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沒多過問，轉移了話題：“明天期末考，怎麼樣？”

    我點頭：“周梓昂幫了我不少，我也上心了，應該，不至於太差。”

    “你真的……喜歡林亦然？”

    “蘇北，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是真的。他笑的時候我就覺得天是晴的。那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但是蘇北，我也長大了，甚至比同齡人都懂得多，我知道我的喜歡很可能換不來任何結果――”

    “但是啊，我就是喜歡他。”

    “我不求奢求什麼天長地久，林亦然，會是我用一生來留戀的人。”

    蘇北看著我，他不懂。

    “蘇北，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不想向媽媽那樣，青春只是青春。我只想當一個賢妻良母，安穩的度過我的餘生。”

    “這樣，足矣。”

    ――

    “放鬆。”周梓昂說。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期末考試，我不緊張。”

    “你……”周梓昂欲言又止。

    “沒事，明天開學又排座位了，畢竟再者說，人家救過我一命，我難道揪著不放？”我目光淡然。

    周梓昂微微笑了起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

    “周大班長怎麼又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啊？”我打趣周梓昂。

    走到我的考場了，我說：“進去了，加油。”

    周梓昂的的笑讓人如沐春風：“你也是，加油。”

    我一轉身進考場，頭疼的不行。

    文科和理科混考，學校爲了防止作弊，也是別出心裁。

    正好，林染和林亦然都在。

    我暗道命苦，心裏吐槽學校分考號是不是按名字的首寫字母排的，怎麼我們三個的考號捱得這麼近？

    但是我考試發揮是很不錯的。

    我自認為我很瀟灑，沒和林亦然林染說過一句話，就連眼神都沒往他們那邊看過。

    但是我有覺得我很刻意。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考完最後一場，顧曉陽摟著我的脖子說要一醉方休。

    我看見了她身後的石澤和高雅。

    又看見了我身後的林染和林亦然。

    ――

    顧曉陽沒怎麼點菜，全要了酒。

    她猛灌了自己一口，“林依然，今天姐們兒心情好，教你怎麼喝酒！”

    她眼眶微紅。

    我大喊：“今天我也高興，我跟你學喝酒！”

    顧曉陽比我喝的多，比我醉的快。

    “依然你看，天上的星星，怎麼……在動？”

    我使勁搖搖頭，把自己搖清醒：“沒動……你看……眼花了。”

    顧曉陽眼淚流了出來：“古人有句話說得好！叫‘何以解憂，唯有……’唯有什麼來著？”

    我感覺我臉上冰冰的，以為下雨了，一摸，原來是淚。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杜康，就是美酒的意思！”我對顧曉陽喊。

    我倆這副模樣把飯店老闆嚇著了。

    “小姑娘這是怎麼了？”

    “拿酒！”

    飯店老闆問我爸媽的電話。

    我苦笑：“爸媽？”

    我也醉了，看著飯店老闆，這是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大叔。

    “我生下來沒見過我爸！我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就死了！電話號碼？你以為我不想知道嗎！”我哭得稀里嘩啦的。

    許是被我這番模樣嚇到了，中年大叔嘆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