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顧笙？”

    “啊？怎麼了？”顧笙看向清葉澤，情緒明顯不對勁。

    “咳咳。”齊閆站在講臺上緊緊盯著顧笙，眼鏡下面的眼光都能洞穿一個五米厚的牆壁了，“你回答一下我剛剛提到的這個問題，究竟怎麼做才正確？”

    題？齊閆剛剛纔說的題？

    顧笙皺了皺眉毛，都不知道她上課從來都不聽課的嘛？她的那些成績不過是自己學習的成果，看來很有必要讓這個班所有的任課老師都知道她顧笙絕對不是那種悶頭死學的學生。

    “班導，不知道我在回答之前是不是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呢？”顧笙站起身，雙手插進口袋，嘴角掛著無所謂的笑，臉上的表情似乎嘲笑著什麼。

    反正是一個特別讓齊閆感覺到厭煩的表情，當即就非常不耐煩的拒絕了：“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沒有讓你問我，你知道我的意思？”

    意思嗎？

    “我想你什麼我們的班導，應該盡力替學生們解決疑惑纔對，我現在有問題，為什麼不讓我問？”顧笙的笑容有些冷，這跟她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同，這個笑容是沒有溫度的，一直注意她的程至木自然注意到了這個變化，可是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年他離開，在顧笙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了看講臺下的全部學生，似乎都是有這個意思的，因為他們覺得齊閆解決一個問題應該並不過分。

    雖然覺得顧笙應該沒有什麼好心，可是依舊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問題，我一定會答上來！”

    “沒有那麼嚴重，我怎麼會用特別複雜的題為難班導呢？”顧笙說完這句話還故意頓了頓，似乎自己說的就是那麼複雜的問題，“班導，我想知道，你問的這個問題你會不會做？”

    聽到這個問題，齊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如果他不會的話，那他怎麼可能會來做這個老師？

    “你這不是廢話嘛？如果我不會，怎麼來教你們這群學生？”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班導你就沒想過，如果學生們都會了，還要你一個老師來幫我們上課做什麼，反之，我們都不會纔會讓你教我們的啊，就是因為我們都不會啊，您問的問題，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呢？”

    這強大的邏輯思維……真的是讓人無法反駁！

    清葉澤隔空比了一個強大的手勢，不過顧笙卻是沒有理，在看到齊閆示意坐下的動作，一屁股便坐了下來，好像她的靈魂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樣。

    離她最近的程至木在她坐下來的一瞬間，聽到了一個時隔七年都沒有再聽到的名字，她輕輕的唸了一句：“小艾……”

    當即渾身大震，小艾是他的小名，自從他八歲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喊過這個名字，現在從顧笙嘴裏竟然叫出了他的小名，這麼多年來，依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想要想小時候一樣摸一摸顧笙的頭，可還是忍住了，現在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小男孩兒的話，還為時過早，他說的話，還不如讓她自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