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帽子了，賣帽子了，姑娘買一頂帽子吧，小哥買一頂帽子吧。。。”一名70多歲的老人，在這寒冷的冬季，不停的向路人喲呵著。

    路過的人都沒有搭理老人，只是有偶爾幾個人看了老人幾眼，那眼中帶著輕蔑，同情。。。

    凜冽的寒風不斷的呼嘯著。

    老人裸露在外的手被凍的通紅，仔細看上面還有大小不一的爛瘡，不少地方已經開裂了，老人只用白色醫用膠帶簡單的包裹了一下。

    喲呵了一會，終於有一名婦女來到老人的攤位前，詢問價格，“阿姨，這個多少錢啊？”

    老人渾濁的瞳孔有了一絲光亮，她笑著說：“這個30塊錢。”

    婦女拿起帽子仔細看了一會，便對著身後的男子說：“老公，你看這個帽子好不好看？”

    那男子一臉不耐煩的說：“你就知道買買買，時間來不及了，再不走，我們就趕不上末班車了。”

    那婦女看了手錶一眼，已經9點了，她放下帽子，有些尷尬道：“阿姨，不好意思啊，我改天再來看看。”語畢，婦女便拉著自己老公的手說：“你催我幹嘛，剛剛那帽子挺好的，而且是純手工的，你知道現在手工的東西，網上賣多貴嗎？”

    “行了，行了，改天我去商場裡給你買頂更好的。”男子親暱的摟著婦女。

    “老公，你真好。”

    “那是。。。”

    老人盯著婦女離去的方向，神情落寞，她對著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氣，起身將帽子一隻又一隻的塞進麻袋中。

    收拾完後，老人起身準備回家。

    天已經完全黑了，路邊亮起了路燈。

    老人彎著腰，吃力的扛著手中的麻袋，過了一會，她放下麻袋，一屁股坐在麻袋上，搓著手說：“不行啊，得快點回去給勤勤做飯，”老人起身，再次將麻袋扛起，緩慢的行走著。

    就在這時幾名年輕的少年出現在老人面前，起初老人並沒有在意，直到其中一名少年將老人推倒在地。

    老人倒地好幾次想爬起來，都沒有成功。

    一名少年走到老人面前，彎著腰居高臨下的說：“老太婆，走路不長眼啊。”

    老人急忙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年紀大了，眼睛不太好。”

    少年不依不饒道：“一句對不起就算了，那我是不是捅你一刀也和你說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老人心裏明白怕是遇到混混了，她四處張望著，想要呼救，可惜這是一條陰暗的巷子，平時很少有人會過來，今天也是自己擺攤晚了，纔會抄小路走的。

    老人心中一涼，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麻袋。

    少年看出了老人的心裏，一把拉住老人的麻袋，想要奪走。

    不知老人那裏來的力氣，抱住麻袋就是不鬆手。

    少年一時間竟然無法搶走麻袋，他身後的同伴開始嘲笑他：“喂，阿龍，你不是吧，連個老太婆都打不過。”

    他臉色開始變得難堪，或許是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他怒瞪老人，眼中盡是厲色，他揚起手給了老人一個巴掌，老人抱著麻袋倒在地上。

    少年的手勁非常大，將老人口中的牙齒打斷了幾顆，鮮血不斷的流出，老人痛苦的哀嚎，可是抓著麻袋的手，依然沒有鬆開。

    見狀，少年一腳踩在老人的手上，並來回碾壓，堅硬坎坷的水泥地劃開了老人的皮肉，鮮血再次涌出，就像是紅色的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