門兒呢。”渡邊曜拿起面前桌子上的一盒煙，抽了起來。

    “早晚的...早晚的事兒。”

    “早晚的事兒？”渡邊曜吐了一口濃煙。“先說好，這閨女嫁不嫁，她老子說了算。”

    “是是是...爸您放心吧，我對小闊闊那是...那是愛的不行。”

    “唉......”渡邊曜無奈地嘆了口氣。“嘖，我呢，哪個大學都有我的位置。我前妻呢，18歲就當校長了。我閨女，現在在義大利留學，剛回來。”

    “那...那您家裏真牛逼！”

    “哈哈哈哈哈哈哈......”渡邊曜冷笑道。“結果你個雜碎，在這兒跟我說什麼？愛的不行？不說你是文盲吧，你也是隻豬。”

    “那...我愛的死去活來？”

    “不是，你但凡動動那腦子，都能想出個詞兒來吧？”

    那青年慌慌張張抹了抹頭上滲出的冷汗，接著說道：“我對小闊闊...愛的要死！”

    “滾！”渡邊曜把嘴裏的菸頭往地上一吐，沒好氣地說。

    青年很沮喪，身上的頭都垂了下去。

    “都把衣服穿上。”說著，曜站了起來。“一樓我看沒個乾淨地兒了，去二樓會議室。”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陸續走進了室內，這當中講究些的，從大廳的衣櫥內撿了套西裝，領帶都系的闆闆正正。不講究的，直接套個內衣，連釦子都不繫。

    渡邊曜則坐在會議桌的正前位，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從大廳裡拿上來的那盒煙。

    “爸，人都齊了。”

    曜沒看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說：“從門口往左數第二個小妞，你甩臉子給誰看啊？”

    "啊...沒。"

    “我讓你穿衣服，你衣服呢？”

    “穿了啊......”

    曜對她笑了笑，說：“穿了是吧，行。那所有人都坐下吧，我有話說。”

    在梨天一的指揮下，眾人整齊利落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於一幫十七八歲的小流氓來說，讓他們閉嘴聽話簡直比登天還難，如此反常的行為讓梨天一自己也嚇了一跳，同時卻還有些得意。

    但他不知道，其實根本沒人怕他，怕的是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爹。

    “呼......第一次見啊，廢話不說了。你們呢，說實話不值得讓我見，但我的銀子也不是用來喂狗的，既然你們在我手底下...”

    “你先把說清楚好吧，我們都是跟梨哥混的，怎麼就......”

    （啪！）

    梨天一趕緊給了那光穿內衣的女孩兒一耳光。

    “別打人啊，她說的有道理。”渡邊曜滿不在乎地說道。“這麼說吧，你們那個PUA俱樂部，是我建的，梨天一是管事兒不錯，那也是在我手底下管事兒，你們這幫雜碎啊，沒認清主子。”

    此話一出，下面的人都開始叨咕了起來。

    “我還沒說完。”

    所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好。上個月我的秘書小王，跟我說咱這兒掙不著錢，怎麼回事兒？”

    “這...錢的事兒我不清楚，那什麼，阿哥，錢的事兒你比我懂，你和曜爺說。”梨天一對身旁一穿著花格子襯衫的青年說道。

    “我？”那青年一楞。“行吧...是這麼回事兒，曜爺。我們這個PUA課程啊，質量是沒問題，但有些人他就是學不會...再說了教的時間又長，錢也來得慢啊。”

    “繼續說。”

    “那我先說第一件事兒。這個PUA啊，您比我清楚，首先你待會聊天兒，但好多人就在這聊天上都過不去。我上月有個學員，我讓她用球球撩個妹子試試，結果他給我整一語C，這他媽我咋弄？”

    “圈大了什麼樣的豬都有，不奇怪。但他學不會關咱們收錢什麼事兒？”

    “當然有事兒啊曜爺，我們廣告就說的一個月包你搞上妹子，結果這些東西笨的啥都學不會，到頭來我們一個月教完，學費還要再退回去，不但掙不了，還賠呢！”

    "嗯......"渡邊曜耍著她右手上的雞血石手環，若有所思的應道。

    ”然後就是第二個事兒，咱們這學期是一個月，一個班才十個人，就算不退錢一個月能掙多少？要我說，曜爺咱還是別幹這個了，還是賣‘麪粉’......“

    ”你說的，這都不叫事兒啊。“渡邊曜的嘴角一揚，說道。

    ”啥？“

    ”都聽我的啊，以後咱們這個班兒，一學期改成一週，做速成班......“

    ”不是，那些豬長期的都學不會，短期能成？“

    ”你不要打斷我說話可以吧？“

    那青年連忙給了自己幾耳光，然後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

    ”既然是速成班，那收費也要高一些，廣告這麼做，就說PUA速成，學費2W5,一週後包約，無效賠雙倍。“

    眾人只是聽著，卻沒有一個人能聽懂。

    ”有問題？“

    “我。”阿哥舉手說到。

    “說。”

    “2W5......一星期還包約？這...說真的我做不來。”

    “這別說你了，我也做不來。”

    “那曜爺您這是？”

    “包約，可約誰咱沒說啊。”渡邊曜盯著那青年的眼睛說道。

    “上誰？”

    “笨！這兒就坐著這麼多小妮兒，你們上也是上，別人上也是上！”

    “您的意思是......”

    “讓她們做託！你想啊，學這些的都是些小青年兒，剛一學會肯定得瑟的不行，你就及時安排幾個妮兒在她身邊轉，但你可注意了，別讓她們上，等男的自己咬鉤。到最後，那男的美滋滋和你這兒的妮兒上了床，還以為自己牛逼呢。”

    “高明！”阿哥一拍大腿說道。“出去嫖一次才五百，這玩意兒兩萬五，咱就是拿出五千來給那做託的，都能賺兩萬！”

    “對咯，說白了咱就是幫他找了個小姐，咱說法不一樣，錢，也就來的不一樣。”

    “這他媽的刺激，十個人一個班兒，要是這麼整可以弄二十個，那這就是四十萬！”

    “那我再定個規矩。一，最多一班兒二十人，畢竟你要裝個樣子教別人，太假了會出事。二，做託的小姐，只能拿一千。”

    “這太少了吧......”

    “嫌少讓她們去站街。要知道，這活一個星期才幹一次，一次一千，這福利足夠了。”

    “那咱一個星期能掙四十八萬啊！”

    “八萬你們自己分，那四十萬我的，OK？”

    “我曜爺說了是！”梨天一突然插話道。“那曜爺您沒事兒了就先回吧！剩下的我們辦！”

    “我還沒開始辦事兒呢。”

    渡邊曜把那雞血石手鐲往桌上輕輕一放，說道。

    “所有人，除了梨天一，全都給我回城。”

    “現在？”一光膀子的青年說道。

    “不然還是將來麼？”

    “快走！”阿格開啟會議室的門，轉過頭去對那些不懂事的青年吼道。

    很快，不過三分鐘時間，伴隨著樓底下汽車引擎的一陣轟鳴聲，那夥人走遠了。

    “嗨，我就知道您不是為這是來的。話說，您咋知道我們在這兒啊？”

    “這兒是沼津，有隻螞蟻爬進來我都知道，何況你們這些人模狗樣的東西。”

    “行吧，但說回來。爸，您平時私下罵罵我也就算了，這人多時候啊，還是留點兒面子。”

    “呵呵。”渡邊曜衝他笑了笑。“嗯，好啊。”

    “那我就算您答應了。”

    “我都答應把自己親閨女喂狗了，這還叫事兒？”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這女兒賣的值啊，換了您的安穩。”

    渡邊曜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接著走到他身後說道：“津島善子，這個人你認識吧？”

    “認識啊，我的一肉@@。”

    “現在你@@@歸我了，你找別的吧。”

    “喲，怎麼啊這是？您也開始玩這個了？要不然，我給您找一沒用過的，您親自開發！”

    “用不著，我覺得善子就讓我很舒服。”

    “哎呀...您這不太好吧，夜羽我已經用了一年多了，她那@都已經被我@刻上模子了，您找別人吧。”

    “是我說話說的不清楚呢，還是你聽東西聽不清楚？”

    “這人我不能給！”梨天一大聲叫道。

    “朝誰吆喝呢？”

    “吆喝是我不對，但這人我不能給！”

    “是這樣，她現在就在我家，而我曜府已經全封口了。別說人，連風都吹不出來。”

    “爸，您要是這樣，我就不太好做人了。”

    “你還是個人嗎？”渡邊曜一使勁撞上他的額頭，死盯著他的眸子說道。

    “呵，下個月我再和小闊闊見面兒的時候，她就長大了！”

    “我他媽去你媽！”渡邊曜一把拽住那青年的領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這兒是誰地盤兒？啊！”

    “誰的地盤兒？你也知道我爹是誰吧？你閨女嫁給我是你們村的福氣，要不是她，我爹早讓人把沼津推平了！”

    “你以為我們Aqours吃素的！我錢不比你們少！”

    “你們再牛逼，敢和上面對着幹嗎？我爹可不是什麼市長省長！還有，姓渡的，我叫你聲爸是給你面子，你要有數。”

    “去你媽的！”渡邊曜一捶就打在了那人的臉上，只可惜他不會打仗，這一拳除了讓自己解氣之外沒什麼用。

    “你這拳頭，比@@都軟！”那青年挑釁著說道：“你和我爸定下的，我一個月能見小闊闊一次，她現在16，在她18生日那天結婚。下個月，我要是沒見著她，你給我等著。”

    就在這時，渡邊曜突然感覺胸口傳來一陣絞痛，她只好哎呦地叫著坐到了地上。

    “王八蛋...這可是沼津，你他媽惹錯了人......我閨女！誰也碰不得！”渡邊曜一手捂著胸口，一邊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叫到。

    “喲，氣了？”那青年蹲下來笑著說道。“別上火，爸！也不是沒辦法，你把我的@@@還我，就行了。你說那個小騷逼那兒好？您不是挺要乾淨的嗎？要不然我給您再出一主意，你那閨女吧，你可以先用著，反正我上她的時候也十八歲，被你幹幾下也鬆不了。”

    “滾！！！！！！！！！！！！！！！！！！！！！！”渡邊曜揮著拳頭無力地吼道。

    【叮咚————————】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叮咚————叮咚————】

    “呼...呼...呼...呼...”渡邊曜喘著粗氣，慢慢地將頭向後轉了過去。

    （是誰？）渡邊曜對自己問道。

    （我大哥？我大哥一直跟著我？）

    （梨剛那老王八蛋？）

    （我閨女？你可千萬別來啊！）

    （可別是說曹操曹操到吧？）

    【叮咚————————————————————————】

    “來了”梨天一狡黠對地上的曜一笑，然後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向大門走去。

    渡邊曜坐在地上，呆望著看著梨天一的背影，眼神中近乎帶著一種乞求。

    ————————————————————pig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