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仙鶴報恩
銀又並不知道自己這些威望是哪裏來的,就像自己明明沒說打算收什麼仙童,就有兩隻落難的仙鶴想找自己報恩。
事情是這樣的。
銀又經過途徑四海的那個海域的時候,正巧碰見落難的仙鶴正遭受妖魔的攻擊,一時不敵,眼看就要落入水中成為妖魔的盤中餐。銀又並不是一個善於樂於助人的主,更別說是樂善好施,是不存在的。
他是出於一種舉手之勞的心態,出手幫了兩隻,仙鶴一把。
小仙鶴竟然並非來自四海,而是來自遙遠的蓬萊仙島。銀又打量著兩隻仙鶴順滑的皮毛,看著蠻順眼的,倒是不知道如何處置了,對於不是四海的人來說,將他們送回自家也是徒勞,也並非是自己分內的事請。
考慮了半天,倒是人家小仙鶴先開口,那隻小仙鶴看著挺聰明,頓了一頓覺得來人氣度不凡,應該是有些來歷的,於是變作人的模樣,跪在地上和銀又道謝。
銀又點點頭,表示驚訝。
“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我和同鄉本是慕名去仙島修行的仙鶴,沒想到四海看似平靜,實則危機重重,我二人修行尚淺,要不是大人及時出手相救,恐怕命喪於此了。”小仙鶴一頭叩首,十分真誠。
“無妨,既然如此,便速速離開吧。”銀又並沒有打算繼續逗留,轉生欲走。
小仙鶴麵露難色,他仙鶴一族一向知恩圖報,況且是救命之恩,更應當涌泉相報,只是自己還沒開口,人家大人貌似根本不給機會。
“大人,還請大人給我們一個機會,去大人府上做牛做馬報答您的人情。”小仙鶴跪在原地,不敢抬頭。
銀又卻是聽說過仙鶴一族的一些習慣,只是自己一向閒散慣了,根本不想同人交往。
“仙鶴,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無需如此掛懷,不過是舉手之勞之事而已。”銀又不擅長處理這種交際,他只想趕緊回到無涯島,看看自己那些花花草草。
旁邊的小仙鶴看上去頗是著急,他修為貌似不夠,無法為幻化出人形。只是仙鶴一族本來是就擁有仙根,沒個百年就比旁人進步神速。他圍著銀又原地打轉,不敢觸碰他的衣服,只能發出憐惜的叫聲。
銀又嘴角輕輕笑了下,摸了下身邊小仙鶴的腦袋,入手一片順滑,銀又想著要是放兩隻小仙鶴在自家的小花園裏,那風景倒是不錯。讓人家修上幾年,還能同自己聊聊天解解乏悶。
這中想法一瞬而過,銀又一向懶散,除了每日養花草就是呆在書房,日子看似平淡,只要其中人樂在其中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們是想同我回去?”銀又收起笑容,認真的詢問。
人形的小仙鶴點了頭,他心中只想著報恩,並沒有其他打算。要是說的話,還有自己對同伴的愧疚,沒有什麼能力,卻帶著同伴遷徙到遙遠的四海。
蓬萊甚是好,不過神界打壓,已經歸入濁世。仙鶴自帶仙根,沒法適應那裏的環境,不僅仙力下降,壽命也跟著下降。人間的凡人嚮往仙島的繁茂,於是窮盡一生想爬上仙島,將他們捕獲,送給皇朝將相,就有大筆的金銀可以換取。
內心想著這些,小仙鶴眼睛裏竟然親滿了淚水,一旁的小仙鶴似乎是有了感應,叫聲淒厲了幾分。銀又看出他們身世經歷的坎坷,於是點頭答應。
“只是我那島上只有本君一人,你們去了怕是要寂寞。”銀又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飄向遠處,落在無涯島的方向。這股沒來由的惆悵,銀又說不出緣由。
仙鶴落地十分驚喜,這裏竟是最接近神界的地方,想必眼前的這位仙君身份定是相當尊貴了。未能幻化成.人型的小仙鶴,經過仙島的仙氣以薰陶,竟然變成了一個青澀的少女,兩人面面相覷。
當即跪下給仙君道謝,說是今生今世不會離開仙君半步。銀又對著突如其來的忠心有些難以招架,只是微微擺了手,“今後若是想念家鄉或者是想離開,隨時可以,你們不欠本君什麼。”
兩隻小仙鶴看著眼前銀白的身影,總覺得世間能遇上如此的人,肝腦塗地又有什麼干係呢。
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
“可有什麼名字?”只聽那銀白身影漫不經心問道。
名字其實是有的,叫起來卻不那麼輕鬆,是仙鶴族中按照輩分與生俱來的名字,女孩子還不太會說話,只有旁邊的小男童還能勉強回覆,只是他還沒開口,仙君就自作主張。
“既然你們沒名字,不如就先用著,你叫十錢,你叫十兩?如何?”仙君笑著點著他們的腦袋,一來是覺得免去了仙鶴一族與生俱來的那種孤絕氣質,二來銀又莫名喜歡人間那種俗氣的叫法。
十錢尷尬的笑笑,還以為仙君能賜個多儒雅的名號,沒想到……二人還是恭敬的給銀又扣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