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老虎
阿飛說的那個男人,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看似跟友老闆關係極其親密,不得不說,我需要拜託劉警官幫忙,在關押友老闆的地方審訊。我想友老闆貪汙和假公濟私的案子,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李山,你說你當時查到的那個加拿大人叫啥來著!”謝公子突然問我,阿飛聽到是加拿大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明顯掃了一下我,我知道他知道一些內情,但是眼神馬上就閃躲了。
“阿飛,你知道些什麼秘密就全部告訴他們吧。咱們這兒是在查案子,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現在友老闆也沒了,你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吧。”夕顏勸到。阿飛的神色明顯不是很願意透露訊息。
“到底怎麼了,難道我今天給你專門準備的宴席還不夠豐盛?咱們可是興師動眾的來請你這個線索人過來的,你不能讓我們這群人失望啊。再說了,田林那個人的身份你也沒有告訴我們呢。”謝公子說。
我這纔想起來,阿飛果然不簡單,他不僅僅是知道田林這個男人,還認識那個神秘男人,不問不知道,一問居然知道這麼多!阿飛真的僅僅是個間諜的身份嗎?
“夕顏,阿飛不很願意啊,這樣兒吧,我們先說說田林這個人。”我說了一句夕顏,夕顏這才停下來,不再勸他。咱們之間的關係有微妙的矛盾,這讓飯桌的氣氛不是很**,人人心裏都知道這個梗,但大家心照不宣的隱藏著。
“這樣吧,友老闆那邊本來是讓我不要透露更多訊息給你們的。因為這關乎到他自己的利益,但是看在夕顏和我曾經是很好的哥們兒,我也就給你說了。只是求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兒說出去,我可不想受到友老闆的人的報復。”阿飛心驚膽戰的說。
夕顏的面子倒是起了作用了。我想了想說:“沒事兒,你頂多也就是個證人,又沒有犯罪,再說了,我這邊兒跟中央局還有聯繫呢,你說的話可都要負責,只要說真話,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我們之間的私事,另當別論。”我給他一劑定心丸。
他果然放心下來地說:“那就好,那就好。我就害怕……”
“就害怕我以牙還牙,當時你砍我一刀我現在毀你一生?”我沒有等到他說完接下來的話就說出口了。這件事兒他心裏早就知道我李山記仇,只不過我終於替他說出了口。
場面一度很尷尬。夕顏作為中間人也很難辦,但是夕顏跟我之間也有微妙的矛盾,所以她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說話,我一直沒有答應夕顏的請求,夕顏也不想再厚著臉皮跟我提起。
只有謝公子了,謝公子突然開口說:“誒呀,這個刺身挺好吃的。來來來,趙師傅啊,給我們現場表演一段切生魚片吧!以前咱們去日本玩兒的時候,就數這個最具有觀賞價值了,趙師傅可是有名的生魚片切手,當時全日本的比賽他都得獎了!”
幸虧這個趙師傅有拿手好戲,只見他搬出來一個很大的木船,木船裡面堆滿了碎碎冰,上面插著真花和綠色的葉片,標準的和風裝飾,中間放著一條巨大的三文魚,已經洗乾淨了,但是還很完整。
“你們看,趙師傅這一次好不容易來給我們專程表演的。可要看好了。”謝公子說。趙師傅利索的拿起那把專門用來切魚的細刀,沿著魚肉的紋理順著往底下劃,看起來似乎沒有廢掉什麼力氣就完成了一排拼盤。
“不錯,總共只花了一分鐘就弄好了這一邊兒的魚肚子。”謝公子評價道。趙師傅用日語客氣的說著阿里嘎多,我這纔算是聽明白了一句謝謝。
“一分鐘……”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這個詞兒突然在腦海裏牽連起了很多記憶。其中都是跟那個神秘男人有關係的。正當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頭緒的時候,我記起了中間有一通電話是打給李姐的,只花了一分鐘,那之後連著打了三個一分鐘。
那三個一分鐘正好是在去年的聖誕節的時候打的。我知道加拿大也過聖誕節,但是那天送祝福什麼的也用不著打三個一分鐘的電話吧?我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因為……那天神秘男人是在實時聯絡李姐,所以他們曾見過麵?
“阿飛,你確定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麼?”我問他。
“字字不假,李山兄,雖然咱們曾經有過矛盾,但是公事公辦您自己說的,我這也是為你負責啊。再說了,騙你幹嘛。”他說。
這就好辦了。我可以透過他來找到那個神秘男人和田林之間的聯絡。田林這個人也藏得很深,我不好直接當面查,只能在阿飛的藉助下接近田林。
阿飛便說起了田林的事情。田林比較起那個神秘男人來說,還是比較浮於表面的一個人。特別是他自己,在外面做人的名聲很好,都說他是個講情義的男人。只是不知道這個好人為何要私底下幫助友老闆。
“難道他不知道幫的人是一個怎樣的人麼?”我咬牙切齒的問。我實在是太討厭友老闆了,以至於我覺得這樣把他抓進去還是便宜了他。
“田林這個人很好,跟我們私底下都是好兄弟。他之所以幫那個友老闆,是因為神秘男人和友老闆之間的特殊關係。田林跟神秘男人的關係很好。”他說。
“所以你承認,這個神秘男人就是我說的那個神秘男人麼?”我接著追問。
“嗯。他就是那個加拿大人,但是我們私底下叫他老虎。”他說。
“老虎,就是大頭的意思咯?老虎跟這個友老闆是合作關係?”我問。
“不一定是,但友老闆參與了他的投資。他們一起在國際上開了一個什麼媒體公司吧。田林是香港總部的股東,這邊兒說加拿大的那個神秘男人就是這個媒體公司的總辦理人。當時聽說他還有個女人,後來不知怎的就分開了。”他邊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