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周梓昂回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哎哎哎，林依然你考了多少？”石澤興奮的湊上來。

    “要你管啊！”

    ……

    卷子發完之後，班裏又是一片嗡嗡聲。

    “哎呀，這道題我看錯了，竟然白扣了四分！”

    “我靠，這麼簡單的題老子怎麼錯了？！”

    “你考了多少呀，我好像沒你高。”

    ……

    我咬著牙，使勁憋住我想罵人的話。

    林亦然看了我一眼，他倒是淡然的很：“平時就不用功。”

    我倒是慶幸，他沒有安慰我。

    一整天的轟炸結束，我已經麻木了。老師講卷子的時候，我就用藍色的中性筆認真地記，記得滿卷子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筆跡。

    “你怎麼不用紅筆改？”林亦然給我來了一句。

    我像是被踩著了開關：“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於是在總成績出來之前，我被很光榮的“請”進了如來辦公室喝茶。

    “發揮失常？”

    如來的語氣很和藹，我還以為他要訓我。但是，這樣大的反差讓我心裏更加。

    “不是。”我回答。

    我的面前放著一張排名表，我已經看到了我那慘不忍睹的分數和排名。

    “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如來打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

    “沒有，真實水平。”

    我覺得我現在無比的悲壯。

    “各科老師反應，你最近狀態很不好。”

    我沒說話。

    “你是覺得學理吃力嗎？”如來又問我。

    “不是，這段時間我沒怎麼把心思用到學習上。”我急忙解釋。

    “我知道你學文科很輕鬆，所以，你是不是抱著學文的態度來學理了。”

    如來說對了，我對文科的敏感度很高，根本不用怎麼努力。

    學理，我也抱了這種靠天賦的心思。

    可是事實證明，在理科方面，只有數學算得上是有天賦。

    “想不想再學文了？”

    我震驚：“馬上就高三了，還能再學文嗎？”

    “曹主任找我談了，文科老師們都說你是個好苗子。”如來慢慢悠悠的說。

    我垂下眼簾：“這樣……行嗎？”

    如來喝了一口水：“當初看到你來學理我就挺驚訝的，我教了這麼多學生了，像你這麼有天賦的，是真少見。你學文的話，秋實非得拿個狀元回來。”

    “但是我都學了一年理了，不會跟不上嗎？”我問。

    “你自己覺得呢？”如來反問我。

    “不會。”

    “那不就好了。”如來的語氣透露著開心。

    我怎麼覺得，我被套路了呢……

    “我給你家長打電話了，是你舅舅吧，他說他尊重你的決定。”

    我點了點頭。

    “你考慮好了來找我。”

    ……

    就在我轉身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周梓昂來取成績單。

    “張老師讓你考慮什麼？”

    出了辦公室，周梓昂從我身後追了上來。

    我看著周梓昂，也許，能幫我出參考意見的只有他了。

    “張老師讓我回去學文。”

    周梓昂看著成績表：“你怎麼想的。”

    我頹廢：“你看看我那慘不忍睹的成績。”

    周梓昂點點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