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正站在高高的橋面上，全場譁然喊著我的名字，響徹夜空，我一個人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緊接著又是巨大的孤獨感。

    我看著土鍋巴跪在我腳下求饒的樣子，咧開嘴大聲猖狂的笑了起來：“你那天跟你的小弟們說啥？你現在在給我說一遍！”

    “不敢……山哥，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他顫抖起來，全身都癱軟了，看見我用刀指著他，上面還有我舌尖的餘溫。

    “*，你說不說！老子忍你很久了！要是覺得沒臉說，你現在跑還來得及！給你三十秒鐘！”我大聲笑了起來，看著土鍋巴在我腳下屁滾尿流的樣子太他媽爽快了。

    “你……山哥，謝謝你放過。”他說完爬起來就是跑，沒想到這**跑的賊快，看來還是命要緊。

    “我看你挺能耐的，本以為你可憐巴巴的，放過你。”我話音未落，使了個眼色給柳青，心裏早有決意。

    柳青自然明瞭，待到那個土鍋巴跑到差不多三百米左右的時候，柳青正好操起地上的一把小刀悄無聲息地衝上前去，對著他就是一刀下去，毫無遲疑。

    一剎那，連同這夜色，他的尖叫聲不過一秒，就暗淡下去。

    “這一招是教訓，想跟我對着幹都是這個下場！”我大聲圍繞人群喊著，直到覺得每個人都聽懂了我的意思，我才停下來，對我的小弟使眼色，他們直接拖走土鍋巴噁心的屍體，拋到橋下。

    “跟著我的小弟一起，好好照顧他，免得他在水裏凍著，你搞死我小弟，你今天就這麼死！”我咧開嘴再次大笑。

    全場寂靜，然後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這次不再是高呼我的名字，而是簇擁過來，我從未見過如此多的人，歸於我的名下。

    “社會我山哥，以後就跟定你了！”左邊一群土鍋巴帶來的人，圍繞著我，一副諂媚的樣子。

    我傲慢的地抽出一支菸，柳青威風的給我點火，不一會兒菸頭著了，我深吸一口，拿下來，遞給面前的柳青，他也吸一口，然後傳給那群人。

    他們愣了一下，看著我怯怯的不做聲。

    “愣著幹嘛，你們這群廢物，找錯了老大是你們眼瞎，現在山哥表態了，你們還不接了是不是？找死嗎啊！”柳青出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那個男孩子看上去明顯只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一臉胡茬看起來滄桑的很，仍然掩飾不住他眼神中的稚嫩。

    我突然心裏一熱，大概是看到了那麼點影子，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誒，你叫什麼？”我一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子。

    他明顯嚇到了，先是趕忙接過剛纔的煙也抽了重重一口，繼而遞給自己的同伴。

    “我……我、我、我是土鍋巴手下的、他們都叫我阿飛。”聲音小得可憐。

    “媽的，你屬蚊子的？”我使勁踢了一下他屁股，他竟然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山哥，別管他了，他就是個廢物，在我們這邊之前也沒做過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就是個打打雜的小羅羅而已。”人群中有人諂媚的說。

    “老子又沒問你！”我生氣的瞪了一眼，“多嘴要割舌，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慢慢走過去，看著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動。

    “阿飛是吧……以後跟我的兄弟柳青一起吧，他來帶你。”我說。

    柳青點頭，然後拉他過來。

    這孩子這麼小，出來混，也是有夢想。不過能混成什麼樣，終究也不知道。我能有今天的集團，全憑自己的悶頭大勁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然，他身上有很多我熟悉的曾經的影子，剛剛出來混的時候，那麼多的不如意，現在我好像看見了同樣的一個人。

    “謝謝、謝謝大哥。以後一定為您效勞！”阿飛稚嫩的眼神中，卻滿懷著期待。

    我見好就收，大夥兒還不肯散去，紛紛上前問我他們怎麼辦。

    我打發他們都收攏到我名下，可以罩著他們，但是條件是必須每個人都為我效力。

    沒有人敢反對我的要求。

    我環顧四周，都不過是些小人物，還跟我作對，估計下輩子都沒法正常走路了。再加上現在我的人佔了上風，應該沒有人敢再砸我的場子！

    我還是氣勢洶洶的衝進人群，柳青他們跟在我後面，徑直走向遠處的車，我按了按鑰匙，燈閃了兩下，然後啟動引擎，又是尖銳的一聲響劃破寂靜。

    遠離他們，我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山哥，你今天真的太勇猛了。”柳青直接一手搭在我肩膀上笑著說。

    “無所謂，小CASE。我先以為打不過他們，沒想到還是被我嚇壞了。這群慫貨。尤其是那個智障土鍋巴，早該死了。”我漫不經心的邊開邊說。

    正好前面是個紅燈，我減速停下來，然後問：“你們怎麼不跟我直接說聲，要不是我後來自己跟上去，你們今天可虧大了！”我說。

    “山哥，不敢啊，我們只是想替你出口氣，誰知道他們怎麼對你的！那個土鍋巴口口聲聲說要代替你的位置，簡直是痴人說夢！我們也沒想著他們人那麼多！”柳青說。

    “夠了夠了，你們也別擅自替我做主了。要不是我救場，你能有現在？”我瞪了他一眼，然後綠燈亮了，我們繼續行駛。

    回到公司，我突然想起了剛纔被我撞到的那個面容精緻的女人。當然，土鍋巴玩過的女人我都不屑一顧了，髒傢伙，不過，這女人我總也覺得在哪裏見過。

    也不知道那土鍋巴推她過來的時候，她是不是被我撞死了。

    “喂，那個，阿飛，你和柳青混，今天就跟我在這裏睡了。”我走進一個地下倉庫，還挺髒亂的一個地方，阿飛表情有點怪異。

    繼而我按下手裏的遙控器，滴滴兩聲，兩面牆中間突然開了一個大口子，整齊的往兩邊開啟。

    “哇，山哥，這是什麼黑科技！”柳青喊了聲。我讓他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