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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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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不同尋常的電話

    歐司晨只是在一邊微閉著眼睛假寐,他在感受著我最細微的舉動。直到我躺在自己身邊,他的呼吸才變得更平緩。他喜歡席天幕地間我躺在自己身邊的感覺。那時候我的心纔會在自己身邊。

    “爸說別人可都忙著呢,她們幾個忙著換衣服,換車子,換男友,就差沒把他那個老子給換了。就咱們兩個最無聊也最乖。我呢,還能折騰兩下子。可你就差遠了。”

    “你如今無聊地要去當小尼姑。他不給你找點事幹怎麼成呢?你要是嫁人生娃去了,老爸也不會想著折騰你了。”凌昊天跟著妹妹躺下,翹著二郎腿在空中晃悠著。

    “哥,我看不如你去結婚生娃啊。這樣你就有事情幹了。你倒是說說看,你什麼時候找個美女嫂子啊?”我這會來了興致,趴在地上笑著問哥哥,順便做著小腿運動。

    “勺子?在廚房,不用找,你進去就能看到。”凌昊天側著身體,伸手颳了一下妹妹近在眼前的鼻子,笑眯眯的說著:“那個勺子正等著你這個主人去揮舞它呢,快去。”

    “討厭。”我見哥哥耍賴,沒趣地再一次躺平了,看著完全落下太陽的天邊。雲彩恍如著了火一般。我不知道為何忽然想起自己當年重生時的那火,一時間走了神。

    凌昊天望著對著天空沉思著的妹妹。深思的神情讓我那稜角分明、立體感十分鮮明的五官顯得睿智。很多時候他在妹妹和歐司晨身邊時,總覺得他們遠在天邊,遙不可及。

    事實上他、歐司晨、白溪三個人都考入了A大。凌昊天看著天空也有些走神,他十歲在十四歲,妹妹去家裏前,他怎麼都想過自己能考上A大。那時候他連小學畢業都難。

    可如今他卻是A大管理系的高材生,是父親心中的驕子,母親眼中的驕傲。其實他也有前塵如夢,醒來重生的感覺。只是總要有人現實點吧。妹妹活在夢中,沒奈何他就只能現實了。

    至於歐司晨如今跟著妹妹走,反正妹妹做什麼,他都跟著做。當然歐司晨也不只做這些,他總覺得歐司晨彷彿有無窮的精力,每一次他看著都歎爲觀止。

    他發現自己永遠不能和歐司晨比,在他面前,自己再怎麼聰明,就是差了。一如他不能和妹妹比一樣。好在歐司晨喜歡自己妹妹,所以他也不擔心自己未來的老婆會被歐司晨搶了。

    “妹妹,你知道學校裡的那些同學說你什麼嗎?”好一會凌昊天問著。他不喜歡妹妹過於沉浸在那些虛無的事情上。那隻會讓她顯得很遙遠。自己必須用很大的力氣方能接近。

    “不知道,對我來說她們都是過客。既然如此,何必關心呢。難道我還爲了她們活著嗎?”我這會的神情很沉,說話的語氣帶著某種冷淡和疏遠。

    作為未來的大四生,這些年來我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沒有人能走近我。真正接近我的,也就自己哥哥還有歐司晨。

    “同學們評論你是不愛和人說話,不和任何人有交集、自我封閉的人。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是不會有大的發展的。更有人說你患有自閉症,誰讓你拒絕任何人的接近的。那些話可是某個求愛不成的男生親口說的呢。”哥哥幸災樂禍地說著。

    “得了吧,哥,這個是說你的吧?我好像聽說有女生倒追你的。可是你不睬人家,後來胡幸娟就這麼評論你一番了。”我取笑地看著哥哥。

    “那是評價你二師兄的話。咱可沒自閉,也沒拒絕任何人接近。那些評語只一小部分是說我,不過咱們好歹是兄妹呢。咱們總得有些像纔可以啊。”凌昊天仰天長嘆著。

    “我纔不在意那些呢。至少我有交流的物件啊,爸、我媽、白爸爸,師父、你,司晨,打架有大師兄,這些人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優哉遊哉地笑著回答。

    我不需要這些親情之外的任何感情。感情是人的牽絆,越少越妙。至少這是我的感覺。別的不說,但看鐘尋跟一個牛皮糖一樣粘著自己,那就可以知道了。

    反而我覺得歐司晨才最合自己心意。歐司晨從來是在用心感受自己,因此能在自己的心念一動之間就明白自己的情緒。同樣他也喜歡別人用這樣的方法回饋他。

    我坐起來專注地看歐司晨,手指輕輕地,小心地碰觸著他的掌心。我有一陣地恍惚,覺得自己此刻碰觸的就如軟趴趴臥著的狗狗的腳一樣。我喜歡這樣碰觸他。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這行為就像個小孩子一般,傻乎乎地。總喜歡在他面前做些小動作,而後看著他呆笑。就如小孩子最喜歡做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動作。我喜歡這種方式。

    目光不由得再一次落在歐司晨的臉上。這會歐司晨在一邊閉著眼睛假寐著,只是靜靜地聽著我們的對話,在他看來,能守在我身邊,聽我說說話也是一種享受。

    他喜歡聽我們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話,感受著我們兄妹之間的情意,那讓他覺得很愉悅。也喜歡我這種細微輕柔的碰觸,讓他覺得心微微地顫動,恍然微風拂過琴絃一般。

    一陣清脆的手機聲音恍如投入水中的石子,很不識時宜地打破了這寧靜。歐司晨拿出手機看看,皺了一下眉頭,而後接了電話。很快地站起來走到一邊去接聽。

    我看著走遠的歐司晨,心中不由地揣測著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到底是什麼電話讓他顯得這樣嚴肅。記憶中歐司晨很少有避開我接電話的時候。

    這會看他走開,意味著那人不同尋常。我想著那不同尋常的人會是什麼樣的身份。不由得躺下看著天空,又想起了下午的那個夢。

    爆炸的夢中歐司晨和鍾尋是一起去掃平黑勢力的。那幢大樓是黑勢力的窩點,他們用自己的性命滅了那一切。我想到這些不由得握緊拳頭。夢不會沒來由的。

    自己的過往來入夢,那司晨接到的電話,是不是也是過往中的一個?所以他纔不由自主地要避開自己?我想到這裏又一下子坐了起來,而後看著走近的歐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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