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老師和我啊。”

    “是~”

    “炮友哦~”

    闊闊羅說著一把就摟住了曜的脖子，將臉貼在一起，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所有權似的。

    善子在一旁死死地攥著拳，牙齒抵著下唇，直至滲出一絲絲微鹹地鮮血。血慢慢流著，滑到那下揚的嘴角上。

    “吶，曜哥哥。”過了許久，善子低著頭說到。“這種炮友，和我一樣麼？”

    “不知道。”曜慌慌張張地用袖子抹著額頭上的汗說道。

    “你不知道...那你的小炮友呢？”

    “嘖。你這眼神真讓人覺得不爽呢。”

    “不爽？不爽就對了啊！因為我他媽現在就是超級不爽啊！”善子把面前的碗筷往地上一劃，怒吼道。

    “啊哈~所有這些摔壞的盤子你可都要賠哦~”

    此時的善子已絲毫不顧闊闊羅的冷嘲熱諷，只見她單手舉起一個酒瓶正衝着渡邊曜，再次質問道。

    “你所謂的炮友到底是什麼啊！”

    “就是炮友啊~”闊闊羅仍用著她那十分滑稽的語氣，戲弄著善子說道。“但我們應該不太一樣呢~畢竟你是在船上~而我，是在床上啊~但曜老師的炮筒，絲毫不輸......”

    【嗖————】

    闊闊羅的話剛說到一半，善子手裏的酒瓶就朝著她的腦袋飛了過去，所幸渡邊曜反應的快，將她一把拽到懷裏給護住了。

    “這他媽的都是什麼啊！”善子看著眼前令她作嘔的景象，失控地亂叫到。

    “哇......你有病吧，差點就把我砸死了欸~”

    “渡邊曜，你給我等著。”善子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就衝出了大廳。

    “你瘋了！我這就讓下人把跳板全堵死！你哪也去不了！”

    善子走後，房間內終於安靜了下來。直接渡邊曜長舒了一口氣，顫微微地拿起桌上的紅酒來給自己倒滿了杯。

    “爸，這龍蝦真好次呢~”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渡邊曜垂著眼，心不在焉地答道。

    闊闊羅看到曜那一臉心力憔悴的樣子，不滿地“嘖”了一聲。

    “這三年沒見，你這孩子怎麼添了這麼多毛病？”

    “欸？我剛剛那是吃龍蝦的聲音哦~”

    “放屁！”渡邊曜一拍桌子說。“你跟著你媽就學不出什麼好來！”

    “先說好，我可不想剛一見面就吵架。”

    “哼！”渡邊曜不屑地叫到。

    “真是個合格的父親呢...自己的親女兒剛出國回來就讓她幫自己騙人，幫完了連句謝謝都沒有，還罵人！”闊闊羅吃著旁邊的布丁，小聲地嘀咕道。

    “亂講！你在義大利的時候我最少也一個月飛一次，一飛就待四五天。就你回國的上個星期咱倆還在一塊兒泡澡呢！少給我裝些可憐的！”

    “emmmmmmmm......那我也是剛回國好吧，起碼抱抱歡迎下額。”

    “我連你媽都顧不上抱還抱你呢！話說......”

    “欸欸欸欸欸！STOP!”

    “咋？”

    “你剛剛說啥？抱我媽？”

    “啊...啊！沒說！你聽錯了！”

    “噫~~~~~~~~~~~~真香~”闊闊羅賊笑著看著渡邊曜說道。“我渡邊曜~這輩子就算打一輩子光棍兒！也不要她小原鞠莉！嚶嚶嚶~”

    “行了別鬧了！那什麼，心啊，你這次來和你大大爺說過沒啊？”

    “嗯哼~我大爺還送了我個孔雀呢~”

    “哦，放哪了？”

    “放我媽家了啊，你這裏有動物園，不缺孔雀吧？”

    “是不缺...你大大爺和你說啥了？”

    “啊啊啊！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和我大大爺打起來了？”

    “我和她打仗奇怪麼？”渡邊曜歪著頭看著闊闊羅說。

    “也是...那這次打算誰給誰道歉啊？”

    “這次沒的說！她必須給我賠個不是！”

    “媽耶~爸你還真生氣了？”闊闊羅笑著說道。

    “可不嘛！你說我也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她讓我跪了地上，我這老臉往哪兒擱？我說，你別光撿肉吃，吃點兒菜。”

    “那你就和她爭龍頭啊！氣死她~”

    “事情要一碼歸一碼。”渡邊曜淡淡地說。“我能不能做龍頭，自己心裏有數。”

    “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不自信呢？”

    “想過。”說著，曜往闊闊羅的盤子裡夾了個西蘭花。“正因如此，我現在才更加確定，只有我大哥是能真正做龍頭的人。”

    “吼吧......嗚哇...這東西好難吃。話說三年沒見，我大爺又禿了。”

    “她那是累的。還有，她去去年不是剛去看過你麼，還帶你去看音樂會了。”

    “我去...我好不容易纔忘了。”

    “怎麼，維也納的音樂會你都聽不好？”

    闊闊羅搖了搖頭，接著說：“這麼說吧...下次帶我大爺去聽相聲我們就能玩的很開心叻。”

    “你大大爺這個人吧...有點兒不拘小節。”

    “再不拘小節也不能一坐下就摳腳啊...還有上面每演奏完一首曲子，她就拍肚子吆喝——真牛逼嗨！來來來，唱個十八摸啊？”

    “沒人給她攆出去？”

    “攆了，所以她把指揮的耳朵咬下來叻......”

    曜連忙喝了口酒，定下神。

    “今年再過生日的時候，爸領你去。”

    “不說這個了，爸。”闊闊羅放下嘴裏的燒豬說道。“這件事...你想幹嗎？”

    “什麼事？”

    “你那神經小弟的事啊，這樣下套對你不好吧？”

    “所以說，你們年輕不懂些這個。”渡邊曜把話說道一半兒，故意停住，略帶神氣地說道。

    “行行行，你懂你懂。那你教我咯。”

    “你捫心自問，我和你大大爺這兩家誰得人心？”

    “你呀。”

    “現在呢？”

    “雖然我知道你出了點兒事，但應該還是你。”

    “對咯~這是不行的。”渡邊曜微微地抿了一口酒。

    “哦......所以你是想讓你那傻小弟在喇不賴不上黑你？”

    “聰明，像我。”

    “她只是妮兒吧...說的話有用麼？”

    “關鍵她佔着天時地利人和！這時候她說話比那些爺都管用！”

    “你這樣算是添髒水吧，壞規矩的。”

    “我這是爲了沼津。”

    “高高爺知道麼？”

    “我不能和她說，她不知道。”

    “我大爺呢？”

    “我不用和她說，她知道。”

    “那你也小心點。”闊闊羅坐到曜的腿上說到。“家裏還等著你回來呢。”

    “心啊，我再和你說一遍。你是我們老曜家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可以說，我的命就全託你身上了。但你媽不一樣......還是那句話，你還太小，有些事不懂。”

    "再不懂我也能看出來！你根本放不下我媽！"闊闊羅大叫道。

    “行了，這事兒我不想說了！”渡邊曜怒喝道。“趕緊把飯吃完，還有，你今天是住我這兒還是回你媽哪兒去？”

    “切，我找我媽。”

    “住我這兒吧，我領你去給高高爺和楊過打個招呼。”

    “沒心情。”

    “你怨不著我。告訴過你不要提這件事，偏不聽！”

    說完，渡邊曜賭氣似的把筷子往旁邊一扔，不吃了。

    闊闊羅沒理她，依舊在哪裏胡吃海塞。

    過了大約有半個來鐘頭，渡邊曜終於像討好似的同闊闊羅搭話道：“你辦的那個樂隊...還行吧？”

    “不知道。”

    “怎麼不知道呢？你是不想和我說。”

    “我不是不想說，關鍵是你不懂~”

    渡邊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偷偷地笑了笑。

    “笑屁......”

    “你發起火來，和你媽是一樣的一樣的。”

    “那可別，你再連我也不認了。”闊闊羅不高興地說道。

    “閨女。”

    “咋？”

    “商量個事兒唄。”

    “有事兒你說就是了。”

    “等喇不賴不開完了，把你媽叫來吃個飯。”

    “欸？”闊闊羅一怔，呆呆地望著渡邊曜。

    “咋，不好意思說？”

    “爸......”

    “你總不能讓我給她打電話吧！我們倆都三年......”

    “爸我好愛你啊~~~”闊闊羅踩過桌子，撲到曜的身上說道。

    “欸欸欸！差不多行了！”渡邊曜老臉一紅，摟著闊闊羅說。“先說好啊！別和你媽說是我的主意！”

    “嗯嗯~我的主意~”

    “不生氣了？”

    “不氣叻~果然是我親爹~”

    “那是~行，吃飽了麼？”

    闊闊笑著點了兩下頭。

    “那我們走，去見見你高高爺！”

    “哦吼~走欸~”

    說完，這父女倆就有說有笑地牽著手走出了大廳。

    “雞排小姐你是不知道...渡邊曜就是個渣！她典型就是那種在班裏當班長，回家去同學空間裡看相簿擼管那種！”善子趴在吧檯上，要了一個四季春奶蓋，失聲地痛哭著。

    “噓！！！高大小姐！這裏可是曜府欸！你這樣我很難辦的！”

    “曜府怎麼了！渡邊曜！渡邊曜就是被飽養的小白臉！垃圾！噁心！”

    “包...飽養！”

    “蘿莉控！娘炮！扶她！GAY！”

    “哈？”

    “臭dd！怎麼這麼臭啊！臭死了！我他媽往你腚裡灌紅茶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這罵了些啥......”王秀娥連忙抽了幾張紙遞給了善子。“先擦擦臉吧...”

    “哼！”善子抓起紙來狠一擼鼻涕。

    “雞排小姐！”

    “在...在的！”

    “你這裏所有的奶茶！都給我來一杯！”

    “欸？真...真的嗎？會變胖的哦。”

    “管它呢！反正我已經沒有靈魂了！還有！奶茶全要常溫的！既然我沒了靈魂，那別的東西也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