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擄走
我回頭看,那隻怪鳥已經躺在地上了,三條長脖子被從結合處給炸開了花,掉落四處,黑綠色的液體四濺,散發出陣陣惡臭。
“怎麼樣?”秦諾收了勢,趕緊過來扶住我和袁洛洛,剛剛用了不少的震雷符,消耗的精力自然也不少,還揹着一個袁洛洛。見到秦諾過來了,鬆了氣,就撐不下去了,腿腳一軟,就要往地上撲倒,幸好秦諾老頭動作快。
“剛剛被那隻怪鳥叫出魂了,被我用固魂符給鎖住了,現在暈著。”我坐在旁邊喘著氣,這一次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走了這條路,就沒有容易過的。
秦諾給袁洛洛把了把脈,檢查身體,眉頭緊皺著,“這丫頭,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回還魂魄離體,比之前的還要虛弱,這回不知道還要養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然後轉頭看向我,“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擺擺手,明白他的意思,袁洛洛這個情況不是很樂觀,需要儘快回去治療護住心脈,魂魄和軀體的融合,“再讓我坐回就可以了。”
我爸在後麵揹着金力,金力現在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身上大大小小的也受了傷,憑藉袁洛洛的身手還有金力雖然是佔用他人肉體復活的,但是對付這麼一個青年應該也是能夠招架住的,可是袁洛洛被擄走,金力被打傷,極大的可能就是他們兩個是被偷襲的,而且那人很瞭解我們這一行人。
他到底是誰,居然會對我們這麼瞭解?
我心中所想的,秦諾看透了,給我說,“這三頭顱鳥,是鬼諸子的徒弟聖英,沒想到他會在這裏,那麼鬼諸子在這附近也差不遠了。”
秦諾的面上帶著凝重的神情,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要遇上了自己的師弟,心中的感想萬分,同是一個師傅,自然有感情,可是偏偏兩人走的道路不相同,成為對手,敗壞師門,不爭氣的樣子又令人心痛。
“這個聖英最得鬼諸子看重,今天我們突然出現在這裏,應該也還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正好看到他們兩個人落下了,就想要抓袁洛洛回去邀功吧!”秦諾繼續說,“袁洛洛在我們幾個人之中身體最為虛弱,可是背景有剛硬,只要袁洛洛在手,袁家人就會受到威脅,不會輕舉妄動對鬼諸子他們做出什麼事情,自然,也不會出手幫助我們。”
沒想到他打的是這麼一個算盤!
“金力他應該是怎麼都沒想到那丫頭一下子就被打暈了,我們又不在,應該是看準了自己的這副身軀就算是受傷了,也不會傷及自己的神魂,就用這副身軀去阻攔那什麼的弟子,才成了這副模樣吧!”我爸放下金力坐在旁邊猜測。
現在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高大的野草在不遠處晃盪都能看成是鬼,近段日子,野外是不能待了,身邊還有這麼一具怪物的屍體,空氣中瀰漫着臭味。
“我們就這麼把他的屍體擺放在這裏合適嗎?”我看著留了一地液體的屍體,捂住鼻子,問秦諾。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秦諾抽出一張業火符,扔向屍體,碰到屍體的那一刻燃起了火焰,橙紅色的火焰迅速變成了藍色蔓延整具屍體,藍色的光芒照亮了我們這一塊地方。
等到火焰滅掉了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堆灰,風一吹,揚起,向四方散去。
“鬼諸子這個時候應該是知道他最得意的弟子沒有了,怕是要記恨上我們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都要小心了。”秦諾看著最後一抹藍光消失,語氣裏帶上的是說不盡的嘆息。
“就算我們沒有殺了他的弟子,這一路上我們遇上的事情,不是阻攔我們,就是想要把我們給幹掉,這就是看誰的計謀更受一籌了。”我輕聲說,這一路走來長了經驗,也看透了很多。
“哎呀!爸!你打我幹什麼?”我爸一張捆上我的頭。
“你這纔是什麼年齡?就這麼一副老成的樣子,把你爸我放在哪了?”我爸看著我的眼神,無不是在說,“就你這小兔崽子”的輕蔑。
“哪有?我只是隨便的說說而已,不要當真啊!”趕緊向我爸解釋。
“行了,看來你也休息好了,那我回去吧!”秦諾看到我恢復到了平時的那一副活力,發話要回去了,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三個人帶著兩個昏迷的人在山裏過夜並不安全。
我爸背起金力,秦諾背起袁洛洛,扶著我下了山。
晚上天黑,光線不好,一路走回去都是磕磕絆絆的,哪怕是秦諾這個登山多年的老手還是多年做農活的我爸以及我,都被腳下的樹枝石塊給絆倒過。
等我們出來找到我開來的車的時候都已經月上中天了。
五個人坐這張中醫的車子稍微有點擠,五個人裡就有四個大男人的,袁洛洛還昏迷著,但是副駕駛上只能坐一個人,袁洛洛又是女孩子,就把她放在副駕駛上,幾號好全帶,秦諾和金力還有我爸擠在車後座。
鑑於袁洛洛昏迷著,坐在副駕駛上,哪怕是急了安全帶車速也不好開得太快,山間的路本來就不怎麼舒坦,石子還不少,袁洛洛沒有人扶著,控制著車速不要車子太過於顛簸,後面還有一個滿身是傷口的金力。
過了山間佈滿石子的小路就是鎮上的水泥路了,速度提上去,都趕著回去給袁洛洛治療還有金力的傷口需要處理,這點我心裏頭還是明白的。
但我不明白的是,怎麼我們出去都能碰到鬼諸子的徒弟,而鎮子上的日子相對於其他地方來說還是挺平靜的,這鬼諸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鎮子不算小,憑他鬼諸子手底下的弟子和信徒,要對我們下手也不是什麼難事,怎麼就把自己安排在了附近的山峰,是不是袁洛洛那次的攻擊不僅給他重傷了,他這是想要把袁洛洛抓了去威脅我們還要報復她嗎?
鬼諸子的心思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