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那個她，可能就是再說她，是在說她，顧笙！

    “剛剛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自己站在路中間，然後閉上了眼睛。我眼睜睜的看著對燈變成黃燈再變成紅燈。因為我一直跟著他的原因，就在第一時間把她護住了。”

    說完，程至木又一次看向了顧笙：“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以及貴什麼貴正好護住你的原因了吧！”

    知道了，簡直太知道了！顧笙覺得自己這一生都沒有這麼知道過！她現在的心情特別的複雜，內心有一個念頭一直在往外面衝，不過她不確定，只能硬生生的壓制著自己的衝動，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積攢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噴涌而出，顧笙的眼淚就像是丟了弦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掉，張口的一瞬間，就連嗓子都有些沙啞，渾身也在抖動著不停，聊那麼的終於說出了那句最想問的話：“你……究竟是誰？”

    是誰？

    程至木笑了笑，淚水也早已打溼了他的眼眶，從褲兜中拿出了一個似乎上了年頭的手帕，放到了顧笙的面前，聲音竟是有些顫抖：“給你，擦一下眼淚吧！”

    擦……擦眼淚？顧笙一雙眼睛徒然瞪大，仔仔細細的盯著那方手帕看，似乎能把那手帕看出一個洞，沒錯，白色的，絲質，不過許是放的有一定年頭了，邊緣處已經有些泛黃了，沒錯，錯不了的，就是這個！那年的小男孩……小艾哥哥？

    “你是，小艾哥哥？”

    顧笙覺得自己的聲音在抖，這麼多年來想念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不敢，不敢認，甚至不敢靠近，擔心這是假的，是幻影，擔心會像泡沫一樣，破碎！

    “找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你，一點都沒變！”程至木一開口，顧笙就整個繃不住了，奪過那方手帕，使勁的擦著眼淚。

    “你看！我現在一點都不愛哭！我沒哭！所以你纔會出現在我面前的對嗎？”顧笙抬起頭，紅著眼眶，裡面的淚水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剛剛留下來的眼淚。已經被她擦乾淨了，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她沒哭！

    剛剛那麼落魄，那麼魂不守舍，那麼生無可戀，都沒有哭！

    也許是因為當年的他，說過一句話吧！

    “如果你還這麼不堅強，一直哭的話，我就離開這裏，再也不會來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一直想要讓他回來，然後一直沒有哭嘛？

    忍了忍自己的情緒，想到了剛剛顧笙的狀態，如果不是因為這條路不允許通行，他們剛剛就駕鶴西歸了，讓顧笙變成這種狀態，究竟是因為什麼？

    “顧笙，你告訴我，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了？”程至木認真的看著顧笙。

    不過顧笙有很細心的發現一個細節，好像從剛剛開始，程至木就絲毫沒有觸碰到她，而且可以看出來，她剛剛哭的時候，程至木是一直在隱忍著什麼，拳頭握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