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顧笙挑眉看著那個被李霽蝶父親攔著的婦女，剛剛就覺得那張臉怎麼那麼的熟悉，現在仔細想想，塵封了多年的記憶，一下子就被開啟了一樣，這個婦女的臉忽然變得清晰而遙遠起來。

    那就要從很早很早的時候說起了，她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和程至木玩兒，旁邊總跟著一個小女孩兒，他們去哪，小女孩兒就去哪，後來程至木被接走之後，她變成了一個人，那個小女孩兒也不來了，直到有一天她的項鍊找不到了，然後她就親眼看到那個小女孩兒帶著它向一幫孩子炫耀，她當然是很氣憤的奪了回來。

    也是巧了，這一幕正好被來領養她的婦女看到，就直覺的她頑劣，死活就是不帶她走，最後的最後那個被院長說最有可能抱她走的人抱走了偷拿她項鍊的女孩兒。

    冤家路窄可能說的就是她們兩個，她被顧家收養之後上學，在同班又遇到了這個小女孩兒，也就是現在的李霽蝶，一開始她還真沒認出來，還是李霽蝶自己找了上來，說想要跟她玩，然後事情就是那麼巧，她好好的放在文具盒裏的項鍊又一次不見了，她沒看到李霽蝶戴著，想著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了，可是她還是不顧及所有人的指指點點，硬是把阻攔的李霽蝶推到了地上，在她書包的內兜裡發現了那條項鍊。

    自那之後，她就轉學了，顧家對她的態度也是一日千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挺無賴的，於是她找了一個跟她一般的清葉澤做朋友，這樣想想，所有之後發生的事情還真的是和李霽蝶脫不了多少干係呢，現在還說是她顧笙害了李霽蝶？

    匪徒臨時起意又不是她指揮的，憑什麼都怪在她頭上？

    “張太太，還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從來不覺得小時候那件事是我的錯，你不要因為你的養女哭的你心驚擔顫的你就全部怪罪到我頭上，勞您記掛了這麼久還真是不好意思。”顧笙嘴角扯起一絲苦笑，笑容裡還帶著些許殘忍，“您別忘了，現在你養女的命可全在於我一念之間，就算我不去，道德這把刀也架不到我頭上，一把年紀了，說什麼話還是過過腦子比較好。”

    那位張太太顯然一副被激怒的樣子，可一直被旁邊李霽蝶的養父攔著，也生生的沒有往她這邊挪動半步。

    “顧笙對吧，那時候的事我也瞭解一些，沒想到還真的是你，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你就轉學了，我夫人就一直覺得事出於你，還請你見諒，李霽蝶雖然是我的養女，但是還是希望你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救救她啊！”

    李先生低著頭苦著臉，態度誠懇，這個樣子顧笙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旁邊的清葉澤截胡了：“我說你小的時候怎麼平白無故的轉學了呢，也是那個時候你被趕出的顧家吧，我不知道這個李霽蝶做了什麼，反正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是你有錯在先，這麼說，這一切都源自於李霽蝶身上咯？”

    程至木面色轉寒：“當時就看你和你養母之間的氣氛不太對，你被趕出顧家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沒怎麼，張太太的好女兒是我們孤兒院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一直跟著我們兩個人的小女孩兒？應該就是她了！之後也因為機緣巧合我們待過一個班……不過這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我也是剛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