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序此時心情大好耐著性子回了唐墨一句，“王爺覺得呢。”

    “我就知道你個白眼狼，你那小媳婦兒的爛攤子還是我給收拾呢，出了門就不認人了。”

    林槐序放下筆衝唐墨走過去，“宣親王有了危險一聲令下就有數十人營救，等我到了，怕是連根頭髮都救不著了。”

    “你得了，美人在側就把兄弟撇在一旁，我看堂堂渝音將軍還不如我一個紈絝王爺實在呢。”

    林槐序見他不上套，也不想再耽誤時間下去，毫無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哦？那王爺對這次論試可有什麼獨到看法？”

    唐墨還真的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難得露出了認真的神色，“槐序，不得不說江亦之，就是那個白髮少年，他的性情比起徐韜然來實在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可就是不知道為何，這對策卻是徐韜然要略勝一籌。”

    “他的對策條理清晰，字句斟酌卻又合乎情理，詞藻雖然算不上華麗但也平淡樸實，算是上乘。”

    唐墨還是疑惑，“那街坊間的傳聞可有根據？”

    “街坊之間的傳聞大多流言為主，雖然我持懷疑態度，但是既然有對策在手那還是用事實說話。”

    唐墨聽了又仔細挑出這一份對策，從頭到尾看了幾遍，雖然結構上還有缺憾不夠嚴謹，但就像林槐序說的的確屬於優等，如果不吹毛瑕疵挑毛病的確算是個好作品。

    “他可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親自做的對策，監察御史的長孫，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那個白鬍子老頭兒平時嚴厲得很，一遇到本王就悄無聲息吹鬍子瞪眼的，要不是我寬宏大量早讓他進大理寺了。或許徐客單顧著教他四書五經，卻忘了教他做人的道義。”

    “你要是個正經凜然的王爺，一個監察御史怎麼敢對你吹鬍子瞪眼。”

    唐墨撩起衣袍，自然地坐在一邊，“那就沒辦法了，此生是正經不起來了，這麼着我開心。”

    “你若是如此開心不如與我一起批閱這些對策。”

    唐墨聽話地站起來，乖巧地與林槐序坐在一齊，遠遠看了一眼鋪了滿桌的硬黃紙，“明日去貢院有的是時間，再不濟還有一個沈裕呢。在親王府裡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跟那隻小貓兒多相處會兒，省的你好不容易破例一次換來的親近又生分了。”

    “王爺，奴婢有要事相告。”

    唐墨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略微有些不尋常的嗓音，隔著門聽的並不真切，卻是他們兩人十分熟悉的。唐墨一下子樂了，簡直想為自己鼓掌。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小貓兒，進來吧。”

    安歌急急走進門，一副心慌意亂的模樣，險些被從未涉足過的書房門檻絆了一跤，走進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才匆匆說道，“有人跟蹤我們到了親王府。”

    唐墨聽了一下來了興趣，上下打量著安歌，覺得她也不像是扯瞎話的樣子。

    “小貓兒，這可是親王府，誰吃了熊心豹膽會跟蹤到這，莫不是命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