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審判
神界有威望的神官已然的都到場,銘金冷冷的和他們對視,看著自己一手保護下來的人們,都在忌憚的看著自己,哪怕一點信任都不想給自己嗎?
銘金不敢相信,偌大一個大廳裡自己在強悍,也顯的形單影隻了些。竟然還沒有一個人想上前率先為自己辯駁。可是上戰場的時候,個個都是巴不得自己早些披上戰甲,永遠不要回來。
銘金不想同旁人置氣,她從開始就那樣制止的站著。
大司/法站在他的遠處,不無尷尬的打破了沉默。“將軍,不知道將/軍離開神界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司/法聲音人如其名,透著一股子逼迫人的威嚴。
銘金的注意力也隨之回來,面對以神殿的人,她還是不像前進一步。他還沒開口,就看見那個剛開口的神官正緩緩的拄著他那個象徵性的權杖,正向自己走來。
銘金還是稍微動容一點了。司/法大人畢竟是最有威望的存在,可以說是在一方面削弱自己了。不過銘金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話,不容置喙的聲音,現在聽來不過是另一種威脅吧。
銘金定了定神受了心思道:“司/法這會兒倒是關心我了,本帥離開時候也沒見您關心一點呢。”
司/法倒吸一口氣,沒想到一上來銘金的態度就是這樣的,看來這次要好好解決這件事情,恐怕會變得棘手。但是司/法畢竟是見過世面和風浪的人,只聽他不疾不徐的說:“將/軍的行程哪裏是我們能插上嘴的,不過這回,這件事我們也都聽說了,將軍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那聲音由遠及近,他轉眼已經到了銘金眼前了。兩人正在互相揣摩,但是銘金絲毫沒受影響,知道:“司/法大人,我聽候神界的教誨,已經趕回來的,請問神界還想要我怎麼解決?”
銘金的聲音並沒有很大,只是在靜謐空蕩的神殿中聽來更加震耳。在座的各位都是十分震驚,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便小聲的竊竊私語。
司/法聽了也是一陣心驚,銘金的態度十分明白了,這架勢看來不會妥協一份。
神界的人並沒有一個是銘金的對手,說他是神界最強誰也沒有異議,但是這個最輕的戰神卻有了弱點,那就是弱仙島的那位。
司/法早就在心中做好了打算,要是神界再也留不住戰神,那就只好狠心轉用特殊手段了。
“將軍說的輕巧,你是神界的大將/軍,是神界的脊樑骨的守門人,可是將軍卻憑藉一己私慾,用這些兒女私情的事情絆住腳步,難道不清楚神界的律法,就要私通弱仙嗎?”
司/法這一番話正是神界用來牽制銘金的。他說的字字鏗鏘,一句句的打擊在銘金的心上,但是司/法像上並沒有什麼別的表情,還是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憫人的樣子。
銘金的心突然扭動了起來,她卻忽然不可抑止的笑出聲來。並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他心中怎會不知道神界用弱仙島或者說是顧清城威脅自己呢?這些他早就預料到了。
即使這樣,銘金還是不可抑止的仰天大笑,那笑聲中的喜悅全無,深知有些悲鳴的意味。
“我知道又如何?我是神界色將/軍就不能有愛了嗎?”
“你告訴我,我身為神界的棟樑,要風得到風,要雨得到雨,有什麼不敢的?呵呵呵,你說的好生難聽,私通弱仙?那我成了什麼?你們神界的敗筆嗎?”
銘金的聲音漸漸不可控制的顫抖淒厲,似乎情緒都被激發了出來。她本來不想激發自己這麼快,可是心中的一團委屈和怒火就這樣不可控制了,連自己都說不上來。
“還是說,神界就只是將我當坐殺伐的工具,我連一點情感都不能有了?”銘金的眼神十分淒涼,目光的盡頭正是司/法的臉。只見司/法佯裝鎮定,若是正常人,誰也會對著一番話趕到動容。
——但是他不行,誰也不行。
“將軍還請收回您的情感,您指責所在,難道還要逆天嗎?”司/法旁邊的神官看見司/法動容沉默不由開口道。
銘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甚至不屑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輕哼一聲。這微微的一聲表現出極大的看不起,那人只感覺臉上一紅,瞬間感到無地自容了。
司/法趕緊並腿了旁人,接著撿起自己說的話,“將軍說的太過激進了,只要將軍願意妥協,神界這邊還是可以通融,將軍既然到了這裏,難道還不知道怎麼解決是最合適最理想的嗎?”
——你也不想,弱仙島的人民,和你愛慕的島主,因為你死去吧。
銘金突然停止了見笑,冷峻的臉上府上一層冷靜。聲音知曉:“要是,我不同意呢?”
司/法身上一涼,他從未設想戰神竟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不光他一人,那些站著動著看著眼前一切的神官都是一臉懼色。
“哈哈哈。看吧,我說個不字,你們也奈何不了我是不是?”銘金突然邪惡的笑道,他終於將心中的所思所想都說出來了,原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難捱。
“將軍你這話,實在是大逆不道。這和死在你手下的妖魔有什麼分別。”司/法儘量保持面上的淡然,心裏正挖空資訊想辦法。
要是神界的戰神造反,就是昭示著神界的滅亡,到時就算神界的人都聯合起手來,那也未必是女戰神的對手,到頭來魔界也會重出四海,會是天下的浩劫。
司/法不敢繼續想象,但是成全女神這件事,絕對是不理想的。
銘金的心裏並不是十分絕望,只是悲憤。神界那麼一群人,竟然一個為自己說話的人都沒有,都想看自己覆滅,看著唯一的女戰神鬧笑話嗎?
真是太諷刺了。
“好個莫須有的罪名,大逆不道也管道我頭上了?那你們想要怎麼對付我,又要怎麼困住我呢?”銘金的斗篷在身上烈烈作響,那股戰場上的殺戮氣息瞬間暴漲,就好像是水漲船高一樣溢出來。
銘金知道自己終於將事情推到了最壞的地步。不過他並不後悔,只要能保護心愛的人,不管讓他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將軍還請好好想想,就算神界對付不來將軍,去去一個弱仙島……”司/法變成了音質的聲音,十分冷漠的面上完全是一副冷血的樣子。
銘金並沒有被震懾,胸中的怒氣正盛,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血脈在作祟,如果憑直覺的話,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血型的結果。
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威脅自己,銘金這樣想著,為顧清城感到擔心,恐怕顧清城在自己身邊的蛾話,他就可以毫無忌憚的對抗神界了。
可是他現在連顧清城身在何處也無法判斷,不僅後悔當時就這樣跟著這些神君歸來神界的決定。可是當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自己當時若是不配合,那可能弱仙島早就血流成河了。
而她不能想四海任何的生靈動手,宿命般的結果就這樣不可抑止的繼續作用。顧清城會怎麼想自己呢,銘金不僅按自己想法揣測,他是那麼睿智的一個人,自己走的時候,並沒有說任何責備自己的話。
就是這樣,或許冥冥之中,兩個人都已經明白了吧。不管是暴風雨也好,雨後曹洪也好,都要自己迎上去明對,剝開後纔會看見答案究竟是怎麼樣的。
銘金實在是沒想到,神界的帶言人,還是說出了最沒有良心的這句話。不管鳴金怎麼反駁,她都已經走上了和神界背道而馳的路,不管怎麼解釋,還是說妥協,都沒人能夠真正的介懷了。
“竟然要用弱仙島來威脅我嗎?難道弱仙島上的生靈沒什麼存在的必要,或者說沒只有你神界,想如何便如何,司/法大人,收起來你們主宰別人的這些架勢吧。”銘金說的十分悲憤,就算這件事不針對自己,神界擅自說出這種不顧四海生靈死活的話,他就忍受不了了。
“他們是你想殺就殺,想滅就滅的嘛?我辛辛苦苦保護下來的子民就可以平白被你屠戮嗎?”銘金的每一句話,都紮在在座的所有神官的耳朵裡,有些人甚至低下頭不敢抬眼看女神了。
但是仍舊沒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彷彿在無聲的維繫著什麼不可說的沉默網。銘金冷漠的看著這一切,還繼續說:“你們,你,都沒有資格。”
司/法看著銘金色手指正指著自己,接著垂了下去。
這件事,神界並沒有什麼佔優勢的地方,司/法知道這一點,還是決心和戰神對着幹。
“將軍別忘了,將軍身上的戰神之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沾染的。一個小小的弱仙島還不配你這樣維護,爲了四海的安危,大局為重,犧牲一部分人救助一部分人都是合情理的。”
銘金聽著司/法的這些歪理,一時間不知道接什麼話了。
但是這簡單的沉默,他的氣勢絲毫沒有減少,還是一副渾身是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