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鍾尋又不在
護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看到她手裏端了幾盒藥,看到藥我從心底到面板的每一寸細胞都在害怕,整個人都像突然掉入了低谷,而沈陸文就跟在護士的後面走了進來。
護士看到藥管裡的血,趕緊的放下籃子就熟練給我拔針,她用一團棉花給我壓住了鍼口,我發現那團棉花一下子就染紅了而且我一直按它,感覺血管在膨脹,又疼又癢的,特別難受。
本來這兩天血就少,它怎麼還拼了命的往外流,護士看到了又給了我一塊醫用膠貼,我拿下棉花貼上膠貼,只是感覺還有點疼,我看了了它一眼之後就沒在管它。
護士拔下針後還在整理著輸液管,沈陸文站在旁邊了看著我,我沒有避諱他的眼光直接看向他,我看了他之後又向他做了一個遞出下巴的動作,他順著我的動作看了旁邊的藥,他就明白了,果然我們這對搭檔,雖然沒經過訓教,但是還是很有默契的。
“護士,這個藥……該怎麼吃,”沈陸文朝她指了指籃子裡的藥問她。
“噢……這個藥不能現在吃,醫生說她剛輸完液,怕這個藥吃下去會有不良反應,所以兩個時辰之後再給她吃吧,盒子上面有那種藥吃幾顆,”護士一邊把藥拿出來然後又把輸液管裝到籃子裡去,然後慢慢的對沈陸文說。
看著這麼多藥我的眉毛都快擠成一字眉了,怎麼又是藥呢,我寧願多打幾針都行,長痛不如短痛。
自從來了上海,我的身體素質就下降了很多,吃的藥比以前多了,進的醫院的次數也是增加了很多回,雖說這幾次的事故都是意外,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體能和免疫力明顯沒有以前好了,就連多上幾階臺階多走幾步路都喘得慌。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和自己的學弟學妹說自己老了,都是老學姐了,但是都沒見得比他們大多少,現在這是怎麼了,感覺自己真的老了許多,我不會是早衰吧,真是不敢想不敢想。
護士走了,留下沈陸文站在哪,他疑惑的說了一聲“怎麼鍾尋還沒回來,上哪去了。”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沒法告訴他。
白溪和沈陸文不知道鍾尋去哪了,但是路澤西卻知道,因為鍾尋去找醫生的時候半路被路澤西截了去。
當時鍾尋從房間裡出來,火急火燎的就去找醫生這會又被路澤西給看到了,所以路澤西就站在了他的門外去等著鍾尋。
李可恩很疑惑的看著路澤西,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又見他一直在門口靠著,也不去哪,所以就沒問他。
鍾尋叫完醫生就帶著他走回來了,等到了林媽媽的病房門口就被路澤西叫住了。
“鍾尋……,”鍾尋走得太快,他沒有注意到路澤西靠在牆邊,只是帶著醫生一味的向前走,聽到有人叫他他就立馬剎住了腳步回頭來看。
見路澤西在後麵,他沒有立馬和路澤西說話,而且對醫生說:“醫生你先過去看看我朋友吧,她在1106病房。”
醫生點了點頭就走了,這醫生雖然你說話,但是他的行為舉止甚是搞笑,逗笑了一旁的路澤西。
醫生一走路澤西就問鍾尋“你怎麼還在醫院,白溪呢?”
“我們本來都回去了,但是白溪暈倒了,所以又回來了,”鍾尋向路澤西解釋道。
“白溪暈倒了,她怎麼了,”路澤西一下子就從牆上撐了起來關心的問鍾尋。
“一言難盡,等有空再跟你說,不過她現在沒事了,”鍾尋無所謂的對路澤西說,這話說得好沒良心,誰說白溪沒事了,剛纔都還啞了呢,不然鍾尋還叫什麼醫生啊。
他這是怕路澤西擔心,還是說他覺得白溪真沒什麼事,或者是說他並不在乎白溪怎麼樣了。
“那現在白溪在醫院嗎?”路澤西又接著問。
“在啊,在那邊的病房裏,”鍾尋指了指拐角裡的房間。
“那你快去照顧她吧,她一個人挺不方便的,”路澤西很關心的對鍾尋說。
“沒事,她不是一個人,”鍾尋看著路澤西說。
“不是一個人,還有誰啊?”路澤西好奇的問。
“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你應該不認識,”鍾尋不確定的對路澤西說,因為具體路澤西認不認識他不太清楚。
“你還是先回去吧,你怎麼能把白溪交給一個沒認識多久的人呢,你也放得下心,”路澤西十分嫌棄的說。
“這個還真沒事,雖然我剛認識他,但是白溪不是啊,感覺白溪和他關係挺好的,”鍾尋在位自己的放心解釋原由的說道。
說道這裏路澤西就想到了是沈陸文,因為從上回沈陸文住進旅社來,他和白溪的關係就蒸蒸日上了。
此時的鐘尋身體一歪就看到了房間裡的李可恩,看著她毫無反應的樣子,應該是還沒看見鍾尋吧,鍾尋和路澤西在牆外說話說得也不大聲所以她估計沒聽到吧。
本來路澤西想和鍾尋確認他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沈陸文,但是沒鍾尋搶先說話給終止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難道……,”鍾尋擔心而又好奇的問路澤西,因為他剛纔是看到李可恩靠在房間裡的一張病床上的,他擔心李可恩出事了。
雖然冷老闆也在房間裡。但是鍾尋沒有看出來,他一直以為是其他病人的家屬,從門外的角度看,他是看不見林媽媽和冷老闆的臉的,因為此時冷老闆正背對著他,而林林媽媽又側過身去背對著門,所以他就沒看見。
路澤西轉過去看了看門裏的情況之後又把嗓子壓得更低的對鍾尋說:“林媽媽出事了,她的孩子沒了。”
聽到這話鍾尋首先表現的是驚奇之後又提現出了他的輕鬆和放心,因為他只要確定了李可恩沒事,其他人怎樣,似乎與他無關。
“怎麼會沒了……”鍾尋試著問他。
路澤西頓了頓後又對鍾尋直截了當的說:“摔的,”這句摔的說的很乾淨,他不想讓鍾尋感覺出一絲這件事和他有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