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這地方,不乾淨
“啊!”
我汗如雨下地坐在床上喘氣,昨天……昨晚……這些天,到底怎麼了這是,真見鬼!
改怎麼解釋,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詭異?難不成真碰見靈異事件了麼。
尤其是……我收拾床單的時候,發現枕頭底下那隻符,掉了一個角,而且明顯是燒過的痕跡。
這太離奇了,無論我信與不信,出於那種情況,這棟公寓,都不能再繼續住下去。
我當天就給之前那個中介打了電話。
“中介,我想換個地方,能不能給我退款?”
電話那頭換了個男人接聽,吱吱嗚嗚了半天,纔講明白,大致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搬走可以,房費不能退。
“什麼?不能退?這太過分了吧,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而且你們知不知道,這地方,它……不乾淨!”
業務員一聽有點不大樂意:“連小姐,當初您是看過房子才決定租住的,合同上也有表明,非意外情況下不給予退款,因為原房主移民了,我們也只是代辦,至於您說的不乾淨什麼的,實在不好意思,這不屬於我們的業務範圍之內,而且不是您退房的正當理由,所以……不好意思,”
電話結束通話的忙音,讓我心情差到極點。
射特!
沒忘記自己是怎麼出連家的,近乎斷絕了關係的可是,甚至還當衆拒絕繼續接受連家的供養。
開始便說了,我出生豪門,連家是北省上流社會的中流砥柱,儘管爺爺不怎麼待見我,我也是唯一擺在面兒上的連家大小姐。
所以他們早就為我打算安排好了後路。
進入帝都有名的貴族女子學校,將來有能力替連家進行有利的商業聯姻做鋪墊。
可我就是不願意將來跟我媽走一條路,所以揹着他們報考了江省大學。
直到十天前才選擇攤牌,結果就是我被淨身出戶。
虧得我早有打算,偷偷存了一筆錢,供用自己初到江省的費用。
可我萬萬沒想到啊!
這棟價格低廉的公寓,花費了我近半的私房錢,竟然鬧鬼!
對,就是鬧鬼。
不是我迷信,而是親身經歷到了。
每晚鬼壓床的噩夢,一系列的靈異事件,還不足以證明麼?
可如今中介各種藉口拒絕退款,我僅剩的還要留著當學費和生活費,下週就開學了,根本沒時間打工去賺。
若我堅持搬出去,恐怕伙食費都得搭進去。
沒辦法,只能暫時先忍了。
大不了開學一陣子之後,趁著週末出去打零工也行,等租期一過,我也能存上些錢,再搬走也不遲吧?
眼下就只能祈禱,我能夠命硬一點,夠折騰一個季度,實在不行,只能去找個道士看看了,事實上找道士也需要錢……
第二日清明節。
我買了一些元寶香燭和幾張符紙,天沒黑的時候,隨幾夥人蹲在十字路口燒紙,不停唸叨。
“天靈靈地靈靈,跟在我身邊的某位,我給您燒紙錢,求您放我一馬,別纏著我,我保證,每逢初一十五,都給你燒紙,拜託拜託!阿彌陀佛。”
燒完紙後哆哆嗦嗦的回去,一步三回頭,就怕身後有啥東西跟著我。
回到公寓後在門口和床頭各地方貼了幾張符紙。
做完一切後我才緩口氣,然後進了浴室洗澡。
蓮蓬頭下霧氣繚繞,水蒸氣逐漸瀰漫到整個浴室。我閉著眼從頭頂沖水一路而下,舒服的想**。
冷不防耳邊響起一陣低吟。
“誘人的小東西,本少爺很滿意!”
“啊!”
我嚇了一大跳,誰?什麼人?
我關了水龍頭,抓起浴巾裹住自己,四下檢視,什麼都沒有。
難不成是這兩天壓力太大,幻聽了?
無論如何,眼下我已經無心再洗,隨便擦了擦光著腳邁進客廳。
屋漏偏逢連夜雨,最近真是每一件事順的,我懊惱地開啟電視隨意亂播。
“怎麼啦,怕啊?乖,別怕,本少爺可是很溫柔的。”
莫名其妙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且就在客廳裡!
我駭然地瞪大眼,幻聽?不,不對!這一次我確定,是真的聽到有人說話!
“誰?你到底是誰?你,出……出來。”
不是我膽子大,想讓他出來,而是這樣看不見的情況下,讓人更加恐懼。
“呵呵,真有意思,你不怕我?”
我把自己縮在沙發的一角,看不到的空氣中,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摸我。
該死的,天知道我剛洗完澡,身上只裹了件浴巾,裡面什麼都沒穿。
可惡的手肆無忌憚地探進浴巾底下,在我腰上又摸又捏。
“滾開,變態!”
死變態,佔我便宜。
怒火中燒的我,已經被惱怒侵佔了理智,忘記什麼是還怕,唯一的念頭就是捍衛自己的貞操。
絕對不能,我絕對不能人手自己被一個看不見摸不著不是人的東西佔便宜。
抓起沙發上的靠墊上下左右胡亂揮舞了一通,可無濟於事,一股搶奪的力道,靠墊輕而易舉的被奪走,扔了出去。
“還是個小野貓!好啊,本少爺喜歡。”
戲虐的笑聲過後,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壓倒,冰冷的氣息涌遍全身,密密麻麻的吻印在我鎖骨各處。
“啊!別,別碰我,放開我,救命啊!來人救救我啊……”
我大喊大叫,身上壓力似乎小了一瞬,隨後又一句玩兒味。
“小丫頭,你認為這個時候會有人救得了你?異想天開了吧,本少爺既然看上你了,你就乖乖跟著本少爺,保證不會虧待了你。”
什麼?
我驚恐萬狀,肉眼可見身上的浴巾瞬間四分五裂,飄落到地上。
我……
我徹底被眼前的一切嚇懵了,眼睛一酸,怎麼也控制不住。
“求你……放過我……我……沒招惹你,若是打擾到你,我這就搬走,求求你行不行。”
這個時候被嚇哭不能說是沒出息,我沒被嚇昏嚇尿,已經很牛了。
胡作非爲的手好像頓住了,無形的壓力壓在我身上,卻跟之前的侵犯不大一樣。
好半晌,他才低著我的耳廓後低沉道。
“別走。”
什麼?我好像沒聽清楚,他,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結果又一句話確定,我沒有聽錯。
“我不把你怎麼樣,只要你不搬走,這地方隨便你你住多久。”
我雖然膽小,卻不是傻子,聽出他這話的門道,似乎……
心裏頭千思百轉,瞬間找到突破點。
“那你不能強迫我。”
這是基本條件,這個前提下可能還有得談,否則就算他是鬼,我也跟他玉石俱焚,額嚴重了,我也奈何不了它,充其量就是個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