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床下的血漬
白溪走到了櫃檯旁邊拉出櫃子來,她在心裏慶幸冷老闆的櫃子沒鎖,不然怎麼拿鑰匙。
白溪翻出李可恩和路澤西還有高師傅的門鑰匙,又準備過來,她看到櫃子上放了一支蠟燭,所以他抓起蠟燭就往鍾尋和沈陸文的旁邊走。
正好白溪的手機已經沒電了,這隻蠟燭剛好起了作用,但是她的身上沒有火機所以他只能去找鍾尋和沈陸文。
“陸文你有火機嗎?白溪走過去的時候沈陸文站在鍾尋的前面,所以我也管不了先問誰後問誰了。
“沒有,”沈陸文看了看我溫柔的說,在微弱的光中,我隱約能看見沈陸文臉上對我溫柔的笑容。
“鍾尋,你有嗎?”我又繞過沈陸文看著鍾尋說。
鍾尋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有。
鍾尋又看了看我說:“你要火機幹什麼。”
我把手裏的蠟燭舉起來給他們看了看說:“剛纔在櫃子上找到了一支蠟燭。”
“好像在哪裏看到了,不過我記不住在哪看到的,要不我們找找,”沈陸文插斷我的話說。
聽到沈陸文這樣說鍾尋就轉身在房間了找了起來,我看到沈陸文朝著另一邊走去,我就朝桌子走去,大廳裡的桌子太大,所以那隻火機被放在桌子的一個角上,讓我輕易的就忽視了它。
等鍾尋再繞回來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他拿著火機舉起來給我看,然後對我說:“溪溪,在這裏。”
我走過去拿過他手裏的手機,然後背過身去為蠟燭擋住風點亮了蠟燭,這根蠟燭很大,所以蠟燭亮了一會之後就蓋住了沈陸文和鍾尋的手機的光。
蠟燭的光輝照亮了整個旅社,我轉過頭去看了看芬蘭奶奶,她只是六神無主的坐在凳子上,像一個木頭人。
我手裏還拿著那幾把鑰匙,沈陸文看見了就對我說:“白溪,你那個是什麼鑰匙。”
說著我就把鑰匙遞遞給了他們,然後對他們說:“這是李可恩他們房間的鑰匙,你們上去把他們的門開啟看看。”
說著我見鍾尋和沈陸文都點了點頭,我本想留在樓下等他們的,但是看著芬蘭奶奶的模樣我就猶豫了,我覺得留在樓下實在是太瘮人了,所以等鍾尋和沈陸文走到一半時我就叫住了他們。
“哎……你們兩個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去。”
聽我說完話,鍾尋和沈陸文都停了下來,站在樓梯口等著我。
我用一隻手擋住風,那些蠟燭往樓上走。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注意到那裏淤積的水顏色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在蠟燭的光下,那個地方顯得特別黑,而且我還聞到了一股水腥和血腥味,我站在那裏看了看,但是我看不出來那個地方有什麼。
“白溪,你怎麼了,快上來吧,”沈陸文看著發呆的我就叫了我。
我從沈陸文的叫聲中回過了神來,朝樓上走了去,等我走到了他們兩個的後面,他們就轉過去上了樓。
到了樓上我們先進了高師傅的房間,因為他的房間最近。
高師傅不在他的房間裡,我們也沒太在意,本來找他也只是順帶。我們主要是要確定李可恩和路澤西的安全。
我拿著蠟燭在他房間裡轉了轉,我走到高師傅的床邊掀起了床單看了看他的床下,我覺得如果他對李可恩下手的話,說不定會暫時把她藏在床底下,畢竟上回他就是這麼幹的。
在他的床下,我沒有看到李可恩,我的心算是鬆了一點,但是我卻看到了一點血,我一個沒蹲穩就坐了下去,因為剛纔蹲了好一會,頭已經開始暈了,比我往常蹲下來還要暈得厲害,可能是剛輸完血的原因。
沈陸文看到了我坐下去,就跑了過來,他扶著了我的一隻胳膊然後問我“白溪,你怎麼了。”
我朝他搖了搖頭,想說我沒事,但是我覺得我現在並不是沒事的樣子,說出來他也不會信的吧,鍾尋本來是背對著我們的,但是聽到沈陸文說話,他收住審視房間的眼神,馬上就跑了過來。
“你怎麼樣,”鍾尋的眼睛裏含著擔心,但是我總覺得他還沒有沈陸文擔心我。
我撐了撐地上,準備站起來,但是我又坐了下去,我一使勁我的眼前就一片漆黑,雖然有蠟燭,但是蠟燭下也是黑暗一片。
鍾尋反應很快的接住了又坐下去的我然後埋怨的對我我說:“讓你不要逞能,你偏要。”
我僵硬的笑了笑,但是其實我看不到鍾尋的臉,我只知道我的眼睛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等了一兩分鐘,我的眼睛恍惚中能看見了光,我看到沈陸文在我面前,他眼神裡滿是擔心,鍾尋在我身後扶住了我,我靠在他的懷裏。
等我能看清東西的時候我就對他們說:“高師傅的床下面有血。”
聽完我的話,鍾尋伸手撩開了床單,他把床單撩開得很大,讓我們三個都看到了那灘血。
鍾尋和沈陸文相視看了看,沒有說話,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個什麼意思,我只看見了鍾尋放下了撩著床單的手。
“白溪,我送你回去,”說著鍾尋就抱起了我,我看見沈陸文還在那個地方看著高師傅的房間,這讓我也覺得很奇怪,沈陸文不知道高師傅,也不知道這個房間是誰的,他只是來陪我們看看的,但是他卻出乎我的意料的上心。
等我們走出門外,我看見了沈陸文也走了出來,鍾尋抱著我回了我的房間,在門口的時候他把我放了下來然後讓我開門,門一開他本來還想抱著我進去的,但是被我拒絕了,我告訴她我自己可以進去的,然後他就扶著我走了進去。
鍾尋扶著我到了我的床上,然後掀開了被子,讓我坐著。
“白溪,你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是讓我來做吧,”鍾尋看著我說,這個時候我的房間很黑,因為沒有燈光,鍾尋沒有拿著手機,我手裏的蠟燭也沒拿過來,沈陸文更沒有跟上來,所以沒有人給我們打燈。
在黑暗中我只看到鍾尋閃著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