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林依然沒有媽媽，你們就能欺負她，你們就能藏起她的衣服等著她被老師罵，你們就能給她往凳子上塗顏料弄髒她衣服……是不是就是因為她沒有媽媽？”

    當時人很多，夾著各式長短不一但都很刺耳的聲音，我害怕。

    我只想跑。

    汪阿姨（蘇北媽媽）拉住我的手：“不好意思各位家長，今天的確是我兒子出手打了人，孩子們的醫藥費我都會出。但在這之前，各位老師我想知道，我的女兒怎麼了？”

    老師們一時吞吞吐吐：“這……可能……孩子們小，惡作劇嘛！”

    蘇北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也小，我也是惡作劇纔打了她們的。”

    石澤助威：“就是，明明是她們每天欺負林依然的。”

    有個小女孩大聲反駁：“我們沒欺負她！你什麼時候見我們欺負她了！？”

    然後就有個拿小提琴的短頭髮女孩走了過來：“藏她的東西，剪她的頭髮，拿蟲子嚇她，罵她是野孩子轉身告老師說她欺負你。你真是夠不要臉的！”

    這個短髮女孩兒就是顧曉陽。

    那個女孩兒的家長也不能看自己孩子這樣受欺負，她也不好對小孩子發氣，轉身就衝汪阿姨：“孩子小不懂事，你們孩子打人性質就惡劣了吧！”

    “阿姨您可消停會兒吧，您閨女除了裙子被扯壞了外，還傷哪兒了？倒是您看她把人家高傑的臉抓成啥樣了。”我清楚的看見顧曉陽白了那個家長一眼。

    我看向高傑，真是……下手真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汪阿姨向高傑媽媽致歉，“我們兒子不懂事帶上您孩子，您孩子的醫藥費我會承擔的，實在抱歉。”

    高傑媽媽也是個明事理的家長：“沒關係，也不嚴重，也算是見義勇為嘛！我很欣賞你兒子的作風，這麼小就懂得保護妹妹。”

    不得不說蘇北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笑得甜甜的：“謝謝阿姨誇獎。阿姨你好漂亮啊！”

    後來汪阿姨為我討回了公道：“各位家長老師，所有受傷的孩子的醫藥費我都承擔，如果有家長覺得自己孩子精神也受了刺激，精神損失費我也會出，不過在這之前，我女兒受的欺負不能白受，也請各位老師家長不要拿孩子小當藉口，這麼小的孩子就學著撒謊污衊，長大了怎麼辦？”

    “我兒子動手打人性質是惡劣，可至少孩子的本性是好的，可你們的孩子欺負我女兒的出發點則是惡！這種事會給我女兒的心理造成多大的傷害，你們想過沒有？！”

    “各位老師不好意思，能請你們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

    最後少年宮的老爺爺親自出麵，讓欺負我的女孩子們道歉。

    她們都到我面前說對不起。

    我把頭偏過去，不想和她們說沒關係。

    即使我清楚的知道，我該給她們個臺階下。

    顧曉陽拉起我的手打到其中一個女孩兒身上：“罵不出來就打，憑什麼白受那麼多欺負一句對不起就解決了？我媽說了，不能欺負人，也不能白受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