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清月一聽，臉色又變成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掉下了幾滴眼淚：“季言，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

    季言煩躁地蹙緊了眉，眼淚也許是沈清月最大的利器，只要她輕輕一哭，所有人都會圍在她的身邊，拼命的安慰她。

    可對於他而言，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所以，他很討厭一個人動不動就掉眼淚，看見別人哭，他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心，只會很厭惡！

    “嘖，怎麼還哭上了。”季言彎下腰，溫柔地擦了擦沈清月的淚花，勾了勾唇，說出的話是要多毒就有多毒：“你這演技，不混娛樂圈倒是挺可惜的，也許你在熒幕上面哭一哭，明年的金馬獎就是你的了。”

    沈清月越聽越不對勁，臉色忽然一沉，她知道，季言這是拐彎抹角在罵自己裝，她表現出的這些都是演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現在的季言，好陌生好陌生，和她記憶中的他，完全不一樣。

    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明明是那樣溫柔，捨不得自己掉一滴眼淚，看著陽光裡溫和的少年，就覺得，季言大抵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了。

    只是沒有想到，現在的他，和當初的他，看上去完全不一樣。

    沈清月嘴唇抿緊，倒退了一步，和季言站在一起，她忽然渾身變得有些冰涼，她發現季言這個人，太過於危險了，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季言……我……”

    “噓……”季言將摸在沈清月臉上的手，漸漸轉移到了她的嘴唇，他嘴角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我都懂，其實你沒必要在我面前也這樣，畢竟對著我哭的人，已經不是一兩個了。”

    說完，季言收回了自己的手，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了擦。

    這無疑對沈清月來說是最大的羞辱。

    “季言，你別太過分了！”沈清月也不哭了，用怒視地目光看向他：“別忘了，我們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到底是誰給你的這份自信？”季言挑眉：“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可笑。”

    他季言從來不需要與任何人為伍，他連朋友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一個連棋子都算不上的女人呢？

    有利用價值的，就說兩句動聽的話就行了，畢竟很多人都吃這一套。

    利用價值了，自然是要滾多遠，就給他滾多遠了……

    “季言，你別這樣。”沈清月慌了，她上前扯了扯季言的衣袖：“我是真的很委屈所以才那樣的，剛剛你也看見了，沈小依那樣說我，白的被她說成黑的，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相信我，他們不相信我就算了，還聯合沈小依一起打壓我……”

    季言不怒反笑：“難道沈小依說的全是騙人的？”

    沈清月不曾想到季言竟然不相信自己，還問她這種問題，一時間不由愣了愣，回答道：“當然了！她就是個騙子！你要相信我啊，我在聖賢就你這麼一個好朋友，你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