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是大蛇丸
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沉重的點了一下頭,隨即殘破的身體終於再也堅持不住,頭一軟,歪歪的倒在了一旁!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蛇丸看著昏倒的左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笑,而這笑聲,從小到大,最後直至癲狂。
綱手將這一切看在眼底,沒有去阻止,她知道大蛇丸認定的事情,就連老師都無法更改,任由大蛇丸看著一個被蛇纏裹住的孩童,在這磅礴大雨中,癲狂的笑著。
猶如一個瘋子!
而這大雨似乎在配合着大蛇丸的笑聲,下的更加激烈,就這麼一直下著,似乎永遠也不會停下來!
夜晚!
左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提供者光亮與溫暖的篝火,讓左青的身體感受到一絲暖意,而再一眼看見的便是坐在火堆邊的兩個人影。
渾身充斥著無力與痠痛,彷彿呼吸都是一種極其耗費力量的動作,但是腹中的飢餓感已經幾乎感受不到了,左青知道,這是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只不過左青卻是發現了一個好訊息,那彷彿永遠不會消失的大雨不見了,至少他並未聽見雨聲,空氣中也不再殘存著那刺骨的潮溼陰冷。
只是左青不知道的是,雨並沒有停,只是他已經離開了雨之國,踏上了火之國的邊緣。
“我需要食物!”
左青一點也沒有客氣的對著那個能夠驅使黑色的男人說道,既然對方選擇帶走自己,並未殺了他,說明對方不想讓自己死亡,而左青也不想死,所以他一點都沒有客氣。
自左青剛剛睜開眼,大蛇丸便注意到了,聽見左青說的話,微微一笑,一塊乾巴巴的麪包扔到左青身上。
左青費力的從身上拿起那塊麪包,咬下一塊放在嘴裏,沒有嚥進去,這塊麪包似乎爲了可以長時間的存放,做了脫水的處理,無比的幹,想要消化這塊堅硬的麪包,只能依靠嘴裏的口水將其軟下來,才能嚥進去。
綱手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大蛇丸,作為一名醫生,一名全忍界最好的醫生,她非常清楚以左青現在的身體狀況,連分泌出口水都很艱難,想要吃下這麼一大個的麪包,必然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想了想,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左青身邊,在左青充滿警惕的眼光中,將手中的竹筒放到了左青的面前。
左青下意識的張開了乾裂的嘴巴,清涼幹咧的泉水從竹筒中流出,猶如甘露,又猶如生命之泉,瞬間將左青滋潤。
對綱手用眼神表示了感謝,隨即吞下了嘴裏的麪包,又狠狠的朝著上下的麪包咬了一大口。
左青知道,餓了太久的人,不適合吃太多的東西,所以他很剋制,只是咬了兩口麪包,維持住了生存下去的最基本要求,便已然停止!
將麪包放到一旁,左青很鄭重的對著綱手鞠了一個躬,說道:“謝謝你!”
如果沒有這口水,那一塊小小的麪包,對於左青來說可能會吞嚥的極其艱難。
綱手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心中先是一痛。隨即微微的點點頭,坐了回去。
“噼啪!”
房間裡的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偶爾由火堆裡燃燒的木柴會發出輕微的聲響。
“你們想要帶我去那?”許久之後,感覺吃過東西,身子有了一些體力的左青突然問道。
“木葉!”
“木葉?”
“那是什麼地方?處理人販子抓捕的貨物的交易地點麼?”
“人販子?”綱手訝異的看了一眼左青,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心中微微一痛,到底是什麼才能將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變成可以將自己比做成貨物還理所當然。
綱手不自覺之間對於這場戰爭越發的厭惡!
“木葉是一個村子,我們就是從那裏出來的!”大蛇丸淡然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但是卻也告知了左青的猜測是錯誤的。
左青的眉頭皺了起來,冷靜的問道:“你們不是人販子?那你們為何要將我帶回去?一個小孩子除了販賣以外,還有什麼價值?”
綱手更是對左青側目,反倒是大蛇丸聽完左青的話語,微微一笑。
“沒錯,倘若你真的沒有價值的話,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死在雨之國了!”
左青心中稍稍有些悸動,緊接著大蛇丸又說道:“所以,接下來,你就要不擇手段的在我面前突出你自己的價值,如果有一天,你沒有價值了,你也就沒有繼續存活下去的資本!相信我,對於我來說,讓你死去,遠遠比讓你活下來要容易的多!”
左青沉默了,他不清楚大蛇丸所言的表現出價值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絲毫沒有懷疑大蛇丸騙他,那幾條黑蛇的憑空出現,在左青的腦海裏依舊曆歷再現。
“姐姐,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左青沉默了許久,認為自己需要掌握更多的資訊,而綱手看起來遠遠比大蛇丸好相處一些,於是準備套套近乎,打探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綱手看著左青的小臉,不知道怎麼,對於左青‘姐姐’的這個稱呼,讓她心中一軟,而後柔聲道:“你可以叫我綱手,千手綱手,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左青!”
“嗯?好奇怪的名字!”綱手稍稍一怔,隨即說道。
“也不知道誰的名字更奇怪,千手綱手,你的手很多麼?”左青在心裏想著,只是卻並沒有說出來。
只是目光移向了正在閉目養神中的大蛇丸,綱手瞬間明白了左青的意思,非常配合的說道:“他叫大蛇丸!”
左青的嘴角微微一抽,顯然這個名字對於他的世界觀來說,也有些奇怪。
“你的身上不痛了麼?”突然,大蛇丸睜開了眼睛,那雙妖異的蛇瞳令左青心中一顫。
“嗯?”左青驚訝的嘆了一聲。
吃過東西之後,之前一直無處不在的疼痛感,竟然不知不覺之間消失了,剛剛他還沒有注意,一直到大蛇丸的提醒方纔發現。
大蛇丸盯著檢視著自己身體的左青,眼神中不斷閃過奇異的光芒。
只不過第一眼看到左青之時,他就發現了左青身上的異常,那麼虛弱的身體裡,竟然孕育著極其強烈的生命力。
不過雖然左青的體質特殊,但是對於現在還算是忠於村子的大蛇丸來說,這種特殊對於村子的考慮,更應該殺掉,而死去的屍體,也並非不能成為研究的目標,只不過左青接下來的種種表現,為自己掙得了活下去的資格,或者說終於體現出足夠不讓大蛇丸殺了他的價值。
“什麼?給我看看!”
聽見左青的驚訝,綱手也極其詫異,絲毫沒有管左青同不同意,直接一把撕開了左青的上衣,一隻手抵在左青的瘦弱的胸口,手中卻是突然散發出一陣柔和的綠色光芒。
自剛剛帶回昏迷中的左青時,綱手便已經發現了左青身上受到的傷勢,尋常人在那種傷勢下可能已經死了,綱手也只是以為只是左青那異於常人的生存慾望在死命堅持才創造了奇蹟,但是要是說那麼重的傷勢能短短半天痊癒,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的!
只是當手掌貼到左青胸口的一剎那,綱手的臉色瞬間變化。
“這……細胞活性度……”
感受著到具虛弱的身體中異常活躍的細胞,綱手呆呆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