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鬼影重重
我們三人開始向樓上走去,只見沿途牆壁上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已經發黑了,一股讓人噁心的氣味飄散在空中,
我們來到了二樓,這裏是手術間,我們走了進去,手術檯上放著各種手術刀,紗布之類的必需品,看來當年的日本人因為這裏鬧鬼,緊急撤離,連這些東西都沒有取走,
在靠窗戶的方向還有一些量筒之類做實驗用的東西,掛著的帆布上濺滿了血點,還有託開的手掌印,無聲的言說著當時手術檯上的慘烈。
突然,我眼前一黑,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對著我指手畫腳,還有兩個女護士正在忙碌的準備。
我嘗試著運轉功法,可是毫無意外,又失靈了,這些人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我能聽出來這是日語,莫非我穿越到解放前了,還上了日本人的手術檯?
這時,一個帶著眼睛,鼻子下留著一小撮鬍子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注射器,裡面都是黃色的液體,他直接紮在了我的胳膊上。
幾乎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在爬,過了一會,又開始覺得自己全身發熱,還有濃皰長了出來,就好像沸騰的水上面冒出很多的氣泡一樣。
我大聲的慘嚎著,用力的掙扎,而那些醫生們卻似乎在欣賞一個很滿意的作品一樣,指指點點,還有人拿著本子做著記錄。
其實這隻過半分鐘不到,可是我卻覺得過了一個小時一樣長,疼痛難忍,但我的意識還是十分清醒的,所以每一秒我都在忍受著難以形容的痛苦,
幾個醫生商量了幾句,其中的一個醫生取出一把,手術刀,開始在我身上比劃,然後順著我的肚臍眼向上慢慢的劃開了我的肚皮。
我疼的滿頭大汗,身體痙攣,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我怎麼會躺在床上,難道勾魂鬼族的人出現了?
這些喪盡天良的人居然還拿手撥弄著我的內臟,討論著一些東西,漸漸的我感覺自己的氣息變得微弱起了,漸漸的喪失了意識。
突然,一陣咒語身響起,我轉醒過來,發現宋逸還在施法喚醒石鍾秀,我心有餘悸,警惕的看著四周,這地方太邪門了。
宋逸面色凝重的說道:“咱們中了鬼入夢了,我剛纔魂光悸動,若夢鏡起了反應,才把我從夢境中拖了出來,結果我發現你和鍾秀也著了道,所以才趕緊把你喚醒!”
石鍾秀醒轉過來,大聲喊著:“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的肚皮被割開了!”宋逸趕緊摟著他的脖子安撫他。
石鍾秀才反應過來,很快鎮定了下來,說道:“剛剛有一群說著鳥語的人給我紮了一針,然後我就難受的不行,他們還把我肚皮割開了,疼死了!真氣也不能用,我還以為我要死掉了!”
“看來我們的夢境都一樣,應該是當時被鎖在床上的那個鬼物讓當時的場景重演,有的人沉陷其中,就會真的死亡!不敢當時他死的確實是十分慘烈,這些小鬼子的手段太沒有人性了”宋逸憤恨不平的說道。
“那個鬼物應該離我們不遠,為什麼一點都察覺不到!”我皺著眉頭看向四周,這裏明明沒有鬼物的行蹤。
“應該是潛藏起來,看我的!”宋逸魂光震動,六色光芒瞬間充斥了整個手術室,“浮生神照”強烈的光亮照著四周,只見一處牆角上有一團如同墨跡的東西在蠕動。
慢慢的變成一個人形,居然是一個鬼魂,這個鬼魂張開嘴,發出一陣嘶嘶刺耳的音波聲,我感覺自己神魂一顫,但有了先前的經歷,早就做好了防範,因此也沒有大礙。
我眼神一冷,枯榮決運轉,枯寂眼開,灰色枯敗之力向鬼魂射去,那鬼物不敢硬拼,消融成一團流淌到了下面。
我的枯寂眼如同兩道射線一樣隨著鬼魂的流淌直追而去,宋逸見狀,魂夢之眼開啟,“幻蝶飛逝斬”,無數夢幻彩蝶向着鬼魂斬去,一時間鬼魂無路可逃,只得伏法受死。
“一個鬼魂就能將咱們迷惑,這裏麵不知道還有什麼邪氣的鬼物,本來以為咱們一出馬就煙消雲散,沒想到還是迷霧重重!不過這樣纔好玩!”石鍾秀在旁邊感慨的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小孩子的尖叫聲,而且就在這一層,莫非那個小女孩還活著,我們三人趕緊向聲音穿來的地方跑去。
只見兩個鬼物正在對峙,一個穿著白大褂,手裏還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另外一邊是一個農民打扮的婦女鬼物,把小女孩擋在了身後,不停的對著那個醫生鬼物嘶吼著。
但這個婦女鬼物狀況不是太好,被醫生鬼物的手術刀將臉給割傷了,顯然根本不是醫生鬼物的對手,但她還是死死的將小姑娘護在了身後,可是被醫生鬼物割破了喉嚨,眼看就要死掉了。
我們三個一個縱身出現在醫生鬼物和婦女鬼物中間,石鍾秀手一揮,“石破天驚”乍現,向醫生鬼物殺去。
那醫生鬼物邪笑一身,手中手術刀飛速揮出,一道道刀影匯聚成密集的刀網將石塊切割成碎屑。
石鍾秀一愣,嘀咕了一句“有點意思”,棲身向前,破山拳出,虎虎生風,戊土之氣將手包裹,不懼刀刃,將醫生鬼物逼退。
右手已經揮拳,左手虛握,一道長長的石尖出現,將醫生鬼物的腦袋刺穿,本來以為那醫生鬼物已經沒有了生機,結果聽到腦後一股破空聲傳來。石鍾秀立即運功,無形山影重重疊疊,將醫生手中甩出的手術刀崩碎。
而那個婦女鬼物也抽搐了幾下,倒在了地上,小女孩不僅不害怕,居然還跑過去哭喊著搖晃那個婦女鬼物,看來她這段時間能夠存活下來就是這個女鬼保護了她。
但這個小女孩因為吸入了很多陰氣變得臉色烏黑,眼中也佈滿了血絲,我趕緊取出一張淨身符給她貼上,將她抱起向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