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陰上人
秦諾知曉九陰奪血陣的惡毒之處,當年因為慈善寺的住持慈言師太見陰蠹派作惡,將一位蟲王師重傷,陰蠹派爲了報復,讓九大蟲都統師聯手,悄無聲息的在慈善寺佈下此陣,
那一日,本該祥和寧靜的慈善寺血光沖天,如同人間煉獄,慈言師太組織眾僧尼布妙海慈航陣才擋住這九陰奪血陣。
但潛伏在暗中的兩位蟲王師出手,打傷了慈言師太,破壞妙海慈航陣,然後一場血腥的殺戮開始了。
很多僧尼被陰血蟲入體寄生,與昔日情同手足的師長,師姐妹們互相廝殺,幸好救濟寺的濟生佛祖訪友,路過此地,出手救助,殺了一位蟲王師以及三位蟲統師,才逼退了陰蠹派眾人。
因此,這九陰奪血陣可以算得上是惡名遠揚,慈善寺的眾多僧尼有修為在身,尚且不能抵擋,現在大廈內的肉體凡胎們,怎麼可能抗的住。
秦諾面色一寒,周身太玄氣綻放,如同天日昭昭,一劍在手,殺機已現,右腳踏出,片片梅花自虛空浮現,朵朵都含,苞待放。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廢掉陰蠹派功法,隨我去龍虎山受罰!”秦諾還是希望鄭通可以回頭是岸。
“回頭嗎?我既然踏入了血海,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回頭。秦諾,你還以為自己可以隨意的判定我的生死嗎?真是笑話。”鄭通說著說著,全身變的血紅如同紅漆染成,雙眼掛滿了血淚,頭髮伸長,如同陰血蟲的觸鬚,全身迅速乾癟,如同枯屍,雙手變成利爪,背後一對兩米長的血翼張開,滿嘴尖牙。
“人即為蟲,初級蟲帝師,這就是你與我叫板的資本嗎?”秦諾冷哼一聲,空中朵朵寒梅綻放,周圍空間的溫度迅速降到了極點,梅花吐蕊,寒玉乍現,擊向九陰奪血陣的九頭傀儡屍體。
鄭通怒吼一聲,吱吱呀呀的叫著,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蟲化,因此說的也不再是人語了,血翼一揮,身形漂浮到天空中,頭髮飛舞盤繞,將寒玉擋住。
接著猛的直衝而下,向秦諾撲去,秦諾周圍的梅花繽紛,玄光劍平平刺出,眾多梅花受到牽引,旋轉著割向鄭通,帶起一道道血光,可是未能阻止鄭通下衝的勢頭。
眼看鄭通的利爪就要抓到秦諾的面門,秦諾身體不動,腳下生出一朵蓮花,將周身護住,鄭通的攻擊受到阻礙,再難寸進。
秦諾左手作劍指,一指點出,輕輕說了句“散夜”,整個蓮花光芒大作,太玄之氣四散,將鄭玄以及周圍的陰血蟲擊飛。
接著秦諾毫不停留,縮地成寸,眨眼出現在正在倒飛的鄭通身前,雙掌合併,接著慢慢鬆開,右掌天雷,左掌地火,同時印在鄭通胸前,將他打落在地。
鄭通身上陰血蟲的體徵慢慢消退,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獰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又突破了,真是厲害,看來現階段的我還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以為這就完了嗎?出來吧!”
秦諾不顧鄭通的喊話,身形在空中旋轉一百八十度,玄光劍激射出道道劍光,刺向組成九陰奪血陣的九具傀儡屍體。
這時,這座大廈都在晃動,好像有一個極其沉重的東西壓的它承受不住了,秦諾眉頭一皺,屏息以待,只見,一根根粗壯的紅色觸鬚從空中倒懸而下,將秦諾的劍光擊碎,
接著一顆巨大的蟲首從雲中探下頭來,通紅的眼睛,沾滿唾液的尖牙,張口衝着秦諾嘶吼一聲,帶起一大片的塵土,吹的秦諾衣裳獵獵。
“鄭通,看來你已經決定一條路走到黑了,居然找到了當年蟲帝師血陰上人的屍首,還將它煉化成傀儡,真是好手段。”秦諾面帶驚怒的說道。
“哈哈哈,秦諾,我沒有時間與你廢話了,那些蟲子已經開始攻擊大廈裡的人了,看你一個人如何應對。”鄭通得意洋洋的看著秦諾,又催動邪功,再次化身蟲人,與天上的巨蟲一起攻向秦諾。
那血陰上人的肉體已經淬鍊到了金剛不壞的地步,再加上鄭通在旁邊不停的騷擾,秦諾又擔心動作太大,會把大廈給震塌。
因此秦諾打的畏手畏腳,一時之間無暇他顧,我們三個人見陰血蟲開始往大廈內鑽,立即出手,石鍾秀地澤臨脈旗插入地下,真氣鼓動,使出山澤罩想要把大廈罩住,
可是真氣有限,根本不可能完全罩在下面,因為山澤罩的厚度還必須能抗的住陰血蟲的攻擊,
我和宋逸只好不斷的輸送真氣給他,山澤罩慢慢的延伸到接近頂層時,停止了下來。
“這樣不是辦法,王華,趕緊讓大廈裡的人集中到一個或者兩個樓層。”我對著王華喊到。
“現在裡面的人受到驚嚇,根本不聽指揮。”王華很是無奈的說道。
“鍾秀,撤掉山澤罩,咱們三人分開行事,進入大廈把裡面的人帶出來,能救多少是多少。”
我們三人放棄了被動防禦,向大廈裡衝去,這時,已經有不少陰血蟲向外麵的特警們攻擊來,特警們拿著改良過的武器和陰血蟲們戰鬥,可是武器威力還是不夠,死傷很多。
我本來想讓石鍾秀留下了,可是被邢正拒絕了,他說救百姓要緊,讓我們動作快些。
我們三人進入大廈後,發現一層裡有許多陰血蟲趴在地上,應該是爲了阻擋裡面的人衝出來。
“天星墜”“幻蝶飛逝斬”“亂石穿空”我們三人不停的以戰技開路,一路殺了過去,裡面充斥著各種聲音,慘叫聲,哀嚎聲,奔跑聲,怒吼聲……電燈被陰血蟲的觸鬚抽動的閃爍不定。
人們到處亂竄,不過好在他們的求生慾望刺激著他們,不停往底層樓跑,因此底層還是聚集了很多人,
很多人已經被陰血蟲寄生,變的乾枯如木,四處抓人亂咬,情況混亂不堪,我們一邊清除著陰血蟲和傀儡屍體,一邊保護著這些人往外走。
步步難進,走了好久,纔看到了大廈的門,這些人不管不顧,在一兩個人的帶頭下,開始自己瘋狂往外,我們根本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