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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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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無言的逼問

    他一直看著天花板,我進去了他也沒有低下頭來看我,他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水,那是給我準備的,看來他已經在等著我了,等著我告訴他真相。

    不得不說鍾尋現在很聰明,一言不發的就讓我主動交代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我走過去坐了下來,忐忑的看著他,他依然沒有低下頭來,他這是在幹什麼,責備我嗎,真奇怪,看著他的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他變得高傲了。

    等我放下眼睛沒看他時,他就收拾了他剛纔的一切動作,他伸手過去抬過水然後遞給了我又接著說:“吃藥吧。”

    我接過水看了看他,然後把我帶過來的藥吃了。

    我吃藥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看著我,等我放下杯子,他仍然沒有收住他的眼光。

    從他的眼光中我看到了他對的我靈魂施與了殘忍的酷刑,他在對我嚴刑逼供。

    看著我在吞口水,鍾尋就看著我說:“想說什麼你就說吧,我聽著。”

    “鍾尋……對不起,”我沒有直接把事情告訴他,而是先向他道歉。

    “鍾尋,高師傅……是李可恩的表哥,原來李可恩答應高師傅向他的公司投資贊助,但是李可恩中途撤資了,所以高師傅就一直追著李可恩要錢,而且還時不時的威脅她,甚至是對她進行恐嚇,”我慢慢的向鍾尋說著。

    “而且……那天劇院的火也是他放的,”我看了看鐘尋猶豫的說。

    鍾尋一直沒說話,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擋不住,看著他陰暗的表情,我知道他心裏一定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焰火。

    “那你們就沒有想辦法制止他嗎?”鍾尋突然說話了。

    “有想過,但是沒實行,我們的辦法都行不通,”我看著鍾尋說。

    “那為什麼不報警呢?”鍾尋有點著急的問。

    “我們沒有證據也沒法報警,而且高師傅連劇院都敢燒,你不覺得他後臺強硬嗎?”對於他的逼問,我有點無語,怎麼這麼個聰明的人,會想不通這點。

    我和鍾尋的談話讓他變得很毛躁,他用手抓著他的頭髮,使勁的咬著他的牙齒,然後用手使勁的錘在了床上,等他把手抬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床單上陷阱去很大的坑。

    鍾尋的反應出乎了我的意料,他激奮得讓我難以相信,以前他從來不會爲了與他關係不大的事情有過過大的偏激,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那就說明他覺得這件事很重要。

    說完話,我們保持了沉默,尷尬的氣氛席捲著我,我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分分秒秒的時間到變成了一把把的利劍,每一把都刺在了我的身上。

    鍾尋仍然低著頭,插著手,他這是什麼反應啊,這是要用道德來殺死我嗎?

    我忍不住了,站起來就對他說“我先走了。”

    “白溪……”鍾尋聽到我說要走了,他就站起來叫住了我。

    我轉過來看著他,想著他要說什麼。

    “姓高的是怎麼威脅李可恩的,”鍾尋的這句姓高的讓我很吃驚,我和他相處這麼久,還沒見到過他這麼沒禮貌的時候,所以我很久都沒反應過來。

    “他說,如果他得不到錢,他要對這個旅社動手。”

    “動手……怎麼動手,”鍾尋疑惑的問。

    “他好像說要燒了這個旅社,”我小聲的說。

    問閉鍾尋就沒說話了,只是呆呆的看著我所站的方向,不過到底是不是看我,我不知道。

    我沒有管他,自己走回了房間,我的心裏空空的,腦子也空空的,我在想難道我瞞著他錯了嗎?誰能告訴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理智去處理李可恩的事了,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險惡,為什麼人總是會爲了自己的私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命,為什麼人要爲了自己去利用別人,為什麼人總是要掩藏自己,真是太可惡了。

    我在床上坐了很久,坐著坐著天就已經黑了,房間裡漆黑一片,但是我卻忘了開燈,昏暗的房間裡什麼都看不到,,只有隱約從窗外透鏡進溫柔的夜光,這樣安靜的夜晚對我來說,就是個莫大的諷刺。

    夜很安靜,但是我們的心卻沒法平靜。

    突然我聽到了“嗒”的一聲,燈就開了,我的眼睛一下子從黑暗中轉到了明亮中,有點適應不了,我用手擋在眼睛前面,然後慢慢的放下手來。

    “你怎麼不開燈啊。”等我拿下手就聽到鍾尋對我說,然後一定眼就看到鍾尋站在我面前。

    “哦,我忘了,”我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右邊的垂下的頭髮說。

    “對不起,白溪,我剛纔的反應……”鍾尋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抱歉的說。

    他的語氣比剛纔溫和了許多,也許他意識到了他剛纔在他房間說話說的太激動了。

    “沒事,你也是擔心可恩嘛,沒必要跟我道歉的,”我勉強的笑了笑對他說。

    鍾尋走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然後頓了好一會,我想他一定是有事要說,但是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他又猶豫了。

    “鍾尋,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我覺得我剛纔說話太偏激了,所以我想過來看看你,”鍾尋說話有點猶豫,我總覺得他原本不是要說這個的。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的,”我安慰他的說道。

    “那我們明天還去醫院嗎?”鍾尋看著我說。

    我暫時沒有回答他,只是把頭低下了,然後看著自己的腳尖。我不知道該不該去,這個時候去的話,李可恩的危險係數就增大了呀,但是已經確定了喬醫生的行程,如果不去的話下次就更不方便了呀。

    關鍵是鍾尋頭上的疤不能再等了,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鍾尋頭上的線就難弄了。

    我覺得現在鍾尋也很矛盾,他不知道該留下來幫忙,還是去處理自己的頭。

    “要不然明天你一個人先去拆線吧,我就不去了,”爲了不讓鍾尋的頭不留疤,我也只能這麼說了。

    “那你呢,你的頭不需要檢查檢查嗎?”鍾尋看著我擔心的說。

    “我沒多大事的,畢竟吃了這麼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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