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個和考試排名差不多，你是第一名，那我就只能是第二名。你得到了，我就得失去，所以……”

    “我明白，你別說了。”我打斷林亦然的話。

    愛情，有一些人得的到，有一些人就得失去。

    “他們的事只能他們自己解決，你再著急也沒辦法。就像，喜歡你的人也不少吧，你喜歡別人他們就不會難受？所以這件事，怎麼可能兩全其美？”

    “這不一樣，石澤也喜歡顧曉陽。”我不同意。

    “可是現在陪在石澤身邊的是高雅。”

    ……

    我們沒再回去，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我給石澤發了簡訊，讓他送顧曉陽回家。

    因為他們倆的家離得很近。

    因為是夏天，白天很長，我和林亦然在馬路上閒晃。

    “沈情去B城比賽了。”我說。

    “聽說了，”林亦然若有所思，“好像是個挺盛大的比賽，學校挺重視的。”

    “你說她能拿獎嗎？”我替沈情緊張。

    “人家當初可是頂著國家級金獎這個明晃晃金燦燦的頭銜來的秋實。”

    “怎麼你們都這麼厲害。”

    而我，就這麼平凡呢？

    “什麼厲害？”林亦然站定。

    我也停下腳步：“你看，沈情會跳舞，蘇北會跆拳道，顧曉陽會拉小提琴，石澤……石澤他雖然沒個拿手的，但他各方面都有涉及的。”

    “比如？”林亦然挑眉。

    “比如……舞蹈，跆拳道，小提琴。”

    林亦然用一種“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表情看著我。

    “你不知道，石澤他媽媽，對自己兒子總抱有一種望子成龍的心情，而且當年少年宮的課外班風靡一時。所以，石澤把能報的都報了。”我講著講著笑了起來。

    林亦然憋著笑：“我比較好奇的是，石澤他學什麼舞蹈？”

    我想起第一次見石澤的模樣，狂笑不止：“我……我第一次見他，他他他……哈哈哈哈！跳四隻小天鵝！而且……而且還是領舞！”

    沒錯！

    火災失憶後的我性格沉悶，外婆讓我阿姨，就是蘇北媽媽的建議，帶我去少年宮報名。

    最開始我學的是跳舞（當年芭蕾舞最為風靡）、唱歌、古箏。

    蘇北報的班是奧數、鋼琴和象棋。

    第一天去學芭蕾，我就碰到了石澤。

    老師說石澤天賦極佳，是個練舞的好苗子，於是讓他當了領舞。

    壓腿的時候，石澤給我壓的。後來我問起石澤當時那麼多小女孩，為什麼偏偏給我壓，石澤很神秘的笑，然後說，因為只有你來的時候沒哭。

    或者說，只有你來的時候，說的是“阿姨再見”，而不是“媽媽別走”。

    那天休息的時候，蘇北從跆拳道班跑來找我。那個時候的蘇北長的就很還看啦，而且在生人面前總喜歡抿著嘴不說話，有一番小大人的模樣。

    石澤在舞蹈班很孤獨，看見蘇北賤兮兮的跑來。

    蘇北當時說了一句讓石澤記恨終身的話：“你起來，我不喜歡和女孩子玩。”

    石澤那個時候完全沒有男孩子的那種架勢，愣在那兒：“我是男孩子。”

    蘇北下一句更刺激人：“沒有男孩子會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