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按照他說的做，人家救了我，而且既然承諾了，肯定要做到嘛！”牙仔把這一切都詳細的告訴了葉凌妖。

    然後又可憐兮兮的看著葉凌妖，眼淚就要掉下來了的樣子，“人家這樣也是逼不得已嘛，在這人生地不熟，我那也是沒有辦法，不然我就見不到你了。”

    葉凌妖突然笑了起來，又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呵呵，牙仔，可以啊，你什麼時候這麼聽別人的話了？哦不對，是什麼時候這麼降低自己的身份了？

    居然跑去答應別人的條件，我記得在第一域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這樣的啊！”

    現在的葉凌妖，雖然笑著，但是心裏也很複雜。

    “我，我……，牙仔低下了頭，它知道，在第一域的時候，它們狸貓一族向來物種稀少，特別是到了它這一代，物競天擇，它們這個種族遭到了人類的暗算，最後就只剩下它一隻狸貓了。

    作為狸貓族的最後一隻純正的王族血統狸貓，它向來都是高傲的，還沒有過這麼丟臉的事情。

    所以葉凌妖一說到這裏，它就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葉凌妖。

    良久，葉凌妖嘆了口氣，“牙仔，你知道嗎？我生氣的不是你爲了活下去而答應那個人的條件。

    你知道嗎，這百花谷對於我來說是什麼嗎？”

    牙仔猛的抬起頭，它還真不知道，“是什麼？”

    “百花谷的老谷主是我的師父，他把我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說呢？”葉凌妖反問它道。

    “我……！”牙仔這下終於明白了，終於明白自己做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了。

    想必百花谷在葉凌妖的心中也是算是一個小家，而自己居然一連殺害了她同門師兄妹這麼久了。

    這接近十條人命，讓它怎麼也償還不了啊！

    葉凌妖鬆開了一直提著牙仔尾巴的手，把它扔在了一旁，自己一個人背靠在身後的粗大的樹幹上，面無表情。

    牙仔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站直了身體，看到葉凌妖一個人待在樹幹那邊，它心裏也很難受。

    它滑溜溜的跑過去，待在葉凌妖的身邊，低下了頭。

    “阿妖，是我的錯，我不該，我不該那樣沒底線的，我不該胡亂殺人的，都是我的錯。”

    不知為何，葉凌妖聽著牙仔這些話，還有它的表情，她心裏就莫名的一酸。

    她一把抱過牙仔，把它緊緊的摟在懷裏。

    “牙仔，我不是故意這麼說你的，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生死關頭，我沒有在你身邊。”

    她曾經說過的，會帶它離開天山，會讓它跟著自己的。

    可是她食言了，她沒有照顧好它，害得它被捲入了那場漩渦中，差點就喪生了。

    但是，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讓她怎麼跟長老們，谷主他們，還有百花谷的那些弟子們交代？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牙仔，他們一定會殺了牙仔，來償還死去的弟子的命的。

    牙仔本性不壞，就是想還了別人的救命之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