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怎麼個悟法？連個門路都沒有又該如何悟?

    道?眾生的道又是怎樣的道?

    生與死?究竟孰先孰後?

    莫離笑回望他的幾十年修道生涯。

    幼時拜入琴盡聖地，但入門不久後琴盡聖地被一群修為強大的存在徹底摧毀，除了悠谷師兄之外其他人的生死難以預料，只是偶然間聽聞那些強者們隻言片語的談起過，但絕對不容樂觀！

    承蒙殷紅月所救，少時一直待在人界的一個三等宗門數年，而後成為魏山宗弟子，再往後他的修為日漸高深，也曾為那宗門出過綿薄之力，此間數次渡過生死劫難！除了修為之外更多的還是憑藉着運氣。

    而後，離開魏山宗域與宗內一眾精英弟子來到晉天域，那時候閱歷尚淺，未能識破煞氣結成的結界戰場。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死後可以形成無邊煞氣且萬載悠悠不可散盡。”念及此處，莫離笑禁不住說了一句。

    再然後不知是融道境大能還是渡過雷劫的大道境大能枯巖道人險些要了他的命，沒曾想在昏睡了好久之後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一處陌生的人族城池邊緣。

    ……

    “彈指一揮間。”

    莫離笑伸開掌有一水珠驟現，些許變幻後有一人影呈現其中且愈來愈清晰，幾息過後他在空中一抹便出現一絕色女子，那女子衣著白裙氣質非凡看著莫離笑莞爾一笑後又忽然散去，好似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諾不輕許，承之必使。”

    再一念，他的腦中就是那些慘死在他劍下的生靈們，經過歲月流逝而傳下來的慕容一族有近千萬的生靈死在了莫離笑的劍下。

    那一戰，莫離笑以遠超自己本身修為的實力大肆殺戮，殺戮過後也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一位混沌神魔的一縷殘魂轉世，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神魔。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以殺入魔，紅髮魔修的名聲也不脛而走，當然，那只是傳在大神通者們的耳朵裡了，開道境之下無生靈可知，也是奇了怪了。

    入魔後的莫離笑又被另一個他所救，那個他也與莫離笑短暫的交談過，但是隻言片語的也難以推斷出他的身份來，只知道那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修為很強，曾於無名雪山的上空斬殺諸多神魔。

    “唉～好像做錯了很多事情啊！”莫離笑在這破敗的大殿中嘆息著。

    此刻的莫離笑是清醒了許多，最起碼現在他的心神已經不受業火的影響了。

    這時，少炎氏又出現了，他很平靜的看著莫離笑說道：“世間生靈無數卻少有長壽者，世間生靈無數又少有常樂者，生靈無數難有慧者，有慧者還是如此。”

    “這是為何?”莫離笑何嘗不知其中道理，但又能作何解釋呢？

    “蓋因天道無常，縱然有生靈可以摧山斷嶽、輕易間隻手摘星卻也難逃於道。”少炎氏解釋著。

    若依照少炎氏之言，十方道界無數生靈豈不是有無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