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哭還好，這一哭清葉澤就實在是忍不住了：“哭什麼哭，你有什麼好哭的？還不向笙笙道歉！一張嘴就只顧哭了嘛？”

    聲音一大，那女生被嚇得渾身一激靈，抽泣著不敢說話了，甚至連抬頭都不敢，她怎麼就忘記了顧笙和清葉澤這一組‘惡霸’從很早之前就因為什麼事情都做，然後事蹟被傳的神乎其技的。

    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這兩個人都不好惹，她好好的非要跟顧笙搭話做什麼？這波太虧了。

    閉了閉眼睛，顧笙深呼了一口氣，剛想安慰那個女生幾句，沒想到剛剛纔被他們開過玩笑的程至木走了過來，抿著嘴，表情似乎有些深思，有些悲傷，還有一絲歉意，顧笙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看出了這麼多的情緒，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程至木走過來做什麼？還嫌事情不夠大，非要插上一腳嘛？

    “你有……”

    “我想……”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顧笙皺了皺眉毛，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在胸膛裡蔓延，程至木則是愣了愣，往一邊偏了偏頭。

    正是看到了這個不自覺的動作，顧笙的眉毛皺的更深了，這個動作……她認識！

    “你難道是……不，不是的，不可能，他……那麼溫柔，怎麼可能……”自顧自說完，裂了裂嘴角，“說吧，你想說什麼？如果是想要替她道歉完全沒有必要，這種事……我習慣了！”

    她說什麼？她說她習慣了？這種事，她習慣了？

    他離開以後，她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他當初去找她，她已經不在了？為什麼不等著讓他來找她，然後將她接走呢？他說過了，要永遠保護她的啊，到底，還是讓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以後，不會了！

    “程……程同學……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幫我解釋一下啊……我，我真的沒有騙她啊，你說啊……”那女生一面說一面搖著程至木的袖子，然後眼淚毫不吝嗇的噴涌而出。

    不知道怎麼回事，顧笙就覺得看著他們這樣，心中就莫名的有些煩躁，因為程至木剛剛那個動作和小艾哥哥的一樣嘛？呵！顧笙在心裏嘲笑了自己一下。

    “你是……趙琪琪？”

    趙琪琪在程至木叫出她名字的時候，眸子裡散發出一種驚喜：“是我是我！程同學，看在我們初中同班的情分上幫我解釋一下吧！”

    “喲，我竟然不知道兩位已經這麼熟了啊，怪不得呢。”顧笙嗤笑，“剛剛不是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來嘛？現在怎麼了，說話這麼流利？看到靠山了？”

    “我……我又沒有說錯，為什麼要道歉……”趙琪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顧笙點了點頭：“這樣啊，你覺得你自己沒有錯啊，那好吧，也許你說的他有起床氣是真的，可是……你不覺得背後嚼同學舌根，然後再攢動我去驚動他，這樣很不好嗎？”

    “我……”

    “你沒想過我會直接去找他麻煩？還是說你不知道我顧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喜歡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