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什麼。

    “不知仙君是以一個什麼立場來問我這個問題。”顧青城聲音依舊冷冰冰的。

    銀又也覺著自己因該是問的太過於直白了，他本來是個不太會委婉說話的人。雖然應付白光那樣的舌燦蓮花的也是得心應手，但顧青城並不是白光。

    不需要這樣，拐着彎的東扯西扯。

    “自然是，我想知道。”銀又收斂了笑容回道。

    顧青城接著道：“仙君想知道，顧某就一定要說嗎？仙君為何不說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銀又心中惦記著顧念的身世，還是因為上次去了神界那一次，顧念出現了種種症狀。但是有關神界的、有關師傅的囑咐，職責所在，並不能多說。

    當然，跟重要的是顧念一定要安全。

    要是那件事真的和顧念牽扯不清的話，他一定會將顧念提前保護起來，但是現在並不能說出來，就算是顧念的父親在自己面前這麼問自己。

    有時候銀又並不喜歡這樣的而自己，師傅瑤神挖空了心思想把自己生了神格，好接了他的衣缽，成為下一屆瑤神。但是銀又一直推脫，郵過去好幾幾百年了。

    討厭被任何體制支配，銀又每天過著閒散的日子，好像就是在逃離那種生活似的。

    但是，師傅已經囑咐保密，他自己也答應了，就要保密。

    銀又面對顧青城的猜忌還是有辦法對付的，他是聲名遠揚的仙君，和弱仙島島主說白了就是合作共贏，要是誰先越矩了，事情纔不好辦。

    顧青城是聰明人，銀又深知這一點。

    顧青城愣了半天，雖說就算是顧念對銀又有什麼想法。他是仙君，身份在這裏也不能和顧念這樣的小孩子——姑且是孩子吧。應該也會忽視的吧。

    仙君這樣的縣官，看著是閒散輕鬆，實際上就是神界打出來的一個幌子職務。四海雖說各自治理，還是被神界統籌著，銀又就是那個檢察官一樣的存在，一舉一動都被銀又瞭解監視著。

    所以，神界是他效忠的物件。神界有銀又的師傅、朋友，立場和弱仙島是不一樣的。顧青城在心中飛快的想著，既然看不透眼前人，那就瞎猜了之好。

    “顧某一向對神界敬而遠之，不知神界是有什麼吩咐，讓仙君特意來弱仙島同我打聽？”顧青城還是往大的立場上去說了。

    “不滿島主，之前我已經捕風捉影的瞭解了幾百年前的那場恩怨，我清楚島主對神界的猜忌，所以我此番並不是爲了神界來跑腿，而是隻是爲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請求島主解答一二，不知島主能否相信在下。”銀又沒說半句假話，但是島主還是疑惑而震驚的看著他。

    顧青城沒想到出了神界一個原因，還能同這個俊俏的仙君有什麼瓜葛？

    ——顧念。

    顧青城眉頭一皺，心中閃現了顧念的名字。顧青城瞬間後悔沒有先吧顧念拉住，好好問問到底在仙君島上經歷了什麼，讓這位八竿子打不著的仙君如此上心。

    “那仙君知道些什麼？”顧青城迅速找到銀又話中的側重點。

    銀又想到顧青城肯定要打聽，“島主有所不知吧，無涯島上有座藏書閣，僅次於神界的藏書，我想差點什麼，還是能夠辦到的。”

    “不管仙君查到了什麼，當年那件事已經過去了。相安無事了幾百年，顧某隻希望這種風平浪靜能夠永遠延續下去，仙君理解嗎。”顧青城不由道出心聲。

    顧青城還是沒能信任銀又，那種隱隱的威脅感，始終縈繞在顧青城心頭，是個過不去的砍了。銀又打聽顧念，只能讓顧青城想到神界。

    神界又有什麼圖謀，這麼道貌岸然“是不是有設計陷害”銘金已經屈服了，犧牲了幸福換來如今的局面神界還不滿足嗎？到底要幹什麼？

    銀又並不瞭解顧青城的那種心中情，他心中掛念顧念，生怕眼前即將到來的變數會讓她受到傷害，但是怎麼開口實在是個問題。

    銀又並沒有說過自己喜歡顧念，兩人即使已經走的很近了，銀又不說，顧念也緊緊跟著。銀又覺得時候未到，所以並咩有太過袒露心跡，除了顧念本人和仙君島上的兩個童子，並沒有發現他身邊多了顧念，心中有了顧念。

    他沒同人說起過，沒讓人看穿過。

    如今成了絆腳石一樣，不能坦率的告訴顧青城。銀又又想了想，即使是告訴顧青城，他還是有可能不相信銀又是真心實意的，所以保險起見，銀又需要將自己的隱瞞圓回來。

    “島主，有件事希望島主聽我說說。”銀又神情一凜。

    “哦？何事？”

    銀又想了想還是應該吧顧念在神界的經歷告訴顧青城，若是知道顧念那種反應，恐怕顧青城會告訴自己，心疼顧念也說不定。

    銀又不想再還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讓顧念置身險境。弱仙島上的長老都是一心一意為顧念，這件事知道也是無可厚非。

    “之前神界設宴，顧念跟我到了神界，她出現了一些反應，所以我想行島主請教一下顧念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件事畢竟塵封已久，要是神界發現顧念有不對勁，那種作風下，恐怕會針對顧念，或是弱仙島。”銀又仔細說著，唯恐漏掉了細節。

    可是顧青城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銀又沒想通。

    顧青城吃驚的是，銀又竟然帶顧念上了神界。那種感覺就像是顧青城懷揣多年的心事忽然就被人抬到認人前大聲蔫了出來。

    那樣小心保護的顧念，連弱仙島都不曾出過，竟然登上了神界，那些人虎視眈眈，只希望顧念出格差錯，跟銘金一樣封印起來。

    銀又看著顧清城半天不說話，有些擔心，那時候顧念在島上，他並不知道他的父親顧青城如此忌憚，今天一看簡直就是逆鱗一樣的存在。

    “你竟然帶……顧念……踏上了神界？”顧青城臉色灰敗，彷彿是從牙縫中說出啊的話。

    銀又並不能立刻理解這種情緒，本來是想用這件事讓顧青城放下防備，沒想到反而加劇了那種心理。銀又清楚的記得，顧念雖然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上過神界，但是沒說過父親這麼牴觸。

    銀又腦子一疼，現在看來，剛纔說過的話，簡直就是給自己下了個火坑，還低硬著頭皮往下跳。銀又人前並不是高冷而是懶得理會，誰知這回這麼殷切反而適得其反了。

    “島主，其中一定有誤會……”銀又著急解釋。

    誰知顧青炒年糕聲音已經打上了戒備，“我不知道仙君究竟打的什麼算盤，我家顧念，從小被圈在弱仙島從未踏出半步，可如今仙君竟然將她帶上神界，除了不測試想彌補嗎？”顧青城眼神冰冷，與剛纔的溫潤簡直判若兩人。

    銀又聽著有些愧疚，他本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那次上神界也完全沒有顧慮，只是想帶上顧念張張見識解解悶罷了。

    眼下顧青城也不想繼續揣度，只想質問銀又。想來想去，這種情況下，不知者無罪這種話也不是用了。顧青城一心把顧念受到傷害提前放進心裏了。

    所以他並沒有理解銀又話中的用意。本來想把話說開，這些倒是緘默了。

    “島主，我並不知道，顧念並不能上神界。那次，我碰見我家尊師，師傅並沒有告訴我其中緣由，只說封印朝不保夕，這些年早就有鬆動的跡象，那個人可能就要回來了。”

    “若是她回來，會把顧念牽扯進去的話，定不是小事，到時顧念……”

    “顧念並不擅長仙術，應付能力也是不太好，所以我想島主打聽一下，試想讓顧念能避免就避免受到傷害。”

    “我知道神界虎狼之途居多，但是顧念是您的女兒，是好是壞希望島主明辨。”

    銀又一口氣說了太多話，一向懶洋洋的他，也換上了嚴肅的神色。潛意識裏，銀又對顧清城對他的看法有些在意，原因他也並非不知道。

    要是這件事一下子就說的通就好了。難怪他平時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一個個的近他真是因應付不過來。一向說話刻薄逼人，這次竟然意外的收住了。

    顧青城呼吸了幾次，嘆了幾口氣之後面請壓住心中的一股氣。

    “仙君說這些就單是爲了顧念嗎？你們不過萍水相逢。”顧青城回道。

    “島主這樣想也可以，我帶她上神界並不是別又用心，不想弄巧成拙，要是因為這件事讓顧念受到傷害，我心中也是不安。”銀又據句句在理。

    半天之後，顧青城才緩緩開口。他想著，認識銀又或許是一家好事，如若將來，弱仙島不能當庇護所了，他還能拜託銀又照顧顧念，若是真能鄒城一路人的話。

    顧青城一向悲觀，尤其是經歷了那件事之後，單是希望就足以讓他滿足了。顧念不能像這樣活著沒絕對不可以。

    顧青城說道：“想必當年的事情你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顧念的母親犧牲了自己，永遠封印沉睡著，救了我的性命，還換來了弱仙島的和平，這些顧念都不知道。要不是你一心為顧念著想，你也沒機會知道。因為這件事已經被神界定為禁止談論的話題。”

    顧青城語氣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