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解釋完了之後，莫言也沒有說話，外面喊殺聲與兵魔神破壞城市的聲音連成一片，而破損的房屋內，卻是一片沉寂。

    因為九天玄女的隱瞞，導致了蒂法受傷，也改變了莫言預料的一些事，現在唐清她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開始動身前往蚩尤宮殿了。

    莫言不認為唐清她們能見到九天玄女的肉身，畢竟，九天玄女口中的那個恐怖存在，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只不過…

    “這就是全部？”

    “…嗯！”

    “既然你的肉身沒在九天之上，那你給小黎安排的使命又是爲了什麼？”

    看起來，九天玄女應該沒有再撒謊了，但是莫言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呼弄過去的。

    之前，九天玄女說她安排小黎完成使命，是爲了接觸功德降身回到九天之上，然後恢復自己的力量。

    可是現在她的肉身並不在天上，不用去天上，她安排給小黎的使命又是爲了什麼？

    “的確是爲了功德，我要恢復力量，也不是接近了肉身立刻就能夠恢復的，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因為蚩尤！”

    “蚩尤？”

    “樓蘭的傳說是真的，只是這後面…卻並非那麼美好的，蚩尤雖然死了，但是他的靈魂卻沒有進入輪迴，他本身其實也沒有錯，他現在…一心只想殺了我！”

    說著，九天玄女露出一抹苦笑，蚩尤為樓蘭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鑄造蚩尤魔劍的本意也是好的，而蚩尤也沒有樓蘭人傳說中的那麼壞，只不過…九天玄女與蚩尤立場不同。

    這就好比那些傳聞故事裏，英雄們得不到理解一樣，站在蚩尤的角度立場，他不認為自己有錯，而站在九天玄女的角度立場，她認為蚩尤就有錯。

    這是沒辦法解決的，有人之地就有爭端就有思想分歧，成王敗寇，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如何，勝者成為英雄受到後世之人敬仰，敗者被唾棄。

    很顯然，蚩尤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下場無疑是可悲的，他想殺九天玄女，這也不難理解。

    “然後呢？”

    “功德力量，我可以徹底…淨化他的靈魂，讓他忘記一切重新進入輪迴！”

    “哼哼，淨化？你怎麼不說是強行抹除他的記憶！”

    “…我不與你爭辯！”

    九天玄女沉默了一下才如此說道，淨化，的確只是個好聽的說法而已，殘酷的事實就是她真的只有抹除蚩尤的記憶，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就只有…徹底摧毀蚩尤的靈魂。

    不管怎麼說，蚩尤也為樓蘭做了那麼多事，後來的一切蚩尤也並非完全有錯，只能說這是“命運”，所以真的要九天玄女去徹底摧毀蚩尤的靈魂，她也做不到。

    “…莫言…”

    “蒂法，你總算醒了！”

    懷裏蒂法的聲音吸引了莫言，對他來說，蒂法可比其他什麼事重要多了，現在她醒了，莫言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緊張什麼呀，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你差點兒就…算了，沒事就好！”

    蒂法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莫言後面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只要沒有發生就好，說出來就不吉利了。

    “扶我起來一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